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雅,在想什么?”
秦君提溜着自己刚制成的玉葫芦打外面归来,就见秦雅抱膝坐在演武场边,目光随意落在某处,散漫无焦点,空茫而无措。
这是这几的常态。
“阿姐,你回来啦。”
听见秦君的声音,秦雅翻身而起,眸中霎时绽出粲然的光彩,笑靥如花。
这也是这几的常态。
她在自己面前掩饰着不想让自己看见的东西。
秦君眸色深深,面上却是笑:“回来了,阿雅今也一直待在演武场吗?修炼如何?”
“嗯,还差最后一步,我想早点完成,最近就不出去了。”
秦雅目光闪烁了一瞬,定了定神,沉声回道。
她挽着秦君的手走在她身边,避开秦君视线直射。
这话要错也没什么错,如今她百脉俱通,引灵入体已无障碍,只是与灵种的融合始终差一线而已。
现在引灵问题其实也不大,以秦雅的操控完全可以压制这一星半点不合作的火苗。
但是磨刀不误砍柴工,她和秦君都想要做到最好,不留隐患,耽搁这点时间也不算什么。
而除了境界依旧滞留,秦君对她的教导已是王阶往上走的地步。
虽碍于修为无法实践,但理论之详实远胜于一般王阶。再加上她遍览典籍后自己的领悟,甚至不输普通皇阶。
之前未入圣唐时,她悟武的成绩不过四十九息,如今早已是百息开外。
只是这些都是在武道阁中进行,旁人不知罢了。
旁人不知,秦君还不知吗?
勤修苦练不曾落下,但在秦君的教导下,秦雅一向循序渐进,何曾一直待在演武场不愿出门?
若真是静心修炼倒也罢了,可她这状态哪像静的下心的样子?
秦雅也是自知她这段时间的异常瞒不过秦君的眼。
若空口无凭,她可以欺骗自己的感知判断,当庄元嘉只是认错了人,那玉佩呢?
静静躺在盒中的玉佩,青玉质地,龙飞凤舞的“秦”字化作青松镂刻在上面,与她脖子上挂着的一般无二。
还有他往常挂在嘴上,与她相似的姐姐……
她对庄元嘉莫名的亲切腑…
一个是巧合,两个三个也是巧合吗?
浮上心头的真相生生将她心底那丝奢望击得粉碎。
不可否认,听见自己还有家人,家人仍在寻找自己,秦雅心中不是没有触动的。
但于她而言什么最重要早已不言而喻。
她只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但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阿姐又是什么态度呢?
回屋的短短路程里,两人都是心思百转,却同时下定决心。
不能这样了。
“阿雅有什么心事不能跟姐姐吗?”
“阿姐可有什么想问的?”
进屋落座,两人同时开口。
秦雅一怔,而后与秦君相视一笑。
“阿姐怎么到现在才来问我?”
“你这丫头不想,阿姐还能不能逼你不成?”
秦君恨恨地点零她的额头,没好气道。
她整看着自家姑娘纠结,却不愿跟自己,只能装瞎装聋,心里也是很难过的好吗?
秦雅装模作样地捂住额头,求饶道:“阿姐息怒。我一时绕进来了死胡同走不出来,这不一想通就来跟你了嘛。”
秦君看她求饶卖乖的模样,也是新奇。
面上犹自假装气恼。
“哼,晚了!”
“阿姐~”
秦君不为所动,板着脸逗自己姑娘了许多软话,才绷不住笑出了声。
“阿姐高兴了?”
秦雅眸中也浸出了几分笑意。
呐,很多时候,她觉得阿姐才是要哄着宠着的姑娘呢。
秦君咳了两声,端正态度:“别以为这样我就饶了你了,吧,怎么回事?是不是庄元嘉那子欺负你了?”
虽然秦雅有清两人间只是单纯的友谊,她也乐意秦雅多几个朋友,但果然看有人牛皮糖一样黏着自家姑娘转还是不爽。
要居心叵测瞒过了姑娘的眼,那倒也不是。
根据秦大教习这几个月的暗中观察,庄子还算知趣,对秦雅虽有照顾,但也不算出格。
不过眼中热切总感觉不对,为此她之前还特意起卦推算了一番。
出乎意料的竟没有结果。
不过从他身边的褚星阑身上倒是窥见了一丝端倪。
这俩孩有缘。
那就与自家姑娘没关系了。
至此秦君才算放心。
不然她都得考虑派人去东域将庄元嘉从到大的事迹翻个底朝再了。
好吧,是因为据这样会妨碍自家姑娘交朋友她才作罢的。
她又不是什么专制的大家长。
秦君如是想。
结果她好不容易放任这牛皮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晃悠,他这几还不来了。
不来就不来,偏又惹得自家姑娘心烦。
秦雅心烦的时间与庄元嘉消失的时间一致,肯定就是他的原因。
要不是知道自家姑娘心里没旁的什么念想,今就没这么容易放过他的了。
秦君晃了晃酒葫,给自己换种酒。
“阿姐想多了,庄大哥怎么会欺负我?”
秦雅笑,虽然是他的原因让自己徒增许多烦恼,但要欺负却是谈不上的。
没有?
秦君手一顿。
她找错人了?
那庄子嘴那么严实干什么?还打死不……
秦君一时有些心虚。
秦雅一直注意着秦君,自然也发现了她的神色变化。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