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队长费心。”
傅时生淡淡道谢,没有多余话语。谁好谁坏,他心里清楚明白。
“我们都自己人不用客气,说这话就见外了。”
田恬刚才就觉得白队长会说话,果不其然,这人不光会说话还会来事儿,看来也是个不简单的主。
“对,生子你好好养病就行,其他什么都不用操心,有事就言语。”
曾亮说话简单实在,或许也是觉得愧疚,不好意思,说完没敢再看傅时生一眼。
“谢谢曾哥关心。”
他猛地抬头看看傅时生,憨厚的笑了笑。
“不谢不谢,我都没来看你,都……”
“你们吃饭了吗?”
傅时生清楚地知道他要说什么,就打断了他的话语。
“啊?哦!吃过了,我们都吃过饭来的。”
“嗯——”
傅时生打断曾亮要说的话,曾亮自己没反应过来,倒是老太太和白队长心里明白。
老太太心楚愧疚,看着傅时生生瘦成这样,更是不忍。
至于白队长,他的心思就复杂多了!想什么只有他自己清楚。
几人相对无言,气氛凝重,还是傅时生出声打断这尴尬。
“恬恬,水好了吗?”
“在烧开水?我老婆子帮你灌暖瓶里,小闺女坐着歇会儿。”
傅时生说完,小脚老太太就热情的要帮忙,她以为在烧喝的水。
“老奶奶您坐着不用客气我,这事儿我来,您帮不了。”
让老太太来回提水还真是不行,再说田恬也没想让她帮忙。
“这事儿简单,我老婆是在家天天干活,暖瓶儿能有多重?”
“烧了点儿热水,我叔叔想洗个澡。”
田恬这么一说,老太太楞了一下,眼神怪异的看着傅时生。
“生子,病还没好洗什么澡?不洗了,擦一下就行,等病好了再说。”
白喜年看傅时生的眼神也有点儿不对。
田恬也说不上来怎么个不对法。洗澡不很正常吗?洗了病人身上轻松,这有什么可好怪异的?
“生子,病好了再洗,万一着凉就麻烦了!”
白喜年也看着傅时生劝解,田恬想不明白怎么回事儿?或许真怕傅时生感冒,毕竟病人的抵抗力很差。
“没事儿,洗洗……好……”
傅时生说话的声音微弱清淡,田恬知道这个澡他非洗不可。
“恬恬,去准备水。”
“那你们坐着聊会儿,我去先给您提水,正好这儿这会儿太阳好,洗澡也舒服。”
“好——”
田恬把薄毯子给傅时生盖好,就去准备热水。
“生子,你……你……你就安心好好养病,可不敢多想。”
白喜年再次叮嘱傅时生,就怕他心思重,对病情不好。
“我很好,队长放心。”
“你……”
白喜年想问什么,可是开口以后又没说出来。
“正好队长也在,我就给你说一下。以后我傅家的所有家业都是我侄女田恬的,房产山地都是她的,就是我傅家的残砖破瓦都属于她,谁人都不能打主子。这个我之前请人做过保,除了我侄女以外,其他人有心思或者要霸占我傅家的东西,那都是要蹲大牢的,我让他一辈子把牢底坐穿。”
听了这话,坐在对面的白喜年手指不自觉地抽搐,死死咬住牙根儿,生生咽下火气,表面装的若无其事,心里翻江倒海,有多难受只有他自己知道。
“你就爱多想,好好养病不要想那个,再说你傅家那么多家业,交给一个小姑娘也不合适。”
当真会说!好坏话都被他说了,还说的挺好心!
傅时生哪能不知道他的意思?
“交给我侄女儿没什么不合适?”
“生子,你可不能胡来,这……”
院子空旷,他们说的小声,田恬在屋里忙碌,也没听见他们说什么。
田恬拎着一桶烧好的热水从厨房出来,傅时生意立马一个眼神制止白喜年再说下去。
“这么大桶热水,亮子赶紧去帮小闺女提水。”
看着田恬拎着一大木桶热水出来,小脚老太太赶紧让儿子帮忙。
曾亮快速过来,接过田恬手里的水桶,一上手还真不轻!他大男人提着都费劲,不由得看了一眼田恬白嫩细小的双手。想不明白,这么一双小手,哪来那么大力气?
“水放哪里?”
“倒在小屋的木桶里。”
曾亮提着热水进去倒在洗干净的木桶里,又去把锅里的热水都提过来,倒也给田恬省力气了。他做事很仔细,试了试桶里的热水觉得有点烫,又去井里打了一桶凉水掺进去。
“田姑娘,你试试水温合不合适,烫的话我再打点凉水。”
田恬亲自进去试了桶里的水温,病人身体虚虚弱怕冷,洗澡的温度稍微比我们正常人要高一点点。
“水温合适,麻烦曾叔了!”
“没事儿——”
田恬从小屋出来,去傅时生房间给他找干净的衣服。
在房间里翻来翻去,也没几件衣服,而且都是脏的。
实在没办法,田恬躲着自己睡的房间里,从空间里拿出两套纯棉秋衣秋裤,又拿出两套外面穿的衣服,想想又拿了几双袜子,两双轻便的拖鞋。拿出一套要穿的,把其它的叠整齐放在衣柜里。
“傅叔叔,衣服给您准备好了,您进去洗澡吧!”
傅时生看着田恬手里全新的衣服,他眼神柔和,对着田恬咧嘴一笑。
“侄女就是孝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