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南清子的奇异目光,白景有些不自在,轻咳了两句,然后又说道“还有以后不能再直呼柘渊的名讳了。”
“啊,为什么?”南清子满脸惊讶的看向白景。
白景解释道“是这样的,赤盖宫这五百年一次的选拔,是选太阳神烛照的徒弟,就像师父和师叔那样的。而我们只是师父的徒弟,辈分要小着一辈。”
南清子突然懂了,才开始有些失望,后来却又突然替柘渊高兴起来,兴奋地对白景说“我们以后都得叫他师叔了,可是他终于实现了自己的愿望,我还是挺为他高兴的。”
二人正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季山敲门进来,先是关切的再次看了看白景的双眼,确认已经恢复如初。这才转向南清子说道“你师父让我来告诉你一声,今天晚上收拾收拾你的行李,明天一早我会带着柘渊和你一起去一趟长洲。”
这个消息来的很是突然,南清子忍不住问道“长洲?我们去哪里做什么?”
季山道人一捻胡须,道“师叔有个徒弟在长洲,此时有些困难急需帮助,另外也算是给你们一次锻炼的机会。总不能一直待在赤盖宫中,你说是吗?”
这一说倒让南清子心中一痒,想到刚刚才服下花煞的妖丹,还不知道自己功力有无长进呢,正是需要出去试试身手的时候。于是自信的拍着胸脯说“我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就怕柘渊师叔他搞不定。”
白景一点南清子的脑门,训斥道“哪来的自信,就轮得到你来评价柘渊师叔了。”
南清子委屈的捂着脑门子看向白景,却马上变脸,嬉笑道“师叔莫见怪,我说着玩的,说着玩的。”
白景被他逗得想笑却又不敢笑出声,只是将脸侧向一边。
季山严肃的对南清子说“柘渊现在可是你的师叔了,原先你们关系如何,师叔不想过多打听,只是赤盖有赤盖的规矩,不可乱来。”
“是!”南清子拿出无比诚恳的认错态度,低着头对季山说“徒儿知道错了。”
季山办完了九曜交代的事,又与二人客套几句,叮嘱白景注意休息,便转身离去了。说来南清子这里,今天真是热闹,季山前脚刚走,柘渊后脚就踏了进来。
“清子,原来你在这里啊!”柘渊显然是找了许久的样子。
白景见到恩人进来,又是自己的师叔,虽说柘渊不过是个蜥蜴成精,却也无比恭敬,起身行了大礼,口呼“白景见过师叔!”
这一举动吓得不经事的南清子也立马行了大礼,跟着道“南清子见过师叔!”
柘渊本就憨厚,从小到大,欺辱受了不少,如此礼遇却是头一次。被惊得有些愣神,迟疑了片刻,才赶紧扶起两人,不好意思的说“别别别,我初来乍到,受不起这大礼。”
“白景谢师叔再造之恩,原本以为这双眼睛今生是无望了,却幸逢师叔出手相助。”白景所说句句都是发自肺腑。
柘渊却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只是摸了摸胸口少了的一片金鳞,告诉白景“我母亲生了我们师兄弟,只有我天生胸口有一片金鳞,每每碰到还会隐隐作痛。从小兄弟们就因为这个觉得我跟他们不同,母亲也总担心这是严重的问题,怕我活不长久。”
白景仔细听柘渊说着自己的过往,原来这片金鳞还给过他这样的困扰。
“后来,我四处拜师学艺,曾经有位师父告诉我,我这片金鳞是天生异象,将来定能有大用途。于是,那日九曜真人说只有一人能够治愈你的眼睛,我便开始猜想,会不会是要用到我胸口这片金鳞,果然它发挥了大作用。”柘渊说罢,轻松的一笑。
白景却心怀愧疚,道“平日里一碰就痛,可想而知,那日师叔是忍着怎样的剧痛,扣下那片金鳞。”说罢,起身行礼,道“再受白景一拜。”
南清子在一旁听着二人的对话,只觉得世间一切都是缘分,都有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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