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白光一闪,陆修缓缓地醒来。
扫视了一下周围,发现四周破败不堪。
雪花随着头顶的那个破洞缓缓地飘落,身上的尘土,随着他的活动,而四散开来。
陆修缓缓地站起身来,却感觉到了一丝的不适应。
他感到了一丝茫然,他记不起了自己是谁,自己要干什么。
然后眼前忽然掉下了一张信笺。
陆修走过去捡了起来,只见上面写着陆修让陆修感到陌生的文字,但是陆修却能读懂上面的意思:
给久郎大人的狼阁下
阁下之宿命,如今在观月望楼
请脱离井底前往
即使手无寸刃
阁下隐蔽前进便可抵达
狼阁下……我叫狼么……这么想着,在这地下井底向前走去。
走到一处水潭处,清水照印出了他的样子。
沧桑却不失英俊的脸庞,缭乱的头发,以及右边太阳穴一片白色的鳞片状的胎记一样的痕迹。
“噗通。”一声,跳下了水,沿着这条路,游了过去。
水潭尽头,上了岸,便看到有台阶,可以跳出井底。
陆修,哦,不,狼一路游来只觉得自己身手敏捷,悄无声息地跳出了井底。
狼的内心感到很意外,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意外,但是他的心里就是很意外。
随后来到一处悬崖处,旁边留有一只脚掌宽度的小道,可以走过这处悬崖。
再看看悬崖下面,却是万丈深渊,想必摔下去便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狼本能的贴紧墙壁,一步一步地挪过了这片险地。
刚探出头,便听到声音传来:“在井底的那个忍者,没有上任何枷锁,没有问题么。”
“没有关系,那家伙既没有刀,也没了力气,已经是个废人了。”
“观月望楼今晚也被月光照耀着,想必九郎大人也在月光下读书吧。”
“是啊,这么小就被囚禁着,真是可怜呢。”
“弦一郎大人有他的想法吧……”
士兵们一边围着火堆站着岗,一边讨论着。
忍者……弦一郎……我是个忍者,我的主人叫九郎,弦一郎把他囚禁了起来……狼思索着,从这些偷听来的情报里得出了这个结论。
毕竟,他们完全不对我设防,应该不可能给我下套子,骗我的吧?
这么想着,便朝着这些士兵所说的观月望楼出发。
所以说,不愧是忍者,走起路来完全悄无声息啊……
躲过士兵们的巡查,狼没有惊动任何一个守卫来到观月望楼的下面。
望着门口巡逻的两个士兵,知道正门已经走不通了。
偷听门口两个士兵说话,知道楼的墙壁上破了一个口子,士兵认为在悬崖边上,没人能进去。
狼来到破洞下,看了看脚下的悬崖,身手敏捷地一跳,攀到墙边的一块突起的石块,朝着破洞,一点一点地移过去。
终于移到破洞处,双手一撑,便跃了进去。
悄无声息地进来却还是惊动了里面正在读书的少年?少女?
少年?少女?惊喜的看着狼地到来,扔下手中正在捧读的书籍,来到狼地面前。
“你来了啊,好久不见,狼。”说着伸出了手。
狼对过去一无所知,并且早已忘记了如何说话,对于少年?少女?的话语只能默不作声,缓缓低下了头。
少年?少女?看狼没有说话,以为他羞愧见到自己,曾说过要保护自己,却战败,害得自己的族人死的死,逃的逃。
少年?少女?无奈的转身,只是握紧又松开的拳头诉说着主人内心的不平静,随后从桌上拿起一把刀,递给了狼。
“抬起头来,狼,这是你的刀——楔丸,我的忍者啊,遵从主从约定,堵上性命,继续为我所用吧!”
狼接过刀,低下了头。
九郎点点头,对于狼并没有行半跪礼似乎也毫不在意,毕竟,他的心里也希望狼不要和她这么生分。
随后,她继续说道:“狼,看你似乎受伤了,这是伤药葫芦,从里流出的水对于伤势有治愈作用。话说你的身体从那次之后怎么样了?”
狼依然低着头,没有发声,俨然一副哑巴样。
“你怎么了……那一晚的事,你不记得了么……”
“嗯。”狼从鼻子里发出一声低吟。
“嗯……好吧,日后细说吧。沿着护城河前进的桥下,有着向城外的暗道,我曾听一心大人这么说过,请你先去找暗道,如果你找到了,就用芦苇叶笛给我暗号吧。就是,你以前给我听过的像这样‘哔——’的声音,我会凭着这个声音去找你。”九郎说完便不再管狼,回身继续坐在桌子上看起了书。
狼对着九郎低头示意一下,便从破洞跳了出去,朝着九郎所说的护城河的桥下奔跑而去。
由于现在有了刀,似乎身体的战斗本能也苏醒了过来,对于一个个士兵,砍瓜切菜般杀了,而自身也不再隐藏自己。
而路上也仅仅碰到一个士兵让自己感到一丝威胁。
但是也被狼给杀了,就这样,一路蹦蹦跳跳地杀到了九郎所说的暗道处。
仔细观察了一番之后,也确信这是暗道后,便从怀里找了找,找到芦苇叶笛,吹响了起来。
由于一路杀过来,狼也不怕九郎被士兵抓回去,从而来不了。
不一会,九郎就出现在了狼的面前。
“对亏了你啊,狼,撒,我们走吧!我只能逃离这血之宿命么……”
狼一边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