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凡所乘坐的是最老的绿皮火车,因为要去的地方十分偏僻,并没有快车或动车。
三人在火车上摇摇晃晃的乘坐了足足二三十个小时的时间,一直到第二天晚上凌晨七点多钟的时候,一行三人才终于抵达了河市。
在火车站吃了口便饭,折腾了一路姜凡三个人已经非常疲惫了,也没那个精力再去客运站等车了,索性直接花了三百块钱包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目的地。
……
余县是河市下面的一个小县城,距离河市足足有一百八九十公里的距离,比较偏僻,算是相当落后贫困地区了。
陈玉春等人要去找的是公司在当地的一个外围人员,叫做张有财。任务也是他汇报上去的,公司派陈叔协助他完成。
这人在公司的属于预备人员,平时可以做自己的事,定时向公司回报下当地的情况,遇到问题起到配合接引的职责,等级要比陈玉春低一些。
等姜凡跟着陈叔按照地址赶到县城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多钟了,县城很小也没有什么街道门牌,加上陈叔也是第一次来这边办事,根本找不到资料上地址所在。
三人只好问了下路人,没想到这张有财竟然还是当地的一个名人呢!
不过看起来不是什么好名声,反正一提张有财三个字,所有人都跟避瘟神一样远远躲开了,最后陈叔花了一百多块钱才在当地找到了一个向导,坐上了那人的牛车载着三人去找张有财。
路上姜凡好奇问那向导到底咋回事,为啥这边的人一听张有财这个人立马都躲的我们远远的?
向导是个四五十岁的大叔,方脸,皱纹很深,手掌粗糙看起来应该是个经常干农活儿的受苦人,一听姜凡的问题顿时陷入了沉默,一边赶牛车一边“吧嗒吧嗒”抽旱烟,过了足足十多分钟的功夫才操着一口带着浓重方言的普通话说道:“几位兄弟,你们来找张有财八成也是碰上了什么邪门事儿吧?”
姜凡点了点头,问那大叔是咋知道的。
“这张有财平时游手好闲的,除了干点驱邪的事情啥都不会了,你们来找他除了是撞邪了还能有啥事?”
大叔撇了撇嘴,对姜凡等人说道:“不过我看你们三位不是啥坏人,所以就事先给你们提个醒儿,和那张有财共事的时候你们可得留个心眼儿,那人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听这大叔这么一说,陈叔也来了兴趣,当时就问:“这张有财在你们这儿的口碑不咋地?”
“何止不咋地啊,那就是一个人渣、败类!”
大叔叹了口气,道:“那家伙虽然有本事,但心肠可不好,平时做买卖就一个字黑!忒黑!!!
周围这十里八乡的相亲要是邪事的话,除非是到了要命的地步,一般都不敢找他,因为找他不死也得脱层皮!
这些年下来,被他祸害惨的乡亲可不再少数。”
姜凡一愣,连忙问:“这家伙到底有多黑?”
大叔叹了口气,道:“我给你们说个事儿你们就知道这张有财有多黑了,就在去年吧,邻县的一家人因为孩子上祖坟进了山里,无意间惹了山神,被遮了眼。
眼看着孩子跑出去才二三十米远结果就不见了,两家五六口人,找了一个下午都没找到。
那家人眼看天黑了,不得不来找张有财,张有财在那孩子消失的地方,转了两圈,就说他能救,不过不要金银,就要那家人那百亩高产水稻今年收成的一半!”
姜凡听后也是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在余县这边的农民没有啥副业,一年的收成可是全靠庄稼地呢,张有财一张嘴就要人家年产量的一半,这简直就是要命啊,他这一伸手的功夫那家人恐怕一年都得紧巴巴的过了,也不是一般的黑心了。
“这还不算,这个人的人品也是非常的低劣。”
大叔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姜凡听了以后才终于知道这张有财不光心黑,还他妈是个彻头彻尾的猥琐男、死变态!!
这家伙平时没活儿干的时候一有功夫就往女厕所里钻,可是把周围十里八乡的女同胞祸害的够呛,这些年下来,被人从女厕所里撵出来的次数恐怕不下几百回了,说他是变态都是轻的,也幸亏是这里老百姓比较朴实也没啥文化,要不然早报警给他安个猥亵罪丢号子里乖乖蹲着了。
听完大叔说的话,姜凡和陈叔集体陷入了尴尬状态,这公司到底找了个什么人啊?
姜凡当下就跟陈叔商量这任务靠谱吗,陈叔也是陷入了沉思,最后回到,这人应该本质不坏,公司选人毕竟要经过审核的。
姜凡心道这还不坏,那世上恐怕就没啥坏人了。
“既然都到了,咱们就去看看吧!”陈叔既然开了口,姜凡也不好拒绝。冯默然在旁边吃着辣条,对她来说去哪都一样。
张有财住的地方其实特别偏,几乎是在余县郊区的边缘了,周围人烟稀少,那张有财的家就在这里,是一处篱笆圈起来的院子,里面有五间看上去有些年头的房子。
院门口,一个二十八九岁,穿的流里流气的年轻人正坐在青石上抠脚晒太阳,鸟窝头,时不时的对着周围过往的大小姑娘咧嘴笑一笑,顿时露出嘴里镶在门牙位置的一颗大金牙,在阳光底下还闪闪发光的,说不出的猥琐,吓得那些大小姑娘转身就跑……
不用问,这人肯定就是我们要找的张有财了。
姜凡和陈叔三人付了车钱以后就朝张有财走了过去,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