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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点分配完战利品之后,霍普与詹妮弗两人才开始继续向着导师营地的方向回返。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霍普,这边,我想你需要看看这个。”
然而,就在他准备进入帐篷的时候,詹妮弗那边却突然有了发现。
于是,他也转过身,准备去检查另外一个帐篷。
这丫头的要强程度还在他预料之上,不过既然她执意如此,那也没必要强求。
霍普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女孩儿倔强的扬起脸,抿着唇转头钻进一座帐篷里,开始检查帐篷内的情况。
“不,谢谢,我没事。”
“如果你感到难受,我们可以白天再来,这没什么好勉强的,反正时间已经错过了,再多几天也没什么。”
“继续吧,我没事。”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满带血腥味的冰冷空气,然后对他摇了摇头。
女战士抬起脸,冲着霍普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但最后,她还是撑了下来。
在某个瞬间,霍普几乎以为她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直到她将拳头攥出了血,冷汗流成了河。
詹妮弗的挣扎持续了好一会儿。
......
失败了,就继续被困在回忆里,痛苦不断加深,直到她精神崩溃的那一天为止。
成功了,则以后天高海阔,任她畅游。
这将是她自己的战争,也是她解开心中枷锁的第一步。
因此,他选择了让她自己面对。
不得解脱,永不超生。
只有跨过了自己这一关,这一切才算成为了过往,否则,你只会永远被困在这段痛苦的回忆里。
有些痛和苦,只有当事人自己能尝得到,其他人,即使是有相同经历的人,也无法感同身受。
霍普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丝毫没有出言安慰的打算。
痛苦,仇恨,如同往昔的再现,詹妮弗垂着头,死咬着牙,浑身不断的发着抖,竭尽全力的抗拒着发狂的冲动。
荒芜开裂的大地,田地里枯槁凋敝的农作物,一碰就变成灰烬的花朵,以及那些她最亲爱的亲人...连尸体都没留下,让她连葬礼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的亲人......
当时她不顾一切的回到家乡时,在家乡的小镇子里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而和他一样看到这一幕的詹妮弗则开始止不住的浑身发起抖来,眼前的景象让她想到了自己的家乡熊木镇。
这正是那些邪教徒在施行完他们那邪恶的仪式之后所留下的废土!
这幅景象霍普曾经见过,而且还见过不止一次。
大地就像是被抽干了营养的荒土般龟裂开来,空气中还残留着一股秽邪污浊的能量。
黑红色的血泊洒落的地上满地都是,一道道暗红色的线条有规律的以营地中央的篝火堆为中心呈环形向四周蔓延开来。
那简直是一片森罗炼狱!
在篝火的映照下,身处营地中央的两人才真正清楚的看到了营地中的情况......
霍普感到很怪异,他想了想,然后念出一个简短的咒文招来火苗点燃了篝火。
旁边的溪流里原本自由穿梭的鱼群也消失了,就仿佛营地所在的这片区域的所有生命,都被彻底的清除了一样。
甚至不光是野兽了,连活着的虫子都没有一只。
但奇怪的是,两人张开感知后却发现,在他们的感知范围内根本没有任何野兽存在。
这么浓重的血腥味,很容易就会引来大量的野兽,加上营地内也没有篝火点燃,这就让野兽们更没了惧怕的理由。
霍普和詹妮弗在黑暗中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一起将感知张到最大,警惕着四周山林间的动静。
他们立刻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和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腐臭味儿。
两人小心的摸索到营地边上,绕过帐篷来到营地中央的篝火堆旁。
当然,这是他们事先早已有所预料的,现在只不过最坏的可能性变成了现实而已。
营地之中又静又黑,全然没有半个人影。
当他们到导师营地附近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蒙娜蒂琪的光辉透过厚厚的叶层从空中打下,却怎么也驱散不了山林中那浓重如墨的夜色。
两人就在这样略微诡异的融洽气氛中一起在山林中继续前进着,这一路上还算平静,继续向南走了约莫两天后,他们便顺利抵达了导师营地的所在地。
唉......
这不是自己坑自己吗......
坑爹啊这是......
这搞得霍普有点小后悔,他感觉自己在詹妮弗面前现在就像一尊移动的神像一样,这丫头随时都有向他跪地祈祷的可能性......
而当詹妮弗看到霍普用一柄登山杖凭空“变出”了一个设施齐全连帐篷都自己搭好了的野营营地后,她看霍普的眼神基本上已经从“崇敬”变成了“膜拜”......
两人之间的关系因为刚刚那场战斗而一下子变得亲密了不少,最起码霍普现在是真正的拿这个女孩儿当自己人看待了,因此对于野营套装的事情也就没有再瞒着她弄。
......
因此,他偷偷的在给詹妮弗的次元袋内留了大约二十枚紫晶,用一个布袋装着,放在次元袋的角落里,希望她以后哪天整理次元袋的时候自己能发现这笔钱,也算是他给的一点补偿吧。
最起码,就算霍普能赢,最后也要付出比现在大得多的代价。
要是没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