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倾说完,像是要成心捉弄语冰一翻,“听说你这次考得不错,没想到你在离开我的地方竟然把翅膀长硬了。”
语冰这时突然就有了勇气迎上他的目光,“人总是要独立成长的,好不好?”
“好,不错,有长进。”代倾忽地指了指身边的座位,“你要不要来这里坐坐呢?要知道你才是主人,哪有主人站着而客人坐着的道理?”
语冰,“本来不就是应该这样的吗?”
代倾再次向语冰招了招手,“过来坐吧,难不成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语冰只是向代倾稍微靠近了一点,“天不早了,你是不是应该回去了呢?”
“天哪。”代倾故意抬头向窗外看了看,“这么大的雨,你竟忍心对我下逐客令。”
“哦,不是,我怕雨呆会下得更大了,你走得更不方便了。”语冰赶紧解释着,“况且你回去得太晚要是被问起来也不大好。”
“你是指橙子吗?”代倾突然大笑起来,“我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要害怕他的盘问?再说了,他也忙得很。”
语冰突然来了兴致,“他在忙什么呢?”莫不是岩儿这突然地搬出与他也是不无联系?莫不是他俩合到一处了?果真如此,倒也不失为好事一桩。
正在语冰这么臆想的时候,代倾忽地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想什么呢?都想得这么出神了。”
“哦,没什么。”语冰赶紧做着解释,突然想起了中午时做过的一个梦,梦里她还与代倾坐在一辆去了四个轮胎的公交车上,只是那些个座位全都换成了一排排的小餐桌模样,每张餐桌旁都栽有一棵花树,那花长得枝繁叶茂的,甚是好看,有些像开满了花的藤蔓,环绕在头顶,在整个车箱里有规律地环绕着,语冰似乎还闻得见那里的花香,那花是红粉相间的,叶子是碧绿的,像是有专门的人打理,而那间平房则是属于他俩的,而语冰以为从此后他们就可以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谁知醒来后,发觉自己只是可怜地趴在桌上睡了个午觉,且口水都流到了头下的抱抱枕上了。
代倾这时望着语冰不怀好意地,“想知道吗?如果想知道我可是有条件的哦。”
“什么条件?”
“这里。”代倾伸过脸颊对着语冰,语冰不由得退后了一步却是被代倾一把拉进了自己的怀里,“表示一下也不行吗?”
语冰挣脱开他,“不行,天晚了,你要是没事,可以回去了,我还有好多的事要做呢。”
代倾,“我来都来了,哪有这就走的道理?要不,你忙你的?”
语冰伸手去拉代倾,“你还是走吧,我真的有事,改天咱们再聊,好不好?”
代倾这回倒是极顺从地站了起来,“那我走了?你不要害怕。”
“不害怕。”语冰突然想起来问道,“请问你这回考得怎样呢?”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代倾笑着拉开了门,“无情的人啊,这是要赶我出门进大雨地啊。”
“你赶紧走吧,别让邻居听见了不好。”语冰不由得推了他一把,然后迅速地把门合上了。
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又有些疑心刚才这代倾是否真的来过,难道自己就这样将他给赶走了?可是不送走他又将如何呢?总不能就这样将他留下吧?虽然自己是喜欢他的,但她此时要的只是一份纯净的恋爱,至于长相守她现在还没有资格去谈,所以母亲的遭遇时时警醒着她,让她不敢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静下心来搞自己的日更吧,这点稿费总还够自己平常的生活费的,偶尔还能搞顿小吃,那是同桌也不敢奢想的,只是语冰有点想不明白,以同桌的家境这次怎么没去申请贫困资助?不过转回头想想,她总还吃饭吃得上,或许只因为成绩平平,不怎么遭家里人待见,所以她也就是只要混饱了肚子别的也不敢有高的要求,总以为自己是拿着别人的钱过活不敢过得太嚣张。
下午的时候学习委员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面小镜子支在桌子上照着,然后自言自语地,“哎,脸上怎么又长出了这么多的疙瘩呢?”
后排的男生一把抢过他的小镜子,“这又是哪个女生讨好你的呢?”
学习委员反手夺过他的镜子,“要你管。”
“啧啧,”后排的男生一脸唏嘘地,“这可是长了满脸的疙瘩啊,哎,哎。”那意思不过是丑极了。
“我又不是靠颜值吃饭的。”学习委员放下镜子,“知道吗?这叫爱情信号弹。”
“得了吧,你这爱情信号弹可是让许多人都遭了秧呢。”后排的男生庆幸地,“幸亏本公子没有带手机。”
“这种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事可惜你没有摊上,所以你也不会了解这与班老头儿斗的乐趣,哎,说到底,你终归是不懂,真是可惜了啊。”学习委员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有些人还不险些又背了个处分?”后排的男生揶揄道,“哎,我是可惜没看到那个作弊被处理的女生,也不知她长得是不是真的貌若天仙啊,只可惜啊,我恐怕想见她也见不到了,是不是她此时正被老师赶在家里反醒了呢?”
“要你管。”学习委员将镜子还给同桌,“你这纯粹是嫉妒,我这就是遭女生喜欢怎么了?人家就是加我了,又怎么了?”
“是啊,在后面站了好几天,也值了。”后排的男生继续揶揄道,“不是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的说法吗?你这点个小折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