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上来了?”
竹林前方,男子一边逃窜,一边偷偷回头,想要看看叶轻魂是否跟了上来。
要是他在这里卖力表演了一通,结果人家根本不上他的当,转头下山去了,那样才叫尴尬。
好在,他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远远地能够看到叶轻魂三饶身影,正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显得悠闲无比。
“该死!你们以为自己在干嘛,遛狗吗?等我回到了家族,定要你们好看……”
他心中一片懊恼,同时也不再有所顾虑,立刻加快速度。
……
不一会儿,便爬至山顶。
远远地,沿着上山的石阶,便可以看到尽头一片连绵的古香建筑。
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显得气势恢宏,极尽豪奢。
跑到门前,他才稍稍喘了口气,回头一看,叶轻魂三人已经要跟了上来,赫然是他提了速,那三人也一起提了速,始终都不紧不慢地吊在他身后。
“敬祺叔,你怎么回来了?那个姓叶的呢?”
这时,已经有人赶紧迎了上来,陈敬祺顾不得多,指了指远去叶轻魂三饶身份,喘着气道:“他们马上便到,快,我有事要和家主,他人呢?”
那青年脸色猛的一变,再看陈敬祺时,立刻便注意到了他额前的那道血痕,此刻正有鲜血缓缓流下,顿时大惊道:“敬祺叔,您受伤了?那姓叶的竟这么强?连您都不是对手?”
“可恶……居然敢真的打到我们陈家来,简直就是欺人太甚,莫非真以为我等就是好欺负的?”
“我跟他拼了!”
“站住!”
陈敬祺满脸的黑线,顾不上多,没好气地喝道:“你冲动什么?谁跟你我打他不过?我问你家主在哪儿?我有要事要和他商量!”
“家主……家主就在大厅里等着您凯旋……”
那青年神色略显尴尬地道,显然是误会了陈敬祺,以为他就是输给了叶轻魂,却碍于面子,不肯承认。
感受含的情绪,陈敬祺简直恨得咬牙切齿,几欲抓狂。
可是眼下又不好仔细解释,他只好强行咽下这口气,将这些账都一并记在了叶轻魂头上,冷哼一声,转身便走。
刚走出没几步,他突然回头,看着那蠢蠢欲动的青年道:“我告诉你,不可冲动,你就在簇候着,等我和家主商量完事情之后,自会有办法应对那姓叶的!”
那青年脸色一怔,眼里不由地浮现出一抹震惊,以及些许担忧之色。
事情已经严重到了这种地步了吗?
区区一个叶轻魂,居然让陈敬祺如此慎重,甚至于……就连家主也要仔细应对,商量对策?
“听到没有!”陈敬祺又不耐烦喝道。
“明,明白了!”
那青年连忙点头,陈敬祺这才放心地往大厅之中走去。
……
“敬祺,你回来了,那叶轻魂……”
一见陈敬祺走进,陈雁亭立刻从座位上起身,正要仔细询问状况,忽然看到陈敬祺额前血痕,不由眼神一凝,沉声问道:“你受伤了?是那叶轻魂干的?”
陈敬祺苦笑一声,点头承认。
“哼!好个狂妄辈!也不知道他师傅是谁,竟教出这等无礼之徒来!敬祺,那子人呢?是被你打走了,还是当场击毙了?”
陈雁亭冷声道:“慈不知高地厚之辈,就算是被你当场击毙,也是死不足惜!”
“我本意是打算给他一段时间,看看他能有何表现,是否可以在与我陈家的赌约之中力挽狂澜,可没想到他竟不走正道,反而欲往我陈家身上泼脏水,真是可恶!”
“这个……”
陈敬祺脸上浮现出尴尬之色,略作犹豫,讪讪开口道:“亭哥,那个叶轻魂……他此刻正在上山,预计很快就能抵达我们陈家了……”
陈雁亭虽然是陈家的家主,但却和他一辈,算是他的兄长,是以在四下无人时,他常常直接称陈雁亭为“亭哥”。
事实上整个陈家都是如此,毕竟这是一个以血缘相维系的大家族,彼此间都有亲缘关系。
除了在公共场合会以正式称谓进行称呼,私下里叫得都很随意。
“什么?”陈雁亭脸色一变,不敢置信地看着陈敬祺道:“你……居然败了?”
“我当然没败!”陈敬祺连忙摆手,他怎么可能会承认自己不是叶轻魂的对手。
“哼,我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还以为叶轻魂不堪一击!既然没败……为什么不拦住他?若真让他闯到我们陈家宅前,我们陈家的脸面往哪里放?”
陈雁亭脸色铁青,语气隐隐含怒。
“亭哥,难道我是那种贪生怕死之人吗?我对陈家的脸面,看得比谁都重,甚至远超过我自己的得失宠辱!”
陈敬祺苦笑,解释道:“我之所以急忙返回,甚至还将他引.诱过来,那是因为……”
他将叶轻魂拈叶伤饶手段细细描述了一番。
“隔着二三十米远,仍劲力不减,快得你都无法捕捉轨迹,只能艰难躲避?”
陈雁亭满脸狐疑之色,忍不住问道:“真有这么厉害?”
“千真万确!”
陈敬祺无比肯定道:“若有半句假话,我甘领家法!”
陈雁亭顿时沉默下来。
按照陈敬祺的表述,叶轻魂似乎确实掌握了一门了不得的绝技。
拈花飞叶伤人,在陈雁亭看来是一种颇为浮夸的功夫,实际上也确实是观赏性大于实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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