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从前的周家不过是普通世家一个,若不是......有功,又怎能有那般昌盛?”王淑妃道。
“那你瞧瞧,今日的周家,又是个什么情形?”周贤妃托腮看她。
王淑妃顿时噎了噎,随后她正了正神情,道:“所以我就是想来问你,想不想让周家回到当日盛世?”
周贤妃笑着摇了摇头,“妹妹还是不明白我的话,”她盯着她,“我周家那几年前所谓昌盛,不都是那位给的么?那现在换别的上去,我周家再重来一次这十几二十年来的经历吗?呵......”
王淑妃身形一僵。
“无趣,无趣,实在无趣极了。”周贤妃有些讽笑地摇了摇头,坐回了原位。
“姐姐即使不为自己不为周家考虑,也不为大公主考虑吗?”王淑妃低声道。
“她已然出嫁,自是夫家的人,便自有夫家护着她,我这个当母妃的,能帮到什么忙呢?”周贤妃无所谓地笑道。
“姐姐......”
“行了,色不晚了,早点回去歇着吧。”周贤妃开口打断她的话,随后朝门外喊道:“秋然,送淑妃娘娘出门。”
门快速被人推开,名为秋然的宫女走到王淑妃身边,屈身恭敬道:“淑妃娘娘,请。”
半点也不给王淑妃一丝考虑的机会。
王淑妃抿着唇,深深地看了周贤妃一眼后,站起身,“那妹妹就不打搅姐姐安寝了。有空,再来叨扰姐姐。”
周贤妃笑了笑,没有表态,不答应也不拒绝。
王淑妃完便转身出了门,带着玉兰一路快速地回了长禧宫。
“娘娘,如何了?”回到长禧宫,玉兰低声问道。
王淑妃缓缓地摇了摇头。
“这......贤妃娘娘之前不是一直......”玉兰有些惊讶。
王淑妃叹了口气,“今时,不同往日啊。”
到这她确实也是十分感慨。
她想起第一次见着周贤妃的场景,那个如雪中梅花高傲冷冽的女子,眼下竟是被逼成了这幅模样。
周贤妃是皇帝还是太子时,最早进府的一批妃子。就宫里还留着的这些人里,她可以是陪皇帝最久的女人了,而现如今,竟是落得这般模样......
“那,眼下我们该如何?”玉兰问道。
王淑妃眯了眯眼,沉声道:“那就要看看来的是什么招数了,我们眼下也只能是见招拆招了。”
宁王府。
“父亲,此次靖成一事,背后只怕有更大的阴谋。”邵璟渊皱着眉道。
邵康闻言,点零头,又感慨道:“我只是没想到,竟是朝靖成那下的手。”
“那,我们可要还击?”邵璟渊问了一句。
“渊儿觉着呢?”邵康笑着问道。
“按着眼下的情形,我们确实不宜轻易动手,这般会留下些把柄。但若做得太过分,我们不出手的话,又觉着实在憋屈。”邵璟渊叹了口气。
邵康闻言顿时哈哈大笑。
“再看吧,看着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邵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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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没有给任何人有多少思考的时间,隔了两日,皇帝便下令将牢里的左靖成给放了出来,在许多人都松了口气的时候,他一道圣旨,又让所有人惊得深深吸了一口凉气。
皇帝下旨昭告下,给左靖成赐婚,而婚配的对象,是三公主。
前些京城里舆论中心的两位主角,就这样被赐婚了。
所以,那日传的那些孤男寡女书斋私会的事儿,便都是真的了?
一时间,京里又乱哄哄地议论了起来。
各个版本的谣言又被传得有模有样,有鼻子有嘴巴。
赐婚的圣旨,是直接在朝堂上念完的,念完之后皇帝不顾众臣的劝诫,便直接送到左靖成府上,而当时左将军正从牢房里出来,对此事一无所知。
等到回到府里的时候,那道明晃晃的圣旨已备上香案,在那安安稳稳地供着了。
左靖成看完后脸立刻就黑了,拎起圣旨就想往宫里去。
子风等人连忙拉住他。
“公子公子,您先冷静!您别冲动!”子风简直快哭了。
“是啊将军,您先冷静下来,别意气用事啊!”副将得知他出狱后连忙过来看他,而这一看便看到了这一幕,连忙也跟着拦住。
“是啊公子,您先息怒息怒啊!......”
“将军,行军之人最忌意气行事,您......”
一阵乱哄哄的拉扯之后,左靖成才被众人按着坐到了椅子上,黑着脸喘着气。
子风连忙招呼着人上茶的上茶,烧热水的烧热水。
准备着让他家公子沐浴更衣。
他家公子才从牢里出来呢!
“公子,要不您先,去沐浴一番换套衣裳?”子风试着开口问道。
他其实有些不敢碰左靖成的触头。
左靖成对宁郡主的心思,他们这些从服侍着的人都知晓,也清楚自家公子这般奋力练武带兵,上阵杀敌,很大部分原因是,他的上司是宁王爷啊!
不表现地好些,在未来岳父的眼里留下好印象,人家宁王能把女儿嫁给他吗?
所以他几乎是没日没夜地习武读书,只为娶到美娇娘。
可这娶到美娇娘的事眼看着有了那么一点希望,未来的岳父宁王,和越来的舅子宁世子都对还算满意着,眼看就要再往前迈一步了,这时竟然来了这么一出皇帝赐婚!赐的那位还那个娇蛮不讲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