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个女人叫做鹰叔的小老头子点了点头。
“太危险了,带一个根本不知道底细的人在身边,我们的生意绝对会受到影响。”鹰叔看了看他,有些担心的说道:“无根无底,留不得。”
“可是他看起来真的失忆了。无论怎么样,我们都不应该这样。”那个大胡子还是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他。
“我也觉得不应该这样……”那个女人轻轻的将手放在他的头上摇了摇他的头,他木讷的被摇来摇去,没有反应。
“除非,他真的什么都不记得。”那个女人忽然开心了起来,好像这个木头一样的人就像是一个真的玩偶。
他摇着头,眼睛一直盯着她的眼睛。
像只无辜的眼泪汪汪的小狗,
盯着这里一切在动的东西,包括这里嗡嗡叫的苍蝇。
确认了。
真的失忆了。
“真的,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如果你是从朝风逃出来的,我们再把你丢进朝风,简直就是和他们一样的畜生。”那个女人拍了拍手:“现在的投票是一比一,还有表态的嘛?”
鹰叔咳嗽了一声,提醒着在场的所有人:“我们还要经过朝风,带这样一个人绝对会给我们带来极大的危险!无论他是放出来的诱饵还好,还是真正的无关人等也好,都留不得。这是禁忌。”
“认同!”那个女人点了点头道:“鹰叔一票。我已经记住了。”
“如果他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也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人,这整个朝风名声臭的不行,时不时有强盗出没,我看是个布置的陷阱也完全可以理解。”鹰叔抽了一口烟:“留不得啊……”
那些人听懂了鹰叔的意思,直直的盯着他,但是他好像并没有听他们的讨论。
即使是这样决定着他可能的生死的时候,他也只是紧紧的盯着那个女人的身后。
他只能看到她的马尾,一摇一晃,跟着那个马尾一晃一晃。
“大姐头……他……”那些人提醒那个男人一直盯着大姐头的后背。
大姐头转身,他忽然失去了目标,又呆呆的坐在那里。
大姐头无奈的摇了摇头。
“还真是个傻子。”
大姐头回身,举起来的手越来越多。
这里一共有五个人,已经举起了两只手。鹰叔没有举手。
“你们想留。”
那些人点了点头。
“这就是人们说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吗?”大姐头又转身看他。
他盯着她的眼睛。
依然没有什么亮光。
这也在另一方面可以说是个丧家之犬吧,如果真是可怜人的话。
“你们的理由呢?”大姐头从自己的衣服的小口袋里拿出了一瓶酒,甩手一开,一个木塞子啵的一声弹了出来。
“我觉得……可能……”大胡子还要说话,但是被大姐头放在空中的拿着的酒瓶子的手制止了。
“没说你……老吴呢?老吴怎么看?”大姐头盯着一个从刚刚开始就一言不发的中年人。
“我觉得可以留。”那个中年人这样说的时候,紧紧的抱住自己怀中的剑。
“我和老吴的想法一样。但是,这个什么也不知道的人,危险性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大。就算是这样,也可以为我所用。”一个矮了一点的人知道应该自己表态了,在老吴说完就开口了:“我觉得这样子的事,并不能作为一件很糟糕的事情,说不定最后会有利于我们了解朝风的那些怪物。”
“好理解,我也这样认为。”大姐头向着门外的地方喝了一口酒:“小张!带这个人去看马。给他安排一个房间。”
“诶!来了!”一个很高兴的小子马上跑了过来。
他被那个叫做小张的孩子解开了绳子,慢慢的牵着他出去。
他被牵着,眼睛里的茫然无所不在。
他痴呆着。
都没有话语。
直到离开了这里。
“小张,他如果不见了记得赶快来告诉我,去哪里都要打报告。”鹰叔也吐了口烟。
“知道了鹰叔。”
“失忆吗?又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大姐头自言自语道:“烦死了!怎么全世界都是这样子的人啊!”
小张拉着他的手臂,走出了那个小房间。
天已经黑的不成样子了。灯火站在他的脸上,那胡子越发黑的吓人。
这里有很多人在打扫这里,看样子像是刚刚入住这里。
他们各自的房屋打扫干净。
像是从远方归来,每一个地方都灯火通明。
这里有些荒芜,但是是热的荒芜,干燥的空气吹着他的脸颊。
他的衣服是粗布的衣服,虽然是这样,但是很干净。
“你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吗?”小张睁着大眼睛看着他的衣服。
他很高,小张是个孩子,只能到他的腰间。
他摇摇头,和在小屋子里一模一样。
“可是,如果你什么也不记得,我该怎么称呼你呢?”小张抬起头来看他。
他摇摇头。
“无论怎么样,你都必须去看马,扫马窖。”小张好像很喜欢这个长着胡子的年轻人。
他们行进在这个村庄里。正在打扫的人都看向他们,眼神都不是很好看。
他摇摇头。
“看马!养马会吗?你不会是个低能儿吧。”小张忙丢下他可以随意摆动的手臂,向着房间跑过去。
“大姐头!不行啊!他是个弱智!”小张推开门大叫着。
“哈?这种小事也要来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