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难得睡个好觉的众人也没有赖床,比往常起得还早些。
今天就是球战的日子,以他们的脚程肯定无法及时赶回。
若是秦君有所安排自然另当别论。
用过餐后,一行人出了曲川城。
城外旷野处,人烟稀少。
秦君站定,从储物之所取出了一叶小舟。
这小舟不过巴掌大小,却是分外精巧。
花迎眼睛一亮:“秦姐姐,这是灵舟吗?”
秦君笑着点了点头,扬手一抛,小舟迎风渐涨,化为一座正常大小、装饰华美的画舫。
侯军几人凑上前,啧啧称奇:“秦教习,听说灵舟可舟行万里,转瞬即达,是真的吗?”
“瞬息万里谈不上,比你们两条腿快就是了。”
秦君招呼一声,带着众人上了船。
入船落座后,灵舟隐去行迹,腾空向苍羽方向驶去。
几个少年到底还是半大孩子,有些抑制不住的兴奋。
“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灵舟呢,没想到还有坐上来的一天。”
“高空看风景就是不一样,我要努力修炼,若能晋升王阶,以后自己就可以上来,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现在不仅敢想,还敢宣之于口了。
花迎笑他:“以前对上乙班,就你小子怂得最快,现在倒是涨胆了?”
众人一阵哄笑。
高大壮实在:“这船跑得快,我们就不会耽误球战了。嘿嘿,早就想教训乙班那几个龟孙子了。”
于是,话题又转到球战上。
七嘴八舌好一番热闹。
秦君坐在一旁笑看着他们打闹,感觉自己都年轻了几分。
她薅了薅虎头,转身与秦雅说话,渐歇搭上印飞一起,三人倒也聊得尽兴。
灵舟一路不急不徐。
而苍羽学院,今日也分外热闹。
一大早球场附近就多了晨练的各班学子。
临近年末,所有外出的学子都已经归来。对于乙丁两班的斗争,他们也或多或少的听说了。
但他们之所以离了演武堂来到球场,还是因为公认的苍羽魁首秦颂在此。
上次秦颂教训左成业的事虽然是暗中进行,但也没特地隐藏。
且因为丁班一直未归,有人提到这新任教习,嘴巴放肆了些,被秦颂撞到当场狠狠教训。
所以这段时间学子们闲暇之余除了探究丁班新任教习是何许人也外,便是猜测她与秦颂之间的关系。
而往常难见踪迹的魁首,今日更是一早就来了球场,给丁班助威。
虽然觉得丁班无甚希望,但大家还是抱着好奇心来看看。
秦颂倒不知底下这些人大多为他而来,他现在就很烦躁秦君这女人怎么还不回来。
若不是他站在这里,坚持等她回来,乙班那些人都收摊走人了。
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秦颂愤愤。
正想着,乙班教习庞花拖着庞大的身躯走了过来。
“秦魁首,你看这时间也不早了,秦教习还没个音信,再等下去也不一定有结果。不若让丁班其他人参战,也好过让秦教习背上个背信忘诺的名头不是?”
她指的是丁班那些因伤返回学院的学子。
因为秦君一直没有返回,他们便聚集起来,随时准备出战。
秦颂自然也知道他们,但是以他们现在的水平对上乙班并没有胜算,所以他才一直拖着等秦君回来。
他坚信秦君会赶回来,并且漂亮地赢这一场。
“庞教习是与秦教习约战的,如今秦教习未回,约战时间也未到,擅自起战恐怕做不得数。”
秦颂心里把秦君骂了个狗血淋头,面上还是给她拖时间。
反正球战时间也没定个具体的,他说没到她也不能咬他。
庞花心里也把秦颂骂了个狗血淋头,面上还得心平气和。
别的学子她可以不放在眼里,但是苍羽每届的魁首必会被推举到更好的学院继续培养,何况秦颂还被郝院老收做了弟子,未来无限可期。
她也不敢随意罔顾他的意愿。
庞花硬生生从肉堆里拧出一个笑来:“秦魁首说得是,但秦教习一直未至,我乙班可以等下去,总也不能让院长和贵客及几位院老也跟着一起等候……”
见秦颂面露犹疑,庞花接着道:“当初约战虽未定下具体时间,但苍羽球战一般都在隅中时分,若是秦教习过了这个点仍未回来,也只能视作弃权了,如何?”
几位院老是他请来给秦君做见证的,免得庞花输了不认账,没想到捎带了一个院长和一位客人,现在还被她拿来做借口。
秦颂又在心里狠狠骂了秦君一通。
现在隅中已经过半,秦君还没有半点消息。他正想再找借口直接把时间改到下午,眼角余光就扫到远处款款走来的一行人。
“抱歉,路上耽搁了一些时间,我来晚了。”
清润的声音远远传来,清晰地落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
数百苍羽学子齐齐回头。
庞花一眼看去,心下震惊。
以她的实力自可看出秦君身后最弱的人都有武阶八段的实力。
而且个个气息沉稳,不是用什么药物堆砌出来的。
庞花恨恨握拳。
她之所以催着起战,就是担心会有变故。
之前那几个受伤回来的丁班学子她暗中观察过,不但实力有所增长,连精气神都焕然一新。
不过一个多月功夫而已,变化如此之大。
如今又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