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告七小姐,此乃大房老爷的令牌。”
洛骑卫将那令牌交给颜沫,语气肯定。
洛明景反驳,“不可能!”
他的手在怀里掏了一阵,沈氏见状一惊,条件反射地去阻止他的动作。
反应过来才发现众人都看了过来,脑中迅速运转。
“暗卫令牌是我们的没错,你们在大房府里搜到令牌有什么奇怪的?但我们府里绝对没有这些书信,这并不能代表这些东西就跟令牌有关,跟我们大房有关。”
沈氏急于撇清关系,来不及顾及太多。
本来这令牌就没有跟那些东西放在一起,任那小贱人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从令牌这里做文章。
颜沫勾唇,“二娘怎么这么确定这两样东西不是放在一起的?万一,是有人故意将这些书信放在大房府里,而你们不知道呢?”
“不可能!”
沈氏下意识反驳,不能让他们将令牌跟书信挂上钩。
然而,在看到众人怀疑的眼神后,沈氏不禁一愣,这才反应过来,是着了这小贱人的道了。
刚刚没有人说过,这些书信是在哪里找到的。
她这么肯定,让人不怀疑都难。
心里一惊,但她面上不显,“暗卫令牌相公都是随身携带的,不可能跟这些东西放在一起。”
顿了顿,意有所指地道:“不过小七你说的对,万一那些贼人栽赃陷害我们大房,也是有可能的。”
颜沫撇撇嘴,反应倒是挺快的。
“那二娘你过来认认,这人身上的死士印记,是不是你家的?”
沈氏咬牙,没动。
这件事她本来已经糊弄过去了的,这会儿要想再故技重施,恐怕不可能了。
“不管你信不信,二娘只能说不知道,我只是可怜这远房弟弟,派人将他接过来照顾,但至今为止还没见过他,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他是别人派来的细作。”
颜沫冷笑,还不死心。
“看来二娘是不可能坦诚相待了,那就别怪我这个做晚辈的,没有给你自首减罚的机会了!”
她的语气徒然一厉,“来人!验指纹!”
洛骑卫一愣,顿了顿,才不确定地将抬出来的另一个箱子打开。
里面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透明的瓶管,多种颜色的粉末,还有毛刷,蜡水,不知名液体,纸张等等。
众人疑惑,不知道她到底想干嘛。
颜沫也没多说,将手抹了特质的蜡水,凝固之后,拿起一张书信纸,用毛刷沾了点粉末。
她用的是石墨粉,一个是这种粉末颜色比较明显,另一个是不显眼,也好弄。
金属粉的话,她空间倒是有,但是众人难免会起疑。
轻轻抖动毛刷,将上面的粉末均匀铺在了纸张上面,然后,将纸张垂直,轻轻颤动,抖掉多余的粉末。
纸张上面只残留了微微剩余的石墨粉。
颜沫看着效果不大的纸张皱了皱眉。
她瞧这纸不算干燥,而且非常薄,很容易留下指纹,才首先选择了“粉末显现法”。
可是如今看来,正是因为这纸太容易留下痕迹,反而整篇都是指纹,不太容易分辨。
她突然抬头,视线定在了大厅两旁柱子上的……夜明珠。
吩咐洛骑卫:“把这珠子给我抠一个。”
“啊?”洛骑卫以为自己听错了。
“算了,我先试试看。”
颜沫改变主意,自己走到柱子旁,将纸张靠近夜明珠。
上面显现出来的纹路确实是指纹没错,但是太过杂乱。
她自然分辨得出来,但洛家众人可不行……
“小七,你在做什么?”洛清澜忍不住问道。
颜沫没回他,从箱子里拿出了一个印泥,递给沈氏,“麻烦二娘在这张白纸上面落个指印。”
沈氏警惕,直觉这不是好事。
颜沫又道:“二娘不必担心,这只是一张白纸,用完即毁,不会另作他用的。”
让人按指印,就是俗称的“手押”,一般只会在画押签字时使用,平常没有人会在其他场合这样,颜沫这样说,只是为了堵住沈氏接下来的借口。
二长老沉声道:“照她的话做。”
这下,沈氏再不情愿也不得不照做了。
在印上那白纸时,沈氏心里止不住一慌,总觉得不应该答应她。
然而,她并没有反悔的余地。
颜沫已经将白纸收好,然后将沾上石墨的纸张放在白纸旁边。
两张纸一对比,众人终于知道颜沫想做什么了。
她竟然真的有办法验指纹?!
可……
“这两张纸上的印记根本不一样。”
沈氏心里一紧,看到那张什么都看不出来的纸,又微微松懈下来。
颜沫对洛骑卫使了个眼色。
这次,不用她吩咐,洛骑卫已经快速走到柱子边,毫不费力地将那亮得刺目的夜明珠“抠”了下来。
用架子架好纸张,光亮透过纸张,清晰地映现了上面的纹路。
“这……”一位长老就近看了一眼,不由惊呼,“真的是指纹!”
众人也纷纷惊叹,一把小小的粉末,竟然就能将无形无色的指纹透过这种方式显现出来。
洛清荷惊讶过后发出疑问:“可是这样也根本看不出来到底是不是沈伯娘的指纹啊?”
颜沫斜她一眼,很想告诉她一句真理:反派死于话多。
洛清荷莫名其妙,反瞪回去,“怎么?我说的有错吗?你自己过来看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