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的萧珩是沉默的,可是不妨碍神世帝点名要他发言。
“长流王,你对废太子逃跑一事,有何看法?”神世帝问道。
“啊?”
萧珩先是一愣,指了指自己,表情就像从来没有听过他们讲话的内容一般。然而,萧珩全程都听得很认真,只是现在开始思考,是需要说实话呢,还是继续装傻。当然,朝堂上这几年有些变化,可熟悉的面孔居多,这些人大抵都知道他的过往,也知道他的能力。
于是,稍微清了清嗓子,萧珩问幸北之“本王愚钝,想向幸太宰讨教一事,废太子在高台是被幽禁吗?”
幸北之摇摇头,道“当然不是,天御司是办公之所,没有看守关押之责。”
萧珩“哦”了一声,表示自己明白了,继续问道“废太子被废弃的圣旨上,可有明确宣判他被判处死刑或其他?”
幸北之仍是摇头。
“这就是了,废太子不过是在高台静养,并没有宣判他的罪,也没有关押他,”萧珩说着,转身对神世帝拱手一礼,问道“儿臣不知,如此情形为何说废太子逃跑?他难道没有人身自由吗?难道他以自由之身外出都要被说成是逃跑,而给幸太宰加上一罪,那岂不是冤枉?”
神世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而幸北之却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萧珩没有给他机会,继续道“幸太宰未免太过自责,这件事本身就有许多漏洞。”说罢,再次看向神世帝,微微一笑,道“父皇卧病多日,儿臣以为正是应该借此机会好好整顿吏治,您以为呢?”
萧珩的的话完全将话题引到了另外一个方向,但是也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兴趣。
“你说说漏洞何在,该如何整顿吏治?”神世帝神色凝重的问。
“父皇,儿臣以为二弟多年不在朝中,只怕需要下来与大家商议后,再轻易下结论,此时就不着急说了吧。”萧珣突然抢先说道,好像他能够预知萧珩将要说什么似的。
“有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萧珩多年不在朝堂,却一直深入民间。执政为民,那便看看满朝文武所作所为是否符合百姓的需求吧。”神世帝执意要让萧珩说话。
萧珣知道拗不过,瞥了一眼萧珩,生怕他说出什么对自己不利的话。
“是啊,皇兄,都是为父皇解忧,为百姓谋福祉,你是不是太敏感了些!”萧珹冷得将双手揣在袖中,挖苦着自己的兄长。
如此,萧珣只能笑笑,假装不在意。
“首先,说说天御司的处事效率低下吧。”萧珩大略组织了语言,开口说道。
“太子夜闯皇城差不多是半个月前的事了,可是到今天为止,秋官府没有形成正式文书,呈报圣上。究竟该如何判决,不是你们要拿主意的吗?”萧珩冷冷一笑,又道“不过,你们是拿不出注意的,因为你们根本没有审出个真相。范玉儿不在了,废太子妃文茵出家了,剩下的全是一群无关紧要的人,结果还都死了。”
周圣瑞脸上一阵燥热,仿佛自己的被他人窥探了一般,想要辩解却又说不清楚。
“嘘!”萧珩看着周圣瑞,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道“周大人,你可以说东宫随从的死是因为夏官府执意不肯放人造成的。可是,本王说了,那些人无关紧要,他们看到的只是肉眼所及。但是,周大人,太子妃究竟为何出家?你还要瞒着圣上吗?”说罢,萧珩冲神世帝抱拳一礼,似乎是在提醒周圣瑞,别忘了自己的主子是谁。
周圣瑞急促的看了幸北之一眼,因为真相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哼,这还不简单,把文茵叫回来询问便是了。”神世帝想的很简单,觉得文茵会如实告诉他一切。但是萧珩很快提醒他“文茵已经出家,便是世外之人,她可以对过往避而不谈。”
“这”神世帝无言以对。
“接下来就要例数秋官府三大罪状了!对君上不忠,此乃秋官府首罪!”萧珩提高语调,慷慨激昂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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