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俩逛遍了唐丰城大大小小的街道里巷,直至黄昏才两手空空的回来。
当然,秦君赠予秦雅的储物灵器内,此刻已经被大包小包堆堆叠叠,占据了不少空间。
日落之前,两人去看了眼老爷子。
萧舞夷虽看着不靠谱,但医术也承袭了她师傅的三分本事。
她没到“化腐朽为神奇”的水平,可秦君已经为老爷子补充了最重要的生机之力,她只需为他调理好暗伤,助他更好更快地将其转化为自身生机即可。
所以,不到一个白日的功夫,老爷子的脸色又红润了几分,精神头很好。
如此,到也省了秦君不少功夫。
三人聊了一会儿,零零碎碎的小零食摆出来,让早就嘴馋的老爷子也乐呵起来。
期间有提起秦风的事。
见秦雅已经知道,老人叹了口气,拍着她的手没有再多说什么。
入夜,秦雅回了自己房间休息。
秦君在窗前取出三盏金盅,一字排开,斟了七分酒液,以玉箸点酒,进行卜算推演。
这是秦颂想看的卜算仪式的一种。
上午她说算到秦风性命无忧也并非欺骗,到了她这地步,心有所想便有所感,只是秦风的情况似乎笼上了一层迷雾。
这种情况很少见,但也熟悉。
她心里有个想法,此刻便是在验证。
果然,无色的酒液微漾之后,一层薄薄雾气升腾,在银白的月光下竟显出一丝血红之色。
秦君挥袖散去雾气,收起了金盅玉著。
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窗棱。
她当初离开秦家后,直接到了西域,这些年发展的势力也在西域。
而其余四域,都只在其中重城设置了据点也只有秦家所在的北地辗转留了些人手现在看来远远不够。
血盟的势力已经渗透到偏远如北地的小城,甚至大费周章的在此孕育血妖,所图非小。
而如今,竟连秦家人也卷了进来。
她上次以血妖推算,只模糊得出一个字眼阵。
再深入未免打草惊蛇,她也只能暂且放弃。
可惜自己苏醒的时间还是太短,比不得对方多年筹谋。
但,对方在她苏醒之前未能杀死她,苏醒之后,她不会再给他机会。
也不会,再给他伤害自己至亲的机会。
秦君凝眸,未遮掩的血色瞳孔中血气翻涌。
半晌,她取出一枚玉符,给某个远在西域的小丫头传了一道指令。
收起玉符,正要关窗时,她眼角突然闪过一道黑影。
秦雅的院落较偏,出了院墙便邻着一条小巷。
是谁半夜鬼鬼祟祟出了秦家?
秦君挑了挑眉,关上了窗。
一夜天明。
第二天一早,秦君和秦雅照常去看老爷子。
三人聊到一半,就见秦颂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一脸恼火。
“怎么了?冒冒失失的,不能跟你大哥学着稳重点。”
老爷子眉头一拧,瞪了他一眼。
秦颂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扫过秦君两人,还是没提起大哥这个话茬。
他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两口灌下去,才嘟嘟囔囔道:“还不是二……”
“还不是你二,到今天都打不过关教头。”
秦君淡淡插话,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卧、我我我……你怎么知道?”
秦颂惊掉了下巴。
关教头是他启蒙武师,从小教他练武时没少揍他。
所以他一直有一个念想,就是修为超过关教头时狠狠教训他一顿,以报当年之仇。
可惜十年过去了,他还是没成功。
来前跟关教头打了一场,又输了,被狠狠揍了一顿,他现在骨头还疼呢。
不过,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秦君怎么知道的?
他看了一旁抿唇微笑的秦雅一眼,还是有些狐疑。
就算秦小九说过关教头的事,秦君大姐还能开了天眼知道他刚刚又去挑战了?
小声哼了一下,见秦君不答,他也没敢多问。
正准备坐下歇歇,屁股刚沾到椅子,他又蹦了起来。
他想起来了,他刚要说的不是这个。
嘴巴开合了一下,正对上秦君的眼睛,到嘴的话又囫囵吞了下去。
“又怎么了?”
老爷子眼刀子扔了过来。
“我、我、我……我尿急!”秦颂捧着肚子,一溜烟跑了出去。
“这孩子!”
“老爷子你先歇一下养养精神,等会儿舞夷会来给您调理身体。”顿了顿,秦君扬声,“我不走,她怕是不敢进来。”
正猫在院外墙角处偷听的萧舞夷:“……”
她特地隐匿了踪迹,隔了这么远,结果还是被察觉到。
这老贼修为越发深不可测了。
她起身理了理衣角,瞪了眼一旁偷笑的小徒弟,拿过她手中药箱紧紧抱在怀里。
也只有视如性命的药箱才能给自己一点温暖。
她握拳给自己一遍遍打气,打足了气,才小步婀娜地绕过院墙走到院门口。
深吸一口气,萧舞夷慷慨赴死般推开了院门,却见院内空无一人。
准确说,是她感知里,这座小院已经没有了秦君的气息。
身后小徒弟推了推她:“师傅,你打气的功夫,师叔祖都能回一趟西域了。”
萧舞夷:“……”
另一边,借口尿急的秦颂见秦君走出院子,又猫着腰跑了回来。
被姐妹俩怪异的眼神看了半天,他才反应过来,恼羞成怒地放下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