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七月初七这天,对朝堂而言也发生了一件大事,他们的始光帝拓跋焘车架西还,整个平城的文武百官都在做着准备,作为文官的汉人正在起草文书,不知道又准备向始光帝弹劾哪个胡人官员又在胡作非为了。
而作为武官的胡人,一个个的也都在摩拳擦掌,准备在秋季这个适合打仗的时间向他们的大单于请战,对他们来说,要是再没有战事,他们的腰包就要扁了。
就在这个时候,谁也没想到大漠之北的柔然人已经南下,在拓跋焘刚即位的时候,因胜利可汗看不起拓跋焘这个年轻小伙子,他将会对北魏发起进攻,对北魏造成巨大创伤。
时光悠悠,转眼已是三日后,秋七月初十,癸卯日。
都说大难之后必有后福,刘盛病了七天也算是大难了,毕竟在古代生病可是要人命的。
可刘盛病好了,非但没有后福,反而是祸不单行,今日候人传报,柔然一万骑兵南下,已攻破漠南边地的一支部落,正在部落内大肆抢掠屠杀。
大病初愈的刘盛来不及修养,带着侍从护卫紧急赶回军营,以防备柔然的袭击,他这前脚刚踏入军营,就感到营内充斥着紧张的气息,这种气氛都是慌乱的士兵营造出来的,此情此景,让他不禁有些恼火,恼火那些传出消息让手下人得知的候人。
刘盛一路绷着脸往前策马而去,不断冷眼扫视着两旁有些惊慌的士卒,待他来到军帐,让侍从护卫把马牵去马厩,他一步踏入军帐……
……
拓跋粟很着急,他虽然知道柔然秋季就要南下,但往年都是七月中旬到八月才会来到漠南之地,为此,他七月初七的时候就想把军屯的粟田收掉,但奈何,那天起了妖风,只好躲避了一天。
这第二天,就让手下的三千人马脱下铠甲拿起农具去收割庄稼了,因赶时间,拓跋粟连候人都用上了,导致他没有候人探查四方,柔然来了他都没得知消息。
正在他们忙着收割庄稼的时候,一处漠南草原和大漠边缘交接的地方,有一支被俘虏的匈奴乙弗部被离散在漠南的部落。
这一支部落最边缘的穹庐,就在中午打火的时候突然受到柔然的袭击,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柔然人的滚滚铁骑就杀进了部落内,四处烧杀抢掠,不少骑兵并未停留,直接前往各处邑落。
候人还没来得及传报,这一支万人的部落,就接连遭到重创,一个个落内毛毡破碎,血气冲天,而乙弗部也是有着兽性的游牧民族,怎能甘愿受着柔然人的侵犯那?
就这个家园被侵犯的时候,巍巍老胡,稚嫩少年,青壮男子,纷纷拿起了武器,对着柔然进行反抗,一时间,部落各处喊杀之声震耳欲聋,不时可以看到女子的身影,她们拿起了弓箭、马刀,在柔然人的蔑视下,对着柔然人发起了攻击。
但,柔然人冲锋而来,势不可挡,即便他们奋力反抗,杀了不少柔然人,但最终还是被柔然慢慢吞并着。
一座座账户、穹庐,一落落聚集地,一个个邑落接连被占,当这些毛毡群被柔然占据之后,只要是男子,上至老者下至幼儿,还有年老的妇女,在哭嚎声中都被拉出去砍了脑袋。
但,柔然人的停留,给得到候人传报的乙弗部一个机会,一个逃离的机会,那些还没被柔然人进攻占领的地方,无论男女老少都急急忙忙带着武器骑上马匹开始四散逃去,连账内的物资都不要了。
去往哪里,他们不知道,但他们知道首先要做的是离开柔然人的视线。
就在他们逃离的时候,每路过一支部落就要告知一声,直到有一穹庐的人来到拓跋粟的军屯之地,拓跋粟才知,柔然人已经南下到了漠南,并且距离他们不远了,这里随时会遭到柔然人的屠杀驱逐。
听闻这个消息的拓跋粟坐不住了,忙问他们柔然来了多少人,可这连柔然面都没见着的人怎么会知道呐?只是说有很多,但具体多少,他们不清楚啊。
这一下,可把拓跋粟难住了,他心想啊:这粟田可是朝廷的,要一走了之的话,他那便宜表哥拓跋焘肯定饶不了他,如果柔然人少,他可以打一打,要是人多,他也只能先顾忌性命了。
就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他的侍从对他说了,你阿干独孤盛不是有一万多兵马吗?可以先去戌城求援,保护我们收割了庄稼咱们就一起走,不在这里待了。
拓跋粟一听有道理啊。
就这样,拓跋粟赶紧让他部下把铠甲穿上,拿起武器,先做着防备,他火急火燎的赶到了戌城的大营内,可他来到戌城,听闻的却是他阿干已经有七天不在戌城了,还得让人去叫,他本想亲自过去的,但那位祭酒说他已经派人去叫了,他只好在这里干着急的等着了。
而这边刚一进账的刘盛,就看到在这干着急的拓跋粟,正在他军帐内不停的来回走动着,显得很急躁,身边陪同的孟小虎和秦无殇都快被他转晕了。
这拓跋粟走着走着,突然,他听见脚步声,抬头望来,一看是刘盛,不禁面露喜色。
急忙上前迎道:“阿干,你可回来,柔然骑兵已南下漠南,各处部落皆是人心惶惶,更有甚者已迁移他处,且柔然骑兵距离阿弟军屯之所已不远矣,我部士卒正在忙着秋收,但闻此信,已着铠甲,望阿干助我,阻柔然侵扰我等秋收啊!”
刘盛见他着急的模样,也不耽搁,严肃着说道:“阿粟勿慌,我且先派遣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