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罗扫了眼旁边用憎恨眼神瞪着她的罗兰和谢尔顿,心中叹了口气。
“大人,我要指控史密斯家的阿比盖尔是魔女,我亲眼看见她拿奇怪的花草磨制邪恶的药草。”
在这样严肃的氛围里,罗兰颤抖着身子,低声地说着。
“你呢,谢尔顿?”
帕里斯听完罗兰的话又看向了谢尔顿。
“大人,我指控的也是阿比盖尔·史密斯,我听见她和魔女卡珊德拉学习诅咒他人的巫术。”
谢尔顿大声地说着。
提到了一个陌生的名字,其他来看戏的群众都好像是听到什么脏东西一样开始议论纷纷。
“卡珊德拉,那个邪恶的魔女,活下来之后竟然还敢传唱巫术。”
“恶心的女人,总是在那里神神叨叨的,弥撒也不去,一定是下作的魔女。”
衍罗侧过头,捕捉到了那些议论卡珊德拉的大多是妇人。
而且议论着卡珊德拉的时候,妇人们脸上的表情是嫌恶与嫉妒,扭曲又难看。
“两个证人都指控是阿比盖尔·史密斯,史密斯,你认罪吗?”
帕里斯见两个证人都在,流程完善,只等阿比盖尔是否认罪了。
如果阿比盖尔不认罪,那就拖到审讯室用刑具来帮她认罪。
如果阿比盖尔认罪了,那就从宽处理。
将史密斯家所有的财产没收,将阿比盖尔拖到市场去缝个漂亮的黄色十字架。
阿比盖尔现实里就读文学系,她知道有多少位思想家因为抗拒宗教的洗脑而被宗教审判所残害至死。
她太清楚宗教审判所的规矩和定罪流程了,她身子娇弱,无论是认和不认,她的身体都无法承受皮肉之苦。
阿比盖尔恐惧地紧抿着嘴唇,帕里斯和布鲁斯都冷淡地看着她,身后的村民则是幸灾乐祸。
为什么这个世界会这么恐怖?
阿比盖尔抓紧了衍罗的衣角,她只是想暂时放下现实来享受一下的啊。
“帕里斯大人、布鲁斯大人,请容我说几句话。”
在所有人或震惊或窃喜的目光下,衍罗开了口。
“严小姐,你是要为史密斯辩护吗?你要知道,为异端份子辩护是同样要定罪的。”
布鲁斯皱起了眉头。
站在人群中的安德鲁也诧异地看着衍罗,没有想到衍罗会在这个危险的时候开口。
“不知道两位大人还记不记得我们两国之间新立的几条规定?”
衍罗记得舒言和她讲过一些设定。
经衍罗一说,帕里斯和布鲁斯都想了起来。
“允许被告申请律师为其辩护,且律师在被告定罪处刑的时候不必承担任何法律责任。”
帕里斯面色难看地说了出来。
“是的,帕里斯大人,我是一位受邀来此的外国法官也是审判官,”
“我可以自由申请为阿比盖尔·史密斯的辩护律师,而且在辩护失败之后不会被定为异端一同定罪处刑。”
衍罗冷静地说着。
后边聚着的想要看严小姐出糗或者定罪的村民都失望地发出了嘘声。
帕里斯也因为衍罗的话给气得方脸涨红,可也什么都说不出来。
“严小姐所说的也没错,法律确实如此,帕里斯,我看事情就这么办了吧。”
布鲁斯轻敲着桌子,对帕里斯说。
“那就这样吧,我给你两天的时间,两天的时间去搜集为史密斯辩护的证据,”
“如果证据都不能很好证明史密斯的清白,到时候,还请严小姐接受安排。”
帕里斯说完了,就甩袖子走进了修道院的深处。
本来想看笑话的村民都觉得扫兴,纷纷扭头回家去了。
而罗兰和谢尔顿,他们彻底恨上了衍罗,冷哼一声之后就转身各自离开了。
“你还好吗?阿比盖尔?”
衍罗看向了缩在她身边的阿比盖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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