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男子饮了口茶,继续说道,“至于内丹术嘛,乃是道家及道教人士对气功之称,以修练成仙而达至长生不老为最终目的。这内丹术早已失传多年,咱们就不说了,今日我着重讲讲外丹术.......”
张玥心想这应该是一群求道人自发组织的聚会,刚要想收回心神,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王大士的话,“其实内丹术没有完全失传,世上一些典籍中仍然能够查询到只字片语。”
张玥觉得这声音似乎在哪里听到过,抬头望了过去,说话的是一个俊俏的少年郎,看着眼熟,再仔细一瞧,此人竟是朱佑樘的四弟,兴王朱佑杬。张玥心中一惊,好奇心也起来了。
那黑衣男子滔滔不绝的说教被打断似乎有些不高兴,脸上有些不耐烦的说,“这位小兄弟,似乎是新入道坛的。那在下就请指教一二。”
很明显黑衣男子只是表面客气客气。
朱佑杬竟然也真的侃侃而谈起来,“内丹术以人体为丹炉,故称「内丹」,以别于「外丹」之用鼎为炉。内丹术起於战国之前,盛於唐宋。传统上,气功之主要修练及研究者皆为道门人士以及深受道门医学影响的医师。固华夏传统气功,均属内丹功。外丹术以炼金术或道家法术如符箓、雷法等为主,实为下乘炼丹术,而内丹术将人体拟作炉鼎,用以习炼精气神,达到长生不老之境界,方为上乘炼丹术...”
张玥在旁边饶有兴致的听着朱佑杬的话,心想,这个楞头小子,当皇子当惯了,他这番言论怕是要有麻烦了。
果然那黑衣男子听了朱佑杬的话,脸色大变,厉声打断了他,“哪里来的无知小儿,竟然辱骂我的炼丹之术是下乘之术。简直胆大妄为!”
其他人也纷纷指责朱佑杬胡言乱语。
朱佑杬与他们争辩几句后,脸色憋得通红,猛地站起身来,“你们这个道友会简直是一群乌合之众,于道法一丝不通。我简直无法与你们继续再论道了,我要退会。”说完转身要走。
那黑衣男子也站了起来,恶狠狠地喝道,“站住,你如此侮辱我们论道坛,岂能让你如此离去!”说着向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立刻好几个人围住了朱佑杬。
朱佑杬脸色刷白,声音有些颤抖,“你们要做什么?”
“干什么?给你点教训尝尝!”
“你们知道我是谁?你们敢——啊!啊!”那几人未等他说完,便上前将他围住一阵殴打。
张玥眉头一皱,朱佑杬是自己小叔,之前被继晓调戏时,又帮过自己,怎能看他被人如此痛殴。
她站起身来,断喝一声,“住手!”随即飞奔到跟前,左一拳,右一脚的扒拉开几个人。
只见地上躺着的朱佑杬脸上已经青了好几块,身上原本洁净的衣服多处染上污垢,头发也散乱了。
朱佑杬忍痛抬起头看清帮自己的人,脸色突变,脱口而出,“皇......”
张玥极快地打断了他,“什么黄?我是你张大哥,你不认识了?”
“张大哥?!”
一旁的黑衣男子上下打量了张玥几下,“你是何人,我们坛里的事,与你何干?赶紧滚开!”
张玥本来看见朱佑杬被打的熊样就有些气恼,此时黑衣男子如此嚣张,火气更是上来了,
“我是谁?我是他大哥?他是我小弟,你打了我的人,你说与我相干不?”
黑衣男子见张玥只一人,眼中闪过一丝狠色,“好!那今日连着你,一起收拾。给我上!”
张玥心中盘算,眼前都是乌合之众,自己的那点功夫应付应该没问题,随即握紧拳头,正要还手。
“几位客官在我云鼎天闹事吗?!”
一声颇有气势的声音传来,张玥一侧头,竟是范远带着七八个壮汉过来了,范远走到跟前,恭敬跟张玥说道,
“张爷,今日有人扰了您的兴致,需要小人将他们处理了吗?”
张玥一看范远和他后面那些壮汉,心想定是元默走时特别关照过范远照看她。
张玥合计让这些人收拾也好,省的自己费力,“那就麻烦范掌柜了,我兄弟身上有多少伤,请务必从这些人身上讨回来。”
“您放心。”范远转身摆了摆手,身后那些壮汉一拥上前将那些人连推带拽的从二楼赶了下去,随即听到楼下一阵阵哀叫声,又过一会儿,楼下恢复了安静。
范远上了楼来,走到张玥跟前,垂手而立,“张爷,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处理了。”
张玥点了点头,“有劳范掌柜了。”
“小人不敢,您还有什么吩咐?”
张玥瞟了一眼正低头捂着脸,狼狈地坐在椅子上的朱佑杬,“取些消肿去淤的外伤药吧。”
范远看了一眼朱佑杬,“是!”
朱佑杬见范远离开,抬起头,嘴唇微张,低声说道,“今日......谢谢嫂子了”。
张玥在朱佑杬对面坐下,轻声笑道说道,“四弟,说说吧,你这是什么情况?堂堂大明兴王爷隐姓埋名加入民间修道组织!?”
朱佑杬脸上一阵青白,颇为尴尬,“嫂子,我...我,这事你能不能别说出去,尤其别让我母妃知道。”
张玥颇为狐疑的望着朱佑杬。
朱佑杬抖了抖嘴唇,眼中流露出一股无奈和痛苦之色,踌躇半天说道,“我自小就对修道之术甚为感兴趣,只是母妃寄予在我身上太多希望,认为这些乃歧途之术,不让我看修道之书。如今我只是一个闲散王爷,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