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这是哪招惹来的情人。”
“是啊,五官妩媚,天生尤物。”
“生的怪好看的。”
“谁爱要谁要,是一鼠妖。都闪开,待我将它擒来,赔罪。”叶凌修临上阵都还不忘调侃众弟子。
“什么眼神啊,这是昨日我看见的那纵火的妖怪。”低回自诩聪明地说道。
鼠妖猖狂,明知客栈中满是修仙之人,却还敢前来叫骂,她又哪里是叶凌修的对手。
一股妖魅之气扑面而来,利爪划下,扯掉叶凌修一块衣物布料。又几次利爪侧击,凶狠至极。
“陪你玩玩!”叶凌修终于拔出了剑,前面仿佛都是一场逗众的表演。
苏扶缓缓走来,站定看着这人的表演。
剑极快,划过鼠妖手臂,又于她胸口点了几下。鼠妖便被定住了。
“你又为何不杀了她。”苏扶疑虑。
“送给昨日那少爷和那幼儿赔罪。”
穿过众人,鼠妖被带上一间厢房。正是昨日被灭门的那家人。
昨日,她本欲将那男人直接杀死。
可她觉得不过瘾,她要让他不死,又走不得,慢慢等待被烈火折磨而死。
更想引起叶凌修的注意,让叶凌修主动送上门来找死。
奈何被那白衣男子拦下,争吵几句,只得保命离去。
“你这个恶魔!为何杀我全家。”少爷眼瞳泛泪,捏紧拳头,大声怒斥。
“是啊,我家夫人的孩儿从此都没了母亲了。”老婆婆抱着襁褓里的婴儿,有些害怕,又不敢靠近,缓缓说道。
“早知道,应该将你一并杀了!”鼠妖看向老婆婆,面露厉色。
其实昨夜,她本可以杀了那老婆婆的。但看见她手中的孩子,却是没狠下心来。
“那我相公呢!他又有什么错?你为何要杀了他!”鼠妖动弹不得,闻声骇人,质问叶凌修。
“妖就是妖,当杀。”
叶凌修没有解释,封了妖物的哑穴。转话问向那少爷,“这妖怪我来帮你处置,如何?”
“有劳仙人。”
“不多打扰,你好生休息。”
叶凌修关上了门,压着鼠妖,直奔流留房间。众弟子见没了热闹,一众散去。
“你去哪?”苏扶还停在原处。
“打包大礼,送给你,赔罪!”
不一会儿他就拿着一葫芦出来,“鼠妖在里面了,送给你,回山可以喂你的精怪。”
原来是权当赔罪了,这人赔罪的方式可真有趣。
苏扶一笑,接过葫芦。
“那我收下了。”
他完全没看到对面那人,在看见他笑时,那痴呆的样子。
“你可别对别人这么笑了,仙友。”
“为什么?”
“因为……”叶凌修话锋一转,浪子重现,“太傻了!”
经过这么一会儿,少年已经摸通了他的脾气。没有理他,转身而去。
“哎,明日再见啊!苏扶。”
没有回应。
离去的背影远远消失,灯火的映衬,静谧了整个夜晚,叶凌修盯了好一会儿。
“生的真是不错,我爹娘怎就不将我生的再好看点呢。”
恍惚了好久,他才悠然走下大堂中去。四下灯火通明,人来人往。
“掌柜的,这水临城中为何每到夜晚就如此寂静。”流留伏于堂中桌上,问道。
“公子有所不知啊,水临城中时有妖孽作祟,一到了晚上,大家都把门窗关的紧紧的。我这客栈之所以敢如此明灯,也是因三大仙门在此啊。”掌柜道。
“原来如此,那他们就常年夜夜担惊受怕,从不出门?”流留无聊地把玩着手中的杯子,转来转去。
“也不是。明日刚好是淮南一年一度的妆彩节,商贩都会来叫卖,整个地方都灯火通明。女子都会出来采买。”
“这样神奇的节日!”
流留甚是开心,这几天他们在别的山头捉妖,没有大的妖物,让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无聊。这可终于有热闹看了。
“那这节日是谁创的?”他又百无聊赖地问。
“听说是一生的娇媚的女子,极其爱美,于是自制许多特效脂粉,自掏钱财专门创了这一节日。不过啊,这也只是听说。”
“哎!叶凌修!”
流留看见那人走来,像是看见了一个有趣的玩物,忽然兴奋了起来。
“叶凌修,明晚我们一同去街上凑凑热闹,怎么样?”
“不去!我还要管师弟们就寝的时间。”
“那就带师弟们一起啊!你也太无趣了吧。”
和你比确实自叹不如。叶凌修又欲回房中去。
“你方才要我那葫芦作甚?”
“给一人赔罪。”他转过头来。
“是那小子啊,他醒了?”流留又无聊起来,不停地玩着杯子推来推去。
“也罢,那我明日便叫他去,肯定比你有趣。”他像是发现了有趣的事情,终于来了兴致。
“他伤还没好全,你怎的又想再让他伤一次。”叶凌修恢复了往日调侃的样子。
“是你伤的人,又不是我。”
和三天前在众人面前争抢着承担罪责的流留完全不同,私下倒是全变成了叶凌修的错。一股赖皮的样子,让人不知怎么说他好。
这说是所谓的仗义吧,话里又让人气地牙痒痒。
“他是不会随你去的。”叶凌修不再搭理那人,径直回了房去。
客栈中一片灯火长明,奢侈地美丽着。苏扶于房中喝着清酒,微泛红的脸颊盯着那桌上的葫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