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保权马上摆了摆手:“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艾保权实在听不下去了,如果再让李天宇说下去,没准会被他更多的陈年糗事给抖落出来。
更何况,李天宇都说了这么多了,件件都是“入木三分”,精准异常。
对于这小子所知道的事情,也由不得艾保权不信了。
“你、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李天宇呵呵笑着,莫测高深地应道:“这是行业机密,是我吃饭的本事,恕难相告了。”
“那……那你到底跟吴国强是什么关系?”
现在艾保权可不相信,李天宇就是吴国强公司的员工了。
哪个员工有这种本事?
而且艾保权也担心这一切是吴国强在背后搞事情。
虽说两人确实称得上朋友,但也只是类似于“酒肉朋友”而已,绝谈不上特别深的交情。
不过回过头来一想,艾保权和吴国强所处的行业是风马牛不相及,又没什么利益上的冲突,没必要搞东搞西的。
李天宇随意地说道:“艾总,我确实是云光科技的员工,至少暂时是,但是我现在做的事,跟吴总,跟云光科技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你再纠结这些,那我们没也就必要再谈下去了,交易可以中止。”
艾保权听完,也只好信了,摆了摆手:“好,我不管那些了!规矩我懂,你开价吧!”
李天宇伸出三根手指。
“三十万?好说,我现在就能打给你。”
李天宇摇了摇头。
艾保权怔住了,小声确认:“三百万?”
这次,李天宇微微一笑,表示对方答对了。
“艾总,跟你说句实话,我这已经是打折了,三百万块软妹币救你自己的命,是不是很值?”
艾保权琢磨了一下,虽说三百万块软妹币是有点多,但就像李天宇说的那样,如果算成救命钱的话,倒也不是很昂贵了。
有命才有钱,没命,有再多的钱也没处花去。
只要李天宇的情报确定无误,别说三百万了,就是四百万,五百万,艾保权也会照付不误。
“那行,三百万就三百万,你说吧。”
李天宇心中一喜,脸上却是波澜不惊,古井不波。
系统的人格改造还是很彻底的,李天宇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市侩之气,骨子里透出来的是淡定和精明。
出卖情况,这种赚钱的路子果然是非常好的主意。
虽然纳税换房子,再收房租的赚钱方式也不错,但是也要付出不小的劳动啊。
不说别的,带人看房子就挺麻烦的。
出卖情报呢,可就轻松了,动动嘴皮子而已。
艾保权瞪着俩圆眼,就这么等着。
李天宇笑着说:“艾总,在你的爱华地产里面,是不是有个高管,名叫胡军的。”
艾保权一听,怔住了。
“你不会是说,胡军想害死我吧?”
李天宇点点头:“没错,就是他。”
艾保权马上摆摆手:“……不可能,这肯定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会害我?”
胡军是艾保权的同乡,更是儿时死党,两人可以说是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
也难怪艾保权不相信胡军会害他,而且是要害死他。
不过,说到人心,艾保权又有些拿不准了。
他也算是在江湖上摸爬滚打了很多年的“老鸟”了。
别说是发小了,就算是至亲,为了利益自相残杀的事情也不少见。
“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胡军要害我?”
李天宇:“找证据这种事,我相信你比我更擅长,我只是将我知道的情报告诉你,换取应得的报酬罢了。”
艾保权沉默了一会儿:“不是我不相信你,我不可能就因为你的一句话,就去怀疑我的一位好兄弟。”
李天明点点头:“理解,我也可以多说一些。”
“就在前年,也就是你得病的时候,你晕倒过两次,其中有一次是在齐州的ys县,还记得吗?”
艾保权点点头:“没错,那次我是去齐州参会地块拍卖,你怎么知道?”
“我还知道,那次你被人匆忙送到了ys县医院,但是那边医疗技术差,给你误了诊,说你得了脑癌。”
“脏癌是绝症,当时你觉得自己时日无多,便在公司法务在场的情况下,写了一份股权转让书。”
艾何权怔住了:“对啊,但是那份股权转让书是给……”
“你的合伙人赵盐。”李天宇说道。
“对,就是他,这跟胡军又有什么关系?”
“那份转让书的生效条件,你还记得吗?”
艾保权:“记得啊,只要我死了,公司的所有权就全部交给赵……”
艾保权说到这里,突然想到了什么,双目圆睁,面色苍白,嘴唇突然间如同冻僵了一般,发起抖来。
李天宇知道,艾保权全都明白了。
这件事本身并不复杂,起因就是那份情急之下所整出来的“股权转让书”。
这份转让书的生效之后,持续三年,赵盐早就动起了心思,现在已经是最后一年了,他再不动手就迟了。
但是像赵盐这样的人,肯定不会亲自动手的,避免落下把柄。
所以他就伙同胡军,想用某些巧妙的办法将艾保权害死,那样就能把这家大型地产企业据为己有。
至于为什么要找上胡军,也是因为他和艾保权的关系最好,最亲近,做一些事情不容易露出马脚。
李天宇又告诉艾保权,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