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术课,李珺见到了传说中的新夫子:满面胡须、衣衫半敞,头上并没有戴冠。年岁约莫跟叶夫子差不多大,看着邋遢了一些。
“他是我们新的夫子吗?”李珺觉得这面孔似曾相似。
“是啊,这个夫子有点怪的。”周贺评价道。
“怎么了?”李珺问道。
“蓬头垢面不说,有的时候还有点言语癫狂。”
张允也补充:“凡是入了太学的夫子都是有品级的,相应的品级有相应的官府,但是他却没有。”
“对啊!”周贺附和。
“那为什么还要用他?”李珺奇怪地问道。
周贺插空说了一点八卦:“司马夫子年幼即成名,凛然如成人。官至宣德郎,后来好像因为“朋党论”一事被免职收押。今年恰巧双亲都病故,司马夫子应该在家中守孝的,后来皇恩浩荡,皇上想起司马夫子的才名,弃之可惜,遂又召回,但是丁忧还未过,不能任官职,暂时在咱们太学里任教。”
“这么复杂?”李珺道。
“安静。”司马夫子在上面说话了。
下面监生的声音这才小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