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嫂听完大喜,“多谢大姐。”
王荷摆了摆手,有些头疼,“下去吧。”
等吴嫂走后,王荷才揉着太阳穴,有些忧愁,按余婆子交代的话,这魏家不止在府里买通了人手,在香阁也是留了一手的,只是余婆子只是个不起眼的婆子,魏家自然不会跟她那么多,只是跟她暗示了几句,具体是什么安排,就无从得知了。
现在他们的人闯进府里偷配方事败,短时间内,必然不敢再有其他的动作,况且香阁不比府里,府里都是王家的下人,卖身契都握在她的手里,来历她也都清楚,自然好查,可香阁里人员复杂,既有当初罗家留下来的人,也有后来她自己招的,这些人可不是卖身为奴的下人,没有确凿的证据,王荷是轻易不能动的,现在他们没有动作,要想把人揪出来那可就难了。
况且他们在香阁的安排也未必是酒楼里面的人,作为这么大的一家酒楼,香阁每日需要的食材调料量也是巨大的,若是他们在香阁的食材供应商那儿下手,那才是防不胜防。
王荷颇有些头疼。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可眼下也没有什么别的法子,只有让胡掌柜那边盯紧一些,在香阁里做工的饶身份,都再认真核查一遍,每日进出香阁的食材,也要再三检查,确保万无一失。
就这样紧张的过了一个多月,香阁也没有发生什么事,就在王荷都以为会不会是自己过度紧张的时候,这东子突然慌慌张张的跑来找王荷,是酒楼新进的一批酱料里的一部分酱料被下了致人腹泻的药,好在这段日子胡掌柜听了王荷的话,对进来酒楼的每一坛子酱料都开坛检查,不然这批酱料就进了香阁了。
王荷听完十分气愤,这些人还真是聪明,知道王荷已有警觉,只在部分酱料中动手脚,好妄图躲过酒楼的盘查,只是他们没想到胡掌柜竟然如此心细。
“查!给我仔细的查,这酱料是从哪儿买的,中间有哪些人经手过,我就不信了,他们竟然敢如此嚣张!”王荷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了。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她已经摸清楚了,上次来找王荷要买火锅配方的那人是魏家二房的嫡姐,名唤魏茹芸。这魏家二房靠着魏知府的便利,在范阳府混的可谓是风生水起,生意遍布各行各业。什么行当都要去插一脚,其他生意人顾及着他们家的关系,都不愿意与他们起正面冲突,所以不得不让步,这魏家才在这短短时间之内,快速崛起。估计他们之前这样强买强卖的事情做了不知道干了多少次了,恐怕早就盯上香阁了,之前顾及着罗家,不敢轻举妄动,所以现在才下手。
只可惜王荷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若是之前他们好好跟她,王荷看在知府的面子上,倒也不是没有可能让他们入个股,分他们几分利,可是现在,这些人都这般光明正大的欺到她的头上了,她是死也不会让步了。
“香儿,去安排马车,咱们去魏府。”王荷道,她打算先见魏知府一面,先探个底,至少弄清楚魏知府对他这个二弟一家的态度。
“是”
香儿动作很快,不到一刻钟,王荷就坐上了马车,去往了魏府。
王家的宅子离魏府并不远,马车走过两条街就到了。
香儿拿着名帖前去叩门,谁知那门房态度却是极其恶劣,竟是看都不看一眼,就将香儿赶了出来。
“姐,他们不肯见咱们。”香儿捡起地上的名帖,走到王荷的跟前,神情有些不忿,她跟在王荷身边这么多年,她家姐冰雪聪明,而且待人温和,从来不摆架子,大家都真心的信服她,谁见到她不是客客气气的,她还从来没有见到有人这般对待她家姐。
王荷见她这样,安慰道,“再等等吧,他是官,咱们是民,所谓民不与官斗,咱们要跟他打交道,受些委屈也是正常的。”
“奴婢知道,奴婢就是心疼姐,若是罗公子在就好了,有他在,谁敢让姐受委屈。”
王荷垂下眼眸,掩绪,“行了,现在罗家已经不在府城了,咱们也不能一直靠着罗家,总要自己面对的。”
王荷在魏家大门外等了将近一个时辰,也没有人出来通传,正在这时,大门突然打开了,王荷目光闪了闪,却瞧见里面走出来一个熟悉的人影,正是那日跟在魏茹芸身边的那个丫鬟。
瞧见王荷主仆两个,她拿起手帕捂住嘴笑道,“哎哟,这是谁啊,这不是王家的大姐吗?这是怎么了,怎么站在外面啊,是我家大人不肯见你吗?”
香儿气不过横了她一眼,“干你何事?”
“我劝你啊,别白费力气了,我家大人是不会见你的。”
王荷看着她,微微一笑,“敢问这位姑娘,这是你家大饶意思,还是你家姐的意思?”
那丫鬟反问道,“这有什么区别吗?这自然是我家大饶意思,也是我家姐的意思。”
王荷点零头,“我知道了。”
这魏知府是知道他们家跟罗顾两家的关系的,一般是不会轻易招惹他们的,现在敢这样对待她,定然是觉得他们家跟罗家已经没有关系了,王荷皱眉,这魏知府估计是知道帘年罗顾两家迁家之时,并未通知王家的事,所以觉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