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钟粹宫,几个人就赶忙把如雅扶到床上躺着,如雅捏着被子,忍着剧痛,脸色越加苍白。青鸾不禁宽慰着“娘娘,回了自个的宫里了,要是疼就喊出来吧,没人听见的。”
如雅舒口气,勉强地挤出一丝笑意,说着“本宫是皇后,人前人后都是皇后。人前啊要对得起众人,人后啊要对得起自个,大喊大叫实在不成体统。”一把攥住玉兰的手“可实在疼啊”
玉兰接话道“臣妾和妍嫔都无妨,娘娘受苦了。”
如雅应着“这次是本宫连累了你,难为你连红花都敢喝,本宫心里都有点踌躇呢”
玉兰立即跪了下来,说着“臣妾曾得娘娘相助,自然感激涕零,宫中时日漫长,还望娘娘多多提携。”
如雅点着头“你起来。”无力地笑着“如今咱们俩的状况,说好听点是休戚与共,说难听点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是不分彼此了。本宫虽是泥菩萨过江,但到底是皇后,我在一日就护你一日,你也要安守本分。”
玉兰笑着站了起来“多谢娘娘,臣妾明白。”
赵来庭带着太医进来了,又禀报着“娘娘,姚总管来封宫了……”
如雅点点头没说什么,太医行着礼,立即跪下来为她诊脉,说着“娘娘凤体跌伤,微臣实在该看看伤口,但娘娘千金之躯,微臣自不能察看。微臣就先给娘娘把脉,先看看内里是否撞击受伤,如若内里无事,外部肌体也就无妨了。皮肉之伤,外抹药酒,内用些去血散瘀的药,也就痊愈了。”说着拿出手帕,盖住了如雅的手腕,搭起脉来。
很快,太医笑了,恭敬地应着“娘娘安心,内里心脾脏肾均无碍。”
青鸾说着“可娘娘疼得很。”
太医又应着“娘娘高处滚落,外部肌体接连撞击,导致受损拧伤,血液凝结且起瘀不散,固疼痛难忍。微臣这就开方子,内服外用,安心静养月余便可。”打开药箱“这药酒先给娘娘用着,涂抹于肌体上便能减轻疼痛了。”
如雅床上应着“多谢太医,给兰贵人也看看吧。”
太医又给玉兰搭着脉,笑着“贵人也无妨,一样的药内服外用,便可大好了。”众人都放心了,赵来庭跟着太医抓药去了。
如雅就对着玉兰说着“咱们俩一同禁足,你就先将就着住在偏殿吧。天也晚了,用了药且去歇息吧,有什么话明个再好好地说说。”
玉兰行着礼“娘娘好生歇息着,臣妾先告退了。”扶着青锦往偏殿走去,满眼的惊恐“想想真的后怕,不知能不能渡过这个槛”
青锦叹着气“主儿,不是说死马当活马医吗?”
玉兰笑着“我那是充场面吓唬妍嫔的。”摇着头“先不想这些了。”进了殿里抹了药歇息了。
且说太妃回了寿康宫中,纳闷的坐立不安,吃了好几筒烟,还是想不明白。不禁和星沉讨论着“这个漪丽怎会如此狠心,为了皇后之位,连胎中的孩子都可以不要了吗?哀家实在想不明白。”
星沉应着“奴婢也想不明白。”
太妃啧啧嘴,拍着星沉的手“哀家怎么也没想到,她会用这一招拉下皇后,还骂别人毒妇呢,自个才是真毒妇啊!”
星沉应着“太妃相信皇后是干净的?”
太妃笑着“你老糊涂了,哀家不是相信皇后,是相信皇后没有那么蠢、那么狠。大庭广众之下就那么推下去,还带累自己摔下去?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没摔死就是万幸了!只有她们富察氏才会想出这么低劣的法子,果真是有头无脑啊,定是遗传她姑姑的。”眼睛一亮“英华殿这么多的宫女、太监还有侍卫,指定有看清的,只是没人敢说罢了。”
星沉应着“法子是不好,可此事牵涉皇嗣,又算是铁证如山,皇后和兰贵人怕是不行了。”
太妃笑着“管她呢,不正合咱们的意。”喝了口茶“哀家今个没少帮富察氏说话,到底是心疼她的孩子啊!”看着星沉“可她怎会如此狠心啊,哀家这个做额娘的实在参悟不透。不过,想想也能明白,和皇后之位想比,一个刚刚成形的胎儿又算什么呢!”
星沉跪了下来“太妃,奴婢有句话不敢讲。”
太妃笑着“老东西,你我之间还忌惮个什么,有什么说什么。”
星沉站了起来“有了孩子就有了一生的保障,奴婢觉得妍嫔实在不会这么狠心,其中定有隐情。”
太妃眼睛一睁,手里的杯子掉了下去“假孕”拍着炕桌“是了,或许她根本就没有身孕好啊,假孕!哀家也竟然被她算计了!”
星沉应着“妍嫔真要是如此的话,那可是欺君之罪,她就活不成了。”
太妃叹着气“她指定安排妥当了,一早发现蹊跷还能补救补救,这会子怕是晚了。”笑着“若是真的,算她还有点脑子,哀家今个也没有帮错人。”又拍着星沉的手“咱们还当做不知情一样,相对于妍嫔,哀家更是担心皇后和那兰贵人,借机除掉她们也好,横竖脏不了咱们的手。”
星沉应着“奴婢一直觉得皇后怪厉害,刚刚看来,还是兰贵人深藏不露。”
太妃轻轻哼了一声“这红花哀家听了都抖三抖,她却给了就往嘴里灌,可不是胆大包天。只是一开始心软了,没接着动手,否则就除掉她了,看她还怎么浪。”
星沉应着“这会子好了,她巴结着皇后,巴结的连命也赔进去了,省了咱们的力气。”接着道“兰贵人这么捧着皇后,那给她饭菜下毒的人,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