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琰一边听着,脑子里一边梳理着田庆文话语中的逻辑关系。
“叫上同学去点的菜多,是不是花钱多?是!但是我花钱多了吗?不是!”田庆文说。
“你到底想说什么啊?什么是不是的,像是在说绕口令。”张琰说。
田庆文不紧不慢地说:“你想,大家都是学生,人多了谁都不可能天天请客,对吧?所以,大家自然都会选择轮流坐庄,每个人依然是一盘菜,和我独自点一盘菜花的钱是一样的,但老师总以为是我为他破费。还有,今天你坐庄了,明天是不是得轮别人?这样的话,原班人马就得天天出现在饭馆,即使要散伙,也得等着把一轮轮完……大家都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谁也别想着提前撤……”说话间,田庆文的浓眉蹙了蹙又舒展开了,嘴角露出一丝诡秘的笑。
“哇!这么深奥,吃一顿饭居然这么有门道?我的天!”张琰好不惊讶,他没想到大家成天在一起,但想法竟然有这么大差异。
张琰后来也到“味极美”餐馆去过几次。汪老师并不是每天都在餐馆,即使老师在时,他也觉得自己不过只是个普通的食客,根老师根本套不上近乎。
这天下午,他从餐馆操作间窗口取菜时,不经意间看见后门外还支了个小桌子,桌上放着啤酒,这里通过操作间才能进去,一般学生怎么可能坐在那里吃饭?
田庆文正和一桌的同学吃吃喝喝,令张琰惊讶的是,猫着腰在开啤酒瓶盖的人正是汪光辉老师。可是,学校明确规定学生是不准饮酒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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