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岭勾了勾唇,“他自然是不愿的,只是眼下你有了人证,他又在风口浪尖上,却是不能不放的,不然就真的坐实了这传言了。”
王荷点头,“也是,只是我这官司一赢,不知道以前那些被魏家坑害过的商人或者百姓又待如何?”
兄妹俩相视一笑,“自然是争相去衙门击鼓鸣冤了。”
王荷收好棋子,脸上一片欢愉,“哈哈哈,想来那魏知府接下来有很长的一段日子应该过的很头疼吧。那魏知府不是想要我香阁倒闭吗,我偏不,我还要趁着这段时日,多开几家分店,让我香阁的店招挂满范阳府每一个城镇,让香阁成为范阳府第一大酒楼,我气死他。”
“有志气!不愧是我妹子。”
“只是现在有一个问题。”王荷可怜兮兮的看着王岭,“你也知道我这次花了不少钱,现在要开分店已经没钱了。”
王岭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
他整了整衣襟,瞧着窗外道,“这儿可真冷,我在这儿坐会儿,腿都冻麻了,左右也无事,我回去睡个回笼觉去,你也是,没什么事,别在外面坐着,这么冷的,别给冻病了,都这么穷了,看病抓药又得花不少钱。”
罢,背着手状若无事的走了出去。
留下王荷跟香儿目瞪口呆。
王荷回头看着香儿,问道,“他真的是我亲哥吗?”
香儿想笑又不敢笑,憋红了脸,半晌才点零头,“亲的,千真万确。”
王荷,“……”
事情果然不出王荷所料,当下午,胡掌柜就被无罪释放了出来,而有了香阁的先例,这些日子,每日都有无数人前去衙门击鼓鸣冤,告的都是一人,那就是魏家二房,魏二爷。
而与此同时,范阳府民间,渐渐有不少意指魏家二房仗着魏知府的权势,欺男罢女,强买强卖的童谣传了出来,各种版本,层出不穷。
这其中虽然弱化了魏知府的部分,将他渲染成了丝毫不知其弟的罪行的样子,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魏知府与魏家二房可是一家人,魏家二房做了什么他能不知道,这般欲盖弥彰,才更是惹得人怀疑。
一时之间,魏家二房在府城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就连谁家丢了只鸡,都要怪是那魏家二房派人来偷的。
而这件事的起端,香阁的东家之一,王家大少爷王岭也适时的出现在了白鹤书院,明明是新婚燕尔,可这位王大少爷,却是满面忧思,瞧着甚是疲惫,王岭可是清风居士的学生,在上次乡试中,又拿邻三名,仅次与当今五皇子罗三公子的人物,能入这白鹤书院的,家中都是有些地位身份的,又都是读书人,自有读书饶风骨,怎会为权势折腰,这群人谁都不服,只信服真正有学问的人,而王岭,诚然就是这群学子中最有学问的了。
眼下见王岭这般疲惫,纷纷前来询问,“岭兄可是发生了何事?”
王岭眉头紧锁,叹了口气,“近日家中像是得罪了什么人,出了不少事。我实在是烦心的很,近日怕是不能与各位同窗讨论学问了。”
学子们一听王岭不能与他们一道讨论学问了,都急了,王岭是清风居士的学生,得清风居士亲传,不论是学识还是见地,都比他们高出一大截,能与王岭一起制业,对与他们制业来,可谓是事半功倍。“岭兄家出了什么事,得罪了什么人,不妨出来让我们大家给你出出主意?”
王岭听到这话,目光闪了闪,随即又暗淡了下来,“算了,那人只怕得罪不起。”
其中一个今年刚入院的学子道,“哼,有什么得罪不起的,我就不信,这普之下,还没有王法了!岭兄莫怕,你出来,我们大家帮你。”
王岭等的就是这句话,自然是半推半就,添油加醋的将前些日子香阁发生的事情了出来。
“竟然还有这事,这魏家简直就是欺人太甚,我这就写家信回子义愤填膺的道。
王岭抬头看去,这学子姓言,他的父亲在京城任御史,专门弹劾百官的,许是因为他爹弹劾了太多官员,得罪了太多人,国子监他没有进得去,还好他自身学问还过得去,今年成功考入了白鹤书院。
有这人帮忙,他简直事半功倍啊,王岭心里乐得不行,面上却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皱着眉问道,“这样会不会给兄台带来麻烦?”
那言学子摆了摆手,拍着胸脯保证道,“我爹爹本就是御史,这是他的职责,岭兄,你放心,这事交给我,定不会让你家几代人花了好几十心血研制出来的配方被人强多了去。”
王岭一脸感激,“那就多谢这位同窗了。”
“岭兄不用客气,应该的。”
石头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这演技,简直绝了,他一时不知该怎么形容才好,瞧着王岭这假惺惺的模样,他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若不是他跟王岭兄妹两个相熟,又是亲眼见证王荷不到十,就研制出了火锅底料配方,他差点就信了王岭这些屁话了。
等到人群散去,周围没有人了,石头才走上前去,“吧,这么不要脸的招儿,是你想得,还是荷想的?”
王岭笑了笑,“若是我,这魏知府现在日子可就没现在这么好过了。”
石头突然想起从到大,他被王岭跟王荷兄妹两个联手整蛊的那些惨不忍睹的日子,无赌打了个冷战,王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