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微看出了这一点,拿威胁做安慰,真是个有趣的孩子。
不过她,真的可以救金铁城吗?
绿微抬头,看着脸上没什么表情,却总感觉她在笑的白衣女子。
此时祸归心中想的,正如赋言所想的,她就是在衡量这件事情能给她带来多大的利益。
这里可是别人的地盘,她能来这里就已经是好心到了极致,她凭什么在没有任何报酬的情况下,帮助对方无条件的完成任何事情?这世上哪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她可不是慈善家,会随便播撒爱心。
根据各种数据综合在一起来看,这件事情并不能给她带来什么益处,或者是说,付出的没有得到的多,这么不划算的事情祸归自认她是不会做的。
祸归仰了仰头,正打算说出她的答案时。
赋言也不知道怎么抽风了似的,抢先她一步道“我们既然来到这里,就说明不会做事不理,绿意你先别哭了,作为男孩子应该坚强些才是,我相信师尊心中自有定夺,这样逼她也不好不是?”
赋言的声音很温柔,如四月的春风,暖人心脾。
绿意可能是因为这仿佛能治伤人心的声音,眼泪居然还真的收了起来,只不过眼眶还是红红的。
赋言有些人小心翼翼的看向祸归,然而祸归那本就是不走心撩上去的刘海,此时缓缓地落了下来,她低着头,半张脸全都藏在刘海之下,只能看到没有什么变化的唇。
赋言总感觉她好像并不是很开心,但是这种感觉来莫名其妙,然而大多数却总能猜对。
很好吗你,给我找了个这么个人,你想干嘛?造反吗!
祸归想着什么,胳膊杵在扶手上,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在另一边的扶手上一下有没一下的点着。
普普通通的椅子,居然被她坐出了君临天下的感觉。
不过此时除了赋言,并没有人在意她。
绿微给众人安排房间,让他们先住在城主府。
路上赋强了世有些好奇的问道“绿意,你怎么跟着你母亲姓?一般不都是随着父姓吗?”
绿意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其实不瞒你们说,我父亲是被我母亲捡来的,他好像是失忆了,怎么也想不起以前的事,有的时候强迫着想还会头疼,所以母亲干脆就不让他想了,就让他安安生生的待在城主府,后来我父亲便跟了我母亲的姓,最后又入赘到了城主府。”
赋强了世一脸没想到,在后面不停的八卦着。
明诛一脸不屑,跟着儒糁他们走在一起,“哼!女孩子就是女孩子,净聊这些无聊的事。”
明诛的声音并没有压低,同样也没有刻意放大,可是在场的几个孩子谁还没有点修为了,这话分分钟就被赋强了世两姐妹听到了。
随后……
“啊!啊!儒糁儒糁好哥哥,你轻点吗……”
儒糁无奈的给他轻轻的按压着背后的淤青,“下次还是不要再说别人的坏话了,你看这次不就被打了吗。”
明诛脸上的痛苦由现,但还是一脸不愤道“她们两个就是人多势众,还仗着的修为能力比我高,要不然他们能打得过我!笑话……哎呦疼疼疼!!!”
“唉。”这样被打了也是活该。
儒糁拿着棉签蘸碘伏,在明诛的小伤口上擦了擦。
明诛也是造孽,打了之后不允许用灵力修复伤口也就罢了,居然还把随身药炉木途被扣下了。
搞得他既不能吃丹药,又不能用灵力,只能靠着城主府的一些疗伤药材给自己勉强治治了。
不过明诛身上并没有多少伤口,最多的还是用拳头打出来的淤青,那些伤口也只不过是在打的时候一不小心划上的。
幸好赋强了世她们还是有点良知的,并没有在脸上打出伤痕。
或者是说在赋强了世她们打的时候,明诛即时用他的灵力护住了脸部,这才使他的脸等于幸免。
窗户那边忽然发出了咚咚的声音,儒糁走过去打开了窗户,赋言正在窗户底下,还是一副做贼的模样。
儒糁看到差点笑出了声,最后好不容易才憋住,“赋言你来干什么?是师尊找我有什么事吗?”
赋言摇了摇头,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小瓶子,“这个是木途他偷偷给我的,里面由用丹药化成的水,直接敷在淤青的地方可以快速消除,不可以喝的。”
儒糁接过了黑瓶子,“那麻烦由你跟小木头说一声,谢谢他了。”
听着那边传来的惨叫声,儒糁摇了摇头,“要不是他,明诛可能这一时半会儿都不会好了。”
赋言在里面偷偷的望过后,捂着嘴连忙跑开了。
他可不敢让自己的笑声被里面的人听到。
上过赋言给药水后,明诛确实好了很多,最起码不会像之前那样,一言不合就喊疼。
入夜,集市上城门边确实如那好心人所说的一般,房门紧闭毫无人烟。
就连在外面叫唤注意火灾的人也都没了声响。
然而就在这夜黑风高之时,一个手提红灯笼,长发遮面,身穿破烂的人开始游走在了街上。
它是贴着墙面走的,时不时的还敲敲门,仿佛是在确认那门关的严不严实。
他好像没有什么目标,就是随意游走。
既不破坏东西,也不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祸归一行人贴了隐身符,躲在房檐上,静悄悄的看着底下那人。
一个个的探头探脑,趴在屋顶,仿佛是在做贼,可能是为了贴合夜色,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