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怎么不住了呢?”何素有些可惜地说。
“定是有什么原因吧。”萧显重看着开阔的大厅也感概了一声。
这庄园着实修得不错,就这么荒废了成了义庄怪可惜的。
要说这庄园原是一位富商的别院,十几年前富商带了客人过来别院玩耍,不知怎么起了冲突,整院的人都被富商带来的客人给杀了,包括富商自己。这些前尘旧事,何素他们这样的过客自然无从得知,也与后事无关,不再赘述。
马车一到达庄园,巧枝看到里面比她想得要开阔,也没了先前的担忧。她和徐氏的另一个大丫头巧音叫来仆妇开始打扫,至少要把给徐氏住的屋子打扫出来。其他人也忙着把正厅打扫出来,反正正厅也没有家具,直接在地上铺上稻草就可以当床用。
庄园里也没有别的可取水的地方,只有后院有一口井,难得的是还在出水。常风在巡视庄院时发现了水井,还发现边上备着的水桶。
“幸好还能用。”赶过来寻找水源的仆妇探头说道。
常风点了点头,转身又去了别的地方。
赶了一天的路,白天还遇上劫道的人,一行人身心俱疲。晚饭时每人喝了一碗热汤后就开始犯困,等入了夜,屋里一片安静,像是所有人都陷入了沉睡。
庄子外面,五道黑影正在靠近庄子,若是仔细看,还能从里面发现有一个女人。
来人正是前面村子里的人,他们等到夜里,也不见狼哥他们回来,心下有些着急。想想总不想放过这些住进义庄的人,他们的马车里肯定有不少东西呢。村子里剩下的人合计后,就选了五个力气大一些的,让他们过来把人给绑了再说。
“这些人也真是的,反正都要被我们抓了,还非得住到义庄里来,害我们还得大晚上的过来。这天又冷,义庄里还阴森森的。”
有一个人盯着漆黑一片的庄院发起了牢骚。
“有什么阴森的,活人你都不怕,难道还怕死人。要是真有什么鬼怪,大不了再杀一次。”另一人回道。
“哼,瞧把你能耐的,要不是你怕血,你会跟我们一样留在村子里?”
“你!谁说我怕血了!”那人被踩到痛脚很是恼火,像是要跟回嘴的人拼命。
“好了,这时候时候还吵吵,也不怕惊起里面的人。”有人出来调停。
“怕什么,那药强着呢,能让人一觉睡到大天亮,打雷都吓不醒。”
说是这样说,五个人到底是不再出声。
庄子里的门是坏的,没法上锁,他们轻轻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刚刚他们在外面时觉得里头是漆黑一片,到了里面才发现大厅里还是有光的,正厅的中央放着一个火盆子,里面快要燃尽的木柴发出最后的余热燃烧着自己,希望能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可惜厅里的人一动不动,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五个人在厅里看了一圈后,分散到看起来最能打的五个人身后,拿出随身拿着的绳子想要动手,刚抓到他的手腕,忽地跟前的人动了一下,反手就把要绑他的人按住了。
“哎哟!”
随着一声声的惊呼,五名贼人都被屋里的人绑了起来。
“堵住他们的嘴,关到后面的屋子里去。”常风吩咐道。
边上的人应了一声,押着他们离开了。
总算没有白白吃过一次亏,也没有白白给当教头的何素打下手,常风暗想。
他白天巡到后院的井时,就发现了不对。庄院因为平时没有人来,到处都积着灰尘,也就能很好地留下了来人的脚印。地上有一个很新的脚印,看尺码并不是派来探路那人的,那就只能是别人。再加上井边的水桶还有井壁上沾着的白色粉末,都暗示着井水有问题。
他马上将此事告诉了何素,两人商议后,决定要让护卫假装中毒,把之后摸进来的人一一处理。
在常风和何素的讨论中,一个村子会派出来绑他们的人肯定不会只有前面这五个,为此他们还强打精神撑了一夜,结果到天边微白,也没有等到另一波人。他们不知道狼哥他们的事,还以为是这村子真的没有壮丁。
这一夜于常风他们来说是一个不眠夜,于不远处那个村庄里的人来说也是一样。狼哥他们迟迟没有回来,派来义庄的人没也毫无音讯,好像这样人全都消失了一般。剩下的人一时不知要怎么办,报官是不能的,派人出去找又怕过去了坏了他们的事。
一直等到天蒙蒙亮,村长才让人先去找狼哥他们,这些事他也不想沾手,一切还是等狼哥回来了再说。要是他回不来了,他也不敢当出头的再让村民去动过路的人,这毕竟不是什么好营生。
派去找人的人到了昨天狼哥他们劫道的地方只发现一地的尸体,他们一惊,也不敢久呆,马上回去村子里说了这事。跟着狼哥出来的男丁都是村里的,相关的人家一听说自己的儿子丈夫死了,马上哭天抢地。村长还算清楚,哪怕里头也有跟他家沾亲带故的,他也没去想着哭,而是想到这些尸体不能被官府的人知道,不然会让官府联想到他们做下的事。
跟村里几位老人一商量后,他们组织了车马前去把尸体运回来埋了。
这当口也没有人记得昨天去义庄的五个人,倒是昨天给探消息的人指过路的妇人还记着,在众人乱糟糟的时候,她偷偷出了村子去庄子里探情况。
常风一行人天没亮就走了,昨天抓到的人他们也没有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