眼见着此人竟然如此无礼,王茹只觉得胸中一股怒火猛地窜了上来。冷冰冰的说道:“就算是再遇到那群饿狼也好过遇到歹人,更何况我还真不知道你现在这种无礼的做法和你口中所说的那些歹人又有什么区别了?!”说道最后,王茹陡然加重了口气,怒视着眼前这个为首的汉子,厉声说道:“撒手!”话音未落,王茹手腕一震,沿着马缰传出一股内力,登时将那个汉子的紧握着马缰的手给震了开来。不仅如此,在这股内力的冲撞之下,那个汉子竟然被震的连退三步才勉强站住身形。
王茹此举顿时激怒了那个汉子,冷笑一声道:“呦呵!好大的脾气,想不到你这小丫头还挺横?火气这么大可怎生得了?还是让我们哥几个给你消消火吧!”
之前那个被唤做李老三的人一脸猥琐的笑道:“小娘子长的这么水灵,哥儿几个早就看的心痒难耐了!给小娘子消了火后,她的那匹马咱们可得带走了。大哥你有所不知,我这一辈子相马无数,这匹黄骠马可真他娘的是一片罕见的千里良驹啊!一会儿等咱们哥儿几个快活完了之后,把这小娘子连她的千里马一起献给老大,那岂不是大功一件吗?”
为首的汉子闻言,点了点头道:“李老三你这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但是老子先把丑话说在前面,快活完后,都他娘的把嘴给老子管好了!要是让老大知道他穿了咱们的破鞋,咱们一个个还有活路吗?老大他们现在正在洗劫灵州附近的一个党项人部落,必须得马上去和他们汇合了。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先办了‘正事’再说!老子先来!”
其余汉子闻言,顿时爆出了一阵淫笑。此刻他们心中的那颗包天的色胆早已经让他们忘记了一切,甚至忘记了眼前这个小姑娘是怎样杀死了那只让他们束手无策的狼王的了!
而此时,王茹也终于明白了自己究竟救了一群什么货色,竟然是一群横行西北臭名昭著的马贼!眼见着已经撕破了脸,王茹不知怎的竟然不由得在心中生出一股难以名状的失落感。这就是人性吗?刚刚脱离了危险,非但不思如何报恩,竟然还对救命恩人动了邪念。如此一来这些人和那些饿狼又有什么区别了?不对,还是有区别的!至少那些饿狼是因为饥饿才会对人发起攻击,相比之下那些饿狼至少要坏的更纯粹一些,比起这些心怀叵测的无耻之徒不知要好了多少!
想到这里,王茹也实在是懒得再去跟这帮土匪浪费什么唇舌了,此刻的她心中只有一个想法——绝对不能留着这帮人渣继续为害一方了!眼见着那个为首的汉子满脸淫笑一边解腰带一边向自己走来,王茹猛地一震手中的镔铁长枪,毫不犹豫的以誓要了断这帮恶贼七情六欲之势向那个为首的汉子的胯下扎去!
仅仅是一瞬间而已,连成了一片的惨嚎声戛然而止!王茹在那个为首的汉子的尸体上擦干了“蛇舞”上的血污后,连看都没有看一眼这些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尸体。面无表情的翻身跨上了黄骠马,跨过了满地“野兽”的尸体,继续踏上了自己的行程。
在夜色下顶着寒风又疾驰了大约百余里后,眼见着已经距离灵州不到一百里的时候,王茹突然发现前方右侧的天空显出一片火红之色,在这个寒冷的冬夜里显得是那样的扎眼!
“火光?”
如此红光冲天的景象,前方定然是着了一场大火。就在此时,一阵寒风刮过,风中竟然带来了一阵隐隐的哭嚎之声。听到这阵哭嚎声,王茹顿时想到了之前那个为首的汉子说的话。想必前方的那片火光就是那个汉子所说的由他们老大亲自率领的马贼正在洗劫的党项人的部落了!
想到这里,王茹略微的犹豫了一下。尽管王茹仗着一身的武功并不怕惹上那些穷凶极恶的马贼,但是时间现在对于她而言实在是太珍贵了,真的是已经到了争分夺秒的程度了。如果去救援那个党项人的部落的话,岂不是又要耽误了很长的时间了吗?然而转念一想,王茹还是毅然拨转马头向着那片火光冲了过去!因为这一刻她想到了父亲王彦章经常教育她的那句话——“行侠仗义乃是习武之人的本分!锄强扶弱乃是习武之人的职责!”
奔驰了大约一刻钟后,王茹终于来到了这个党项人的部落近前,映入眼帘的景象真的仿佛人间炼狱一般惨不忍睹。
冲天的火光中,妇女的哭叫声,孩童的嘶号声,牛羊的悲鸣声还有垂死的人们发出的最后的呻吟声交织成了一片响彻夜空。在火光的映射下,只见一支大约有四五十人的队伍正在被大火吞噬的部落里横冲直闯。有的骑在马上狂叫着提刀乱砍,有的一脸淫笑的正在徒步追赶着四处逃窜的妇女,有的三五成伙的在驱赶着成群的牛羊,还有的则在哄抢着四处散落的财物。
此情此景让王茹只感觉到一阵阵的怒火中烧!当下也不打照面,柳眉倒竖,牙关紧咬,纵马挺枪向着火光之中的那群正在肆意妄为的马贼冲去。
此时此刻,这帮马贼一个个正为此次劫掠收获颇丰而感到兴奋不已,高坐在马背上的马贼首领则用一双贪婪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帮正在凌辱女人的手下。当他的目光停留在了哪个姿色姣好的妇人身上时,他的手下就会立刻知趣的停下那双猥亵的脏手,乖乖的把首领看中的女人绑起来,准备交给首领处置。而那些侥幸逃过了一劫的妇人,脸上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