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牌桌之上输出去的,哪里有收回来的道理。”老者摇摇头。
苏布冬觉得这人就是矫情,于是从中拿了十多块散钱,然后将其余的分摊给其余众人,“我收下这十块钱,其他的钱算作小子不懂礼数给各位赔罪了。”
老者动容道:“好,好,不愧是苏降龙的后人。小陈,带他去帐上支钱,下午再来见我。”
陈八两笑道:“好。”
“等等。”苏布冬怎么听怎么不对味。“这钱不就在我手上吗,我还需要支什么钱?”
“你知道这一块钱值多少港币吗?”老人问道。
“不知道。”苏布冬也不费劲猜,于是说道。
“一块港币等于一百万港币。你刚才赢得一百多块钱是一个多亿。”美妇说道。
苏布冬一听,顿时知道为什么陈八两那么郑重的将那一块钱钢蹦收起来了,合着自己刚才不单赢了一个多亿,还都白送了出去。
想了想,自己把手上的十来块拿了出来,这可是一千多万。“刚才我来玩的时候只说是一块钱输赢,可没说这么大金额。我受之有愧。所以这钱我不能要。”
美妇笑道:“这钱不是偷来的,不是抢来的,是你自己赢来的,既然赢了,为什么不该拿走?”
“但是我不该拿。因为刚才若是我输了,我也不会拿这么多钱出来输给各位。”苏布冬觉得该花的钱要花,不该花的一个子都没必要花。而这种牌桌上还是这么大额的钱,来路什么的都不清楚,为什么要拿。
“问题是你赢了,而不是输了。在这里打麻将,最是公平。否则他们也不会在这里玩。既然是你的,你就拿走。得空我请你喝酒。”那墨镜男也劝说道。
“赶紧去取钱,小心我发飙。”老人笑骂一句,起身。阿冬递给他一面热毛巾,然后他擦起了脸和手。
苏布冬讪讪的收回钱去,然后又跟着陈八两去了楼下支钱。
支钱的地方不远,就在7楼,苏布冬将十几块钱以及自己的渣打银行卡号给了财务,然后财务说要等下午到帐。
陈八两也把那钢蹦给了财务,然后说了自己的卡号。
后面的事就不用他们操心了。
“三爷发话了,让我带你去转转,你想去哪?”陈八两问道。
苏布冬到现在还有一种不切实际的感觉,“我就这么赢了一千多万?”
“你以为?他们这是在分配今年岁末的帐,打打杀杀太俗气,哪里有牌桌上来的干净。”陈八两笑嘻嘻说道。
“你早知道?那你也不提醒我!”苏布冬怒了。
“我说了我不会了,而且我着重说了一句,不会拉倒。你没在意罢了。”陈八两依旧一副知道你有钱的表情说道。
“要是今天我输了,是不是我真要拿一个多亿出来?”苏布冬问道。
“要不你以为你能离得开香江?”陈八两说道。
“那我万一输了要赖账呢?”苏布冬含怒问道。
“你这不是赢了吗?赌桌上最能看一个人的人品如何,你的人品不错,三爷对你很欣赏。”陈八两笑嘻嘻的,“这运气也是人生啊,行了行了,我请你去洗澡,算是洗尘了。”
“洗什么澡?洗正经的澡我可不去。”苏布冬笑嘻嘻说道。
“…………”陈八两没好气的打了苏布冬一个脑袋瓜。“你想什么呢?你还嫌不够出风头啊?我带你去,我还有脸面在这里混吗?”
“你意思就是你也想去,就是去不了呗?”苏布冬无奈道。
“一边玩去。”陈八两没好气的来了一句。
苏布冬其实刚才进门就觉得这不是一场普通的牌局了,不过之所以一直没有说破装傻,就是因为做人没必要太过于显露自己的精明。年轻人,要懂得藏拙。毕竟这个时候他不知道自己是要来做什么的。不过见面就赢了人家一千多万港币,这见面礼着实有些大了。
最终两个人没有去洗澡,也没有满足苏布冬去不正经地洗澡的愿望——陈八两可不敢犯天下之大不讳在这个时候带他去洗什么不正经的澡。
他们去了中环,然后吃了点香江特色的茶点。又看了场曾志伟演的喜剧港片。拖到时间差不多了,就去见那老人。
“老人姓丁,行三,所以江湖人称丁三爷。”陈八两早就将洪门内部有几位大爷的事情跟苏布冬说了。苏布冬如果身份做实了,那么位列十三位半大爷,所以才会有这次香江之行。这十四位爷地位超然,一般的江湖恩怨由其中一位出面就是了不得的面子。
又从原路返回,苏布冬的心境却是不一样了。因为半天的体验香江生活,发现这里更贴近自己来的后世。那种人心的焦虑、追求速度效率、互相之间的陌生和疏离都与现在京城感觉到一大家子的温暖不一样。
有些东西,失去了就很难再找回来。
进了丁三爷的门,丁三爷已经在圆桌前沏好了一壶功夫茶,自己饮了起来。
“坐。”丁三爷示意两人坐下。
苏布冬刚要坐下,屁股底下的凳子就被丁三爷一脚踢远。远处的阿冬扶住了凳子。
苏布冬又站了起来。
“坐。”丁三爷给陈八两用开水烫了一小茶盏,倒上了茶。陈八两接过茶,坐着品起了茶。
苏布冬一提气,扎起了马步。看上去就跟坐着一般。
“学武不容易,这身筋骨,没熬打到时候。”
“瞎学瞎练。”苏布冬一身武艺,是他小时候奶奶所教。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