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燃起的信心与创业火焰,短短一瞬间,便已奄奄一息。
卜玉镜顿时变得无精打采,如霜打了茄子,她可不愿靠别人来过活,一无是处。
卜玉镜坐在院子里看孟光在一边修修补补,眉头却是越皱越紧,但看孟光如此帮忙,她也不好一人在旁休息,于是进屋去烧茶水。
卜玉镜正蹲在炉子前等待,便听见屋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是孟清夜。
“爹,娘要我来看看你好了没有,让我叫您回家吃饭,还有玉镜。”孟清夜极不情愿地踏进大门,却又不好表现出来,于是高声道。
“再等等,我把这扇门给她修好,咱们便一块儿回去。”孟光没有抬头,依然拿着锤子叮叮当当地敲打着。
卜玉镜听闻两人谈话,负着双手轻快地走了出去,见孟清夜在门口呆呆地立着,卜玉镜热情地过去招呼,“哟,是清夜哥哥来了,是姜婶烧好了晚饭吗?”
卜玉镜见孟清夜环顾着四周,掩饰着满眼惊讶之色,似乎对玉镜的话没反应过来,她便故意凑上前去。
“清夜哥哥?”卜玉镜站在他面前,笑得灿烂,叫的亲切,十足天真少女模样。
孟清夜仿佛猛然从幻境中清醒般,见到眼前的卜玉镜,惊地不自觉后退了一步。
“原来是你。”孟清夜看清眼前人,强压自己的惊诧之色,故作淡然。
卜玉镜望着他笑笑,“怎么?换了旧衣服而已,就不认识我了?”
“你无论是什么样子,我都不会认错。”孟清夜一本正经高声道,随后瞥了一眼自己父亲,又在卜玉镜耳边语带讽刺轻声道,“不要以为换了件衣服,梳了头发,打扫了庭院,我就会对你有所改观,卜玉镜无论如何改变都还是那个卜玉镜。”
孟清夜说完,站直了身体,面带淡淡地微笑,如松竹般立在一旁,仿若刚才的话并非出自他本人之口。
卜玉镜在心底狠狠鄙视眼前这个男人,却又不好当面翻脸,只得扯出一丝假笑,咬牙切齿悄声啧了一句真是个小心眼的男人。
她知道孟清夜这样讨厌她,除了原先那个傻乎乎地卜玉镜老缠着他之外,还因为昨天自己说他是个伪君子,所以才让他记恨在心。
孟光做完了手上的活,一边收拾工具一边道“见你们相处地这样好,我也倍感欣慰。”随后又目光烁烁地望向孟清夜,抬高了声音,“清夜,你以后要好好待玉镜,她是个好姑娘。”
“我知道,我自然会好好待她。”孟清夜应得波澜不惊,毫无愧色。
一旁的卜玉镜不禁又在心中暗暗鄙视了他一回果然是个伪君子。
“那咱们便回去吃饭吧,免得你娘等太久。”等孟光收拾好,天已是傍晚。
于是孟光带着两人踏着暮色朝孟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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