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出晾口过了红十字灯了,突然听到前面仪表盘上有红色一团在响个不停,语冰不自觉地问后面坐着的代倾,“什么在响个不停啊?”
还没等代倾回答,语冰已低下头匆匆扫了一眼那红色的一团,原来是坐着的身上勒根绳子状的红人,语冰一下意识到是自己没系安全带了,“糟了,没系安全带。”
代倾却神色自若地,“你不你已练了两了吗?怎么还会把这事给忘了啊?刚才转弯的时候它就在响,我还以为打的是转向灯的。”
语冰恍然大悟,“唉,转向灯忘记打了,是它在响。不打转向会扣分吗?没系安全带呢?”
代倾,“城区应该没事。”
语冰,“你怎么不坐副驾驶室啊?这样看着也方便。”
代倾却,“还不都一样?”
语冰,“我每次出门都习惯被提醒了,这换了人还真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暂且这样吧,毕竟抱怨别人也解决不了问题,还得罪人,算了,算了,还是安心继续向前走吧。
后面代倾再着什么,语冰也听不进去了,满脑子都是那个转向灯与安全带的问题。
等交车购税的间隙翻到劳动委员的空间:临近中午,太阳光芒倾泻而下,透过窗帘间的缝隙照出一条光线到木质床上拱起的一团。
生理上的自然清醒,睁开眼看着花板进入两分钟的贤者时间后,侧翻身捞过床头柜子上的手机拇指滑动屏幕查看时间和消息。
“啧...我是睡了多久。”?太阳穴的涨痛感提醒人宿醉害人,调出某个音乐app下翻到收藏的歌单随机播放,木质音响音乐流出辨识度很高的男音充斥屋内。掀开被子翻身下床赤脚踩在地板上,抬起头下颚线弧度明显喉结上下微动,转动脖子关节弹响。朝着卫生间走去一边抬手笼络头发随意扎起,电动牙刷嗡嗡轻响,镜子里倒映的人像眼神淡漠嘴边一圈泡沫。
哗哗流水声停止。
从衣柜里翻找出灰色连帽卫衣和黑色阔腿长裤准备换上,拽起睡衣下摆向上脱下露出一截白净腰身腹肌线条隐约可见,睡裤上的可爱熊毫无违和感,快速换了衣裤将绑着的头发散下来拿起架子上摆放的金丝边眼镜戴好,显得人精神了几分。
厨房转一圈觅食又走到客厅,一手拿着还剩一口的面包,一手将桌上的ipad摆正开启日常直播。
“对突然直播~”
刚开的直播间零零散散几个弹幕飘过,有眼熟的id问自己昨做了什么没直播,并了几句骚话表达了对自己的思念之情。
“昨?昨和朋友出去喝酒两也没什么特殊日子...对,庆祝腊八节哈哈我瞎讲的。”
想着昨的饭局,把剩下的面包塞进嘴里吃掉指腹轻轻擦聚会,虽毕业了大家也都没断了联系但聚在一起仍是开心,有有笑有哭有嚎,主场从饭店换到酒吧从有黄昏的傍晚到星星点点的夜,喝到最后还和孙璟学了一下鸭子讲话—“姐,我真的不能再喝了。”妈蛋孙璟这货喝一杯和喝十杯都一个憨样酒量真是个谜。
“也没什么特意想内容?随便播播这期主题啊...我还没想就祁放和您唠家常吧。”
快速飞升的众多评论骚话不断,耐心回答着一个个问题开着玩笑,得空抓起茶几上的水杯就着吸管啜吸一大口。
“哈哈哈哈哈神他妈唠家常!!!”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哇我看到了墙上的吉他!想听!!!”
“+1”
看着想看自己弹吉他的评论刷了屏,也来了兴致。“要听么?可以啊就是好久不弹了,难听也不要举报啊当看行为艺术。”
起身从墙上拿下挂着的吉他,许久不弹的吉他落了一层薄灰简单处理一下,回到镜头前凑近镜头调整角度,放大的面孔引起新一轮的弹幕奥义。嘴角笑意递增回到沙发刻意正襟危坐轻咳一声,略微偏头眼眸低垂修长手指摁压品格扫动琴弦调音,想着最近常听的音乐轻哼几句后手上动作不停拨弦启唇清唱。
“你听
都快忘了怎样一个恋爱
我被虚度聊青春
也许还能活过来
心疼我的更应该明白
我当然会沉醉个痛快”
典型的男低音,唇瓣启合的时候仿佛能感受到溢出的磁性魅力,使原本看起来温柔的人伴着声音又多了一些不同。
直播间里顿时刷过一片“哇!出道吧!!!我是妈妈粉!!!我拿我老公的钱养你!呜呜呜呜真好啊!我老公对我真是有求必应!!!”
“也不是有求必应,嗯...祁放老公请日...你看你们这个要求我就不行,2020年请继续牢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话毕,看着直播间清一色的“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好笑出声。将吉他放置沙发一旁,抬首望向墙面上的时钟,时针分针差一刻度即将重合于数字3,不知不觉已经播了快两个时。摘下眼镜抬手揉捏双眼眼角晴明穴位后又戴上,拿起桌上的ipad身体后仰靠在沙发上,右手五指分开在镜头前挥动熟练的讲着结束语。
“好了社会主义接班人们,欢乐的时光总是这么短暂~今就到这吧拜。”
还有学习委员的:
如来差下界,父子领兵降妖魔。听闻是金鼻白毛老鼠成精,大胆偷食了灵山香花宝烛,祸至佛前,改名唤作半截观音,该是当即便死。听父命点将领兵带下界,按落云头至洞前——那无底洞内四方通达难寻处,索性提剑而来火轮儿熏,意欲逼她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