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归进城之后基本上是一棍一个人。 所有的人都猝不及防。 看到有人死了,尖叫的躲进屋子里。 然而不管是谁躲到哪里,都会被祸归找到。 找到之后……一个不留。 不过多时,这小小的一城,就变成了死城。 了无人烟,无一活人。 女子坐在城墙上,任由大风吹动她的散发。 她举着装满酒的瓷瓶,激情高昂地看着祸归。 “没错,这个才是你!哈哈哈哈!” “就是吗,干嘛老装的事不关己呢,这样放纵本性不好吗。” 祸归棍子立于地上,站在一个桌子上面。 神情看起来有些疲惫。 “可是我不喜欢,这么累的事真的不想做。” 女子随风舞动跳了下来。 “真的累的话为何又要挥舞你的武器?不过这确实不是什么好的兴趣,建议你换一个哦。” 祸归将棍子抽出来,“怪这个世界对我的阻力太大,我的力量都不能完全发挥出来,行了,下一座城。” “没想到只是无聊来找你发发牢骚,居然也能碰到这么刺激的事,这一躺还真是来对了。” 祸归站在金剑上,手中拿着一个发光的棍子。 棍子通体是银色的,与金剑成了一个很鲜明的对比。 长约两米,粗三指,上有个花纹,看似……好若星空。 女子盘腿坐在空中,手中拿着陶瓷做的瓶子。 明明是虚空坐的,却能和祸归的速度平齐。 “什么时候走?就算来的是个分身,若是让你家小东西察觉到,也是会很麻烦的吧。” 女子将手插入头发里,“没事,反正他一时半会也不会发现我的不对劲,就这样吧,我需要冷静一下。” 祸归笑了出来,“来冷静一下,就是来看我杀人?” “我也没有想到啊,这么凑巧。” 祸归看向前方,隐隐显出来的城,嘴角勾起,“通讯这么差的世界,更何况所有的修仙者还都在岚明山,相信这个安详的小城,还没有听过上个城的惨状吧。” 当祸归想要下去时,女子再次伸出手拦住了她,“等等,上个城给你屠,我要下去看一看有没有新生儿,若是没有的话,我只能把你当成侵略者了。” “呵,他让我来帮助这个世界,变相的等于把这个世界给了我,我就是承源界新的主人,侵略者,我谈不上吧。” 女子撑着下巴轻轻一笑,眸子舒适的眯了起来,“我也只是按规矩来,别介意啊。” “死酒鬼。” 女子满不在乎的飞了下去。 祸归静静的在金剑上等待。 没过一会女子又飞了回来,“这里新诞下的婴儿有上个城的十分之一,很好,你是对的。” “废话。” 祸归从金剑上弹下去,手中挥舞着银色的棍子。 又是一片哀嚎声起。 女子坐在祸归的金剑上,那样子像是闲来无事来戏场看戏一般。 祸归此时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深渊的即视感。 面色冷凝,提着棍,仿佛是阴间来的使者。 “你、你是谁!为什么非不放过我们!” 一座城而已,祸归很快就杀的只剩下了一个人。 那个人跌坐在祸归的面前。 随着祸归一步步的靠近,他害怕地向后退去。 “需要送你们去该去的地方,不然这个世界会被你们拖垮的。” 祸归难得的解释,却没有被相信。 “你在说什么?你这个疯子!仙者们一定会将你关押起来的!你永世都不得超生!” 在那人惊恐的眼中,祸归一棍扔进了他的胸膛里。 棍子刺穿,像支柱一样把他撑了起来。 祸归伸手缓缓的将棍子抽出来。 那人没了支撑点倒在地上。 有婴儿的啼哭,仿佛是在向天下通告祸归所做下的罪孽。 “说了你们也不会信,一开始我就不该说。” 将金剑召唤过来,站在上面去下一座城。 祸归故意没有用很快的速度,本来跨越时空,不过一两秒就可以到的地方,硬生生地耗成了正常飞行的速度。 女子拿着手中的瓷瓶子,一口又一口地灌着。 浑身浓郁的酒气想掩盖都掩盖不住。 随着酒气的浓厚,女子也有些晕乎乎的。 脸上泛起了红晕。 红晕有了,酒疯便也跟着起了。 “祸归,我跟你说你这个习惯真的不好,杀人杀人满脑子都是这两个字,以后做事不要这么简单粗暴。” “还有啊,既然有人喜欢你,你也尝试着接受一下嘛,难道你想自己孤孤独独的活上个几亿世?” “不好不好,收个跟班也好比自己一个人。” “那样,太无聊了。” “嗝!” “我跟你说啊,你不要总想着自己一个人,多无聊,明明喜欢看热闹,却总把自己置身于世界之外,能不能为你自己好好的想一想。” 祸归的手下意识的摸向了心脏的位置。 “几亿世吗……” 祸归和女子的寿命都不是用年,他们这一类人的寿命都是用世来计算衡量的。 一世,等于一个世界的一次轮回。 而一个世界很难经历一次轮回。 长的世界几亿年都未必会经历一次。 而短的世界,不过几年便会坠落,这个没有人说的准。 这个几亿也不是一个确定的数字。 没有谁能知道他们能活多久,他们当中最老的,已经有了十亿世岁,他没有见过任何一个人死亡,只见到过无数的新生。 不过宇宙之大,这个活得最久的人也不确定,是不是还有他没见过的人和地方。 几亿世,不过也是给他们这些不知年龄的人,一个可悲的局限而已。 “我忘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