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如故皱着眉头,有些不悦的反问道:“我在做什么,你不知道?”
因为自带冷气的缘故,萧如故这话说出来让他们莫名起了一身凉意。
但那领头的忽然一想,他是奉自己主子的命令来搜人的,他有什么好怕的?
这么一想,领头的便挺直腰板,清清嗓子问:“你……你们有没有看见一个姑娘,穿着粉色裙子,头戴银钗的,长得还挺好看的……”
萧如故有些好笑的看着他:“你觉得我像是能看见她的人?”
说完,还特意露出自己满是红印的脖子。
瞥到他的脖颈,后对上他冰冷的眸子。
领头人的气势瞬间弱了一节:“那……床榻上另一个人是?”
萧如故闻言,眉头一皱,冷声问:“怎么,你进来打扰我们的好事不成,还想要染指我的女人?”
此话一出,连沉倒茶的手微微一僵,心想:你的女人?放屁,那是我的女人!
连沉现在的表情可是相当的丰富。
“哎呀,你们好烦哦!”巫灵儿娇嗔的说道:“还有你,还不快进来继续,一会大会开始就没有时间了!”
话落,萧如故露在外面的脑袋便被拉了进去。
领头的仔细一听,这声音确实不是他们要找的人,最后几人只好作罢,跑去隔壁继续找人。
“你可以下去了吧。”萧如故皱着眉头对巫灵儿说。
“哎呀,你好啰嗦啊,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就下去。”巫灵儿说。
见外面没了声音,巫灵儿这才从幔帐中探出身子,她的脸憋的通红,头发也有些凌乱。
巫灵儿来到连沉身旁,拿起他身前的水,“咕咚咕咚”仰头而尽。
而萧如故在侧头对上红袖的眼睛后,也连忙起身离开了床榻,起身后不忘整理自己的衣服。
……
“脸……?”连沉看见萧如故脸上的唇印,最后将目光看向巫灵儿,他眯了眯眼睛,一副“你不好好解释一下,这事没完”的表情。
巫灵儿顿觉心虚,清了清嗓子说:“事发突然,这样才有信服力嘛……”
“于是你就亲了?”连沉蹙眉问她,他的眼睛似是在说:“你敢骗我,你就死定了”。
“你想什么呢!”巫灵儿伸出自己的胳膊,将衣袖撸起来,露出上面好几个唇印,“是我印的!”
“那他脖颈上的红印又是……”连沉接着问。
巫灵儿:“我掐的。”
萧如故:……
萧如故不想回忆方才巫灵儿是怎么怂恿他让他自己掐自己脖子的,甚至,“你要是不敢,我也可以来帮你”这话,她也说得出来。
而这时,红袖缓缓走了过来,她站在他们面前,欠身跪了下来:“多谢姐姐,多谢二位公子!”
“谢倒是不必了。”连沉忽然说:“说一下你为何会无端被他们追吧。”连沉眼睛一眯,满目探究的看着她。
“……这事说来话长,容红袖为公子一一道来……”
……
原来,这红袖本是张府的一个丫鬟,因为小时候父母双亡,张府的管家见她颇有姿色,便让她留在了张家小姐张潇潇的身边跟着伺候。
而她因为性子温和,人又长得漂亮,在张府也算算是个一等丫鬟,连领头的老默默都不敢对她指手画脚,张家小姐张潇潇也对她甚是喜欢。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红袖慢慢长大,也长得越发水灵,张潇潇却突然在十三岁生了场大病。她的身上长了个红斑,连脸上都莫名起了很多疹子,疹子一连好几天没有消退,所以张潇潇的脸上至今还有那坑坑洼洼的印记,也就是痘印。
平日里张潇潇只能涂抹上厚厚的装粉,才能掩盖住她脸上的痘印。
而张家也一直都在找能治疗张潇潇脸上痘印和身上红斑的办法,甚至还专门花高价钱请了一些有名的“丹药大师”,想要补救她女儿身上的红斑和痘印,最后的结果嘛,自然都是毫无起色。
而张府与将军府刘府的关系不错,老将军儿时便给自己的儿子说了亲,说的自然就是张家小姐张潇潇,可这小将军刘子成没看上张潇潇,而是看上了她身边的丫鬟,也就是红袖。
本就在“毁容”后妒忌红袖的张潇潇在看见她与刘子成私下偷偷见面后,气的摔坏了房里好多东西,甚至还动手打了红袖,说她一个丫鬟,凭什么和她抢男人。
刘子成对红袖很好,红袖也慢慢喜欢上了刘子成。
可古时最讲究的就是门当户对,红袖是奴,而刘子成是主,他们二人的感情在刘子成父母的眼中就是红袖想攀高枝,所以用那张狐媚胚子的脸迷惑了刘子成。
而张潇潇也在痛失美貌和爱人的重击下,狠心想趁花魁大会将红袖高价给卖了。
再后来,就是方才逃跑被巫灵儿等人救下了。
那些自然就是张府的下人,也是张潇潇派他们来的。
当红袖说完她的遭遇,巫灵儿不由义愤填膺的拍桌而起:“这种事她也做的出来?!好歹你们也是主仆一场,她就是这么对你的?!感情这种事也不是你能控制的,她也太狠毒了,竟然要把你卖了!”
红袖闻言,苦涩的笑了笑,:“为奴的,自然主人让我做什么,我们就得做什么,就算她想要我的命,也只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更何况,她只是把我卖了……这算不算,已经对我手下留情了?”
巫灵儿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你别难过,既然这事被我碰上了,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