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又坐下了,身子坐得直直的,而咸丰又朝后靠着,闭着眼,晃着腿,听玉兰念。很快,玉兰念完了一本,咸丰点着头,吐出两个字:“折一个角,内阁知道什么意思。”
玉兰折完,恭敬地放下了折子,咸丰笑着:“好,接着念。”她又念完一本,他又点着头:“好,拿起朱笔画个圈,内阁知道什么意思。”
......很快,一摞折子批完了,咸丰满意地点着头:“很好,红袖添香在旁,朕甚敢轻松。”
玉兰低着头,咸丰唤着她:“你又走神了?”
她应着:“没有,皇上困了吧?。”
咸丰打着哈欠:“困了。”两个人站了起来:“皇上歇息吧。”
咸丰:“朕陪了丽嫔半个月,一直没让你们侍寝,今个该侍寝了!”哈哈笑着,牵着玉兰进殿了。
一夜fēng_liú,玉兰伺候好咸丰洗漱,才坐在妆奁前整理自个。燕儿给她梳着头,看着她魂不守舍的样子,不免问道:“主儿怎么了?”
玉兰看着镜中的燕儿,应道:“我......我很喜欢昨晚上给皇上念奏折,拿起朱笔轻轻一划地时候,心扑通扑通的跳,害怕又兴奋,我喜欢这样......”
燕儿瞪着眼:“啊?喜欢念奏折!奴婢越来越搞不懂主儿了,可不能这样。昨晚上皇上是高兴,让您念两句,要是不高兴了,您就是干政,可不能想这个了!”
玉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皇上才不忍心责备我。”笑着:“我也不懂我自己,我就是喜欢,喜欢。”不说了。
玉兰打扮好了,便去钟粹宫了。天还早,没有那么热,她便慢悠悠地走着。前面丽嫔走着,她也没有追她、喊她,就跟在她后背走着。她又不高兴了,对青锦道:“想了这么久,实在想不到怎么整治玫贵人,她们也变老实了,找不到借口。我看不如直接抓了她,先吓唬一顿、打一顿再说。”
青锦笑着:“主儿要想治她,可直接唤她过来,她不敢不来。只是这样会惊动妤贵妃,就有些棘手了。”
玉兰应着:“我怀疑玫贵人害我,管她妤贵妃什么事?我上头是皇后,谁没个后台似的。妤贵妃要有什么行动,指定是心虚,指定是她背后指使。”又看了看青锦:“不行,我实在忍不了了,必须治一治玫贵人,跟她撕破脸。”
青锦又劝着:“主儿还是想一想吧,太冲动不好。”
玉兰坚定道:“我想了半个月了,非得给她几巴掌,让她知道我的厉害。”捏着拳头:“撕破脸,光明正大地斗吧,躲躲藏藏的算什么英雄好汉。”
青锦无奈道:“主儿就是冲动,唉,奴才们听主儿的。”
玉兰到了钟粹宫,和丽嫔招呼着,刚坐下,还没坐好,婉贵人外面冲进来了。她先看了丽嫔一眼,然后给如雅行着礼,又看着丽嫔,说话了:“丽嫔娘娘,嫔妾送给您的如意花熏里含有麝香,是真的吗?”
丽嫔惊讶道:“你是听谁胡吣的?没有啊,没有什么麝香。”
婉贵人一下子哭了,扑向如雅,跪在她跟前,抱着她的腿:“皇后娘娘,丽嫔欺人太甚,她是想逼死臣妾吗?”呜呜咽咽地继续道:“臣妾从来没再那里面放什么麝香,从来没有过!一定是丽嫔栽赃,想置臣妾于死地!”
丽嫔站了起来:“好妹妹,姐姐心里愧疚的很,为何要置你于死地?”
婉贵人抬头瞪着丽嫔:“你担心我会害你,你就先害死我,也就一了百了。”抬头看着如雅:“娘娘,臣妾从来没害过任何人,丽嫔却一再地害臣妾,这种人怎么配给皇上生孩子?苍天不公。”
如雅给婉贵人擦着泪,看了看青鸾,两人扶起了她。安慰道:“有话慢慢说,不要哭了。”看了看玉兰、丽嫔,又问道:“告诉本宫,你是听谁说得?”
婉贵人应着:“刚刚一个小太监告诉臣妾的,说完就跑了,没抓住。”
玉兰火气上来了:“又来这一出,就不能堂堂正正地说!”
如雅又问道:“本宫早就知道此事了,一直想唤你问问,还没来得及。再问你,那如意花熏里的香料,你是哪里得来的?”
婉贵人应着,摇着头:“臣妾从未放过什么香料,从未放过,更没有放什么麝香,就直接给了她一个空如意。她这扭过头来说臣妾害她,纯属胡诌,臣妾冤枉!”
几个人都吃惊了,玉兰惊讶道:“你没有放香料?”
婉贵人点着头:“没有,从来没放过。”
丽嫔还没说话,青琥激动了:“不可能,奴婢接过如意就拧开暗盒看了看,里面分明有香料,主儿撒谎了。”
婉贵人看着如雅,无辜道:“娘娘,臣妾没有放,没有那么狠,也没有傻到这个程度。倒是丽嫔心太黑,借着自个有孕皇上偏袒她,便要逼迫死臣妾。”
丽嫔刚想说话,妤贵妃、妍嫔、玫贵人进来了,三人看着这情形,都有些纳闷。妍嫔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问道:“呦,怎么了?哭得梨花带雨。”
婉贵人竟直接顶回去:“跟你无干!”
妍嫔眼睛一睁:“你放肆!”
如雅打圆场道:“好了,等一下再说。你先坐着,要不想坐着就回去吧。”
婉贵人行着礼:“臣妾还是回去吧。”看着如雅:“臣妾从来没放过什么麝香,还望娘娘明察秋毫,还臣妾一个清白。”瞪了瞪丽嫔去了。
她这话一出,坐着的人炸锅了,妍嫔捂着嘴:“麝香,什么麝香?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