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
“什么交易？”
陆子如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摆了摆手：“我不知道，我饿了，你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我有些不舒服。”手扶着桌面，不停的深呼吸缓解：“反胃，头有些晕。”
“我带你去医院。”
莫兮坐在副驾驶上啃面包，手里握着化验单，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陆子如将车稳稳的停在商场的地下车库，解开安全带看她：“走吧，吃饭。”
两人并排进了电梯，她盯着手机屏幕看了许久。陆子如将她的手机夺过来，翻看着通讯录：“要不要打电话给他？”
“不要。”莫兮急忙夺过手机放在胸口，低着头：“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不要后悔。”
“后悔也不可能改变事实。”
“我还是那句话，你相信的事实不过是韩老让你看到的事实。”
“我饿了。”
进入餐厅，陆子如走到靠窗的位置坐下，顺着莫兮的眼光看向舞台上钢琴演奏者：“每个人做每件事的时候都要投入百分百的激情，当然，还要时刻牢记自己的初衷。”
莫兮收回目光，翻看着菜单：“我想借用你的资源，重新调查当年的事情。”
“我就喜欢充满斗志的女人。”她掏出手机发了几条信息，收到新的消息时，点开，是韩枫的照片：“不可否认，韩枫长得惊为天人。”
莫兮接过她的手机，看到了魂牵梦绕的人。
“偷拍的，不用谢我。”
照片中的韩枫在雪中迈步前行，骨节分明的手握着一杯咖啡，温哲撑着一把乳白色的伞紧随其后。他穿着黑色长款呢子大衣，里面是依然是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那条领带是莫兮买的，她不止一次抓住那条领带亲他。从他的侧脸看似乎瘦了一些，眼神一如既往的清冷。
“还是很谢谢你。”她努力将这幅照片上的韩枫刻在脑子里，笑着归还手机。
陆子如接过手机看了一眼，小口喝着咖啡：“韩枫已经在找人重新调查了。”
“你想说什么？”
“你不想知道我到底是做什么的吗？”
“你不说就是不想让我知道，问也是没有结果。”莫兮喝了两口水压制住恶心：“你帮我来到这里，已经感激不尽了。”
“我是好人吗？”
“以我个人角度来看，是。”
“如果被韩枫知道是我将你带到这里，会不会把我碎尸万段？”
她一手托腮看着莫兮，时光好像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莫兮觉得她不像是听说的那般不堪，虽然很想了解她，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会感谢你。”
“不，他不会。”陆子如收敛了笑容，严肃的问：“你怀孕了，我希望你重新考虑一下当前的状况。你一个人可以随心所欲，但随着肚子越来越大，需要注意和考虑的事情会非常多。当然，除非你不想要这个孩子。”
“不，我想要他。”莫兮的手不自觉覆在肚子上，垂眸思索了一番：“韩老在我离开后，如约给了他韩氏集团董事长的位置。我知道，就算是没有我，他也会凭借自己的能力得到。所以，我离开的最主要原因是他的爸爸死了，而我的爸爸是最大嫌疑人。即使他一而再告诉我这不是事实，可那些证据摆在那里，容不得我不信。”
“杀人动机是什么？”
“我不知道。”
“这就是矛盾点，再说，那段视频我看了，韩墨义是拿着莫领的鱼线出事的。但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莫领没有晕船，那天出事的就是他了。”
莫兮手里的叉子落地，再也控制不住的开始干呕。
温哲将伞收好，接过韩枫手里的咖啡杯：“总裁，按照你的吩咐，将韩墨言安排在了已经清空的顶层，沈一凝在陪他。”
“嗯。”他看着电梯上不停变化的数字：“纪登跃最近有没有动静？”
“没有离开过茶园，除了部分客户，也没有和任何人有联系。”
“你盯牢他那里，有时间去一趟，探探他的口风。”
“你在怀疑什么？”
“将二慢的画展出问题的事情告诉他，既然选择在二慢出国后消失，两个人背后肯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温哲点了点头，掏出正在震动的手机：“总裁，时央的电话。”
“怎么样？”
“虽然暂时还没有好消息，但已经查到了她当天的行踪。她上了一架私人飞机，查不到降落地点，但是查到了飞机的主人”
“是谁？”
“陆子如。”
沈一凝看到韩枫走了进来，轻声说了句：“谢谢。”
“沈家的人比我想象中有能力。”韩枫的眼睛一直看着韩墨言：“医生怎么说？”
“暂时昏迷，等他自己醒过来。”
“能不能联系上陆子如？”
“有一个人可以。”
“谁？”
“陆然。”
“谢谢。”
在沈一凝震惊的眼神中离开病房，边走边对温哲说：“让杨宇威直接将东西送到家里，我下午要去见一见于承扬。”
“现在去？”
“怎么了？”
“总裁，于承扬革职的文件已经下达。他人还在医院抢救，你现在过去，肯定会被守在那里的记者围攻。有事情你直接告诉我，我去。”
“陆然认识吗？”
温哲回想了一下，犹豫着点了点头。
“你和我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