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
衍罗看着扶着肚子,面色有些苍白的李意秋。
“我没事,只是挨了一脚而已,不至于疼死我,他看起来倒是不太好。”
李意秋紧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跌倒在地上的男人。
“要死啦!我要死啦!快疼死我了!救命啊!”
男人扯长了嗓子,声音跟丢了七百万一样凄惨尖锐。
那个男人穿着浅蓝色的上衣,肩膀处源源不断地涌出鲜红,染湿了上衣和羽绒服。
“没事了没事了,警察来了,医生也来了,会没事的。”
他的妻子关切又慌乱地安抚着男人,自己也害怕地淌着泪水。
两个救护人员想要将男人扶到担架上去,可是碰哪里都会惹来男人焦急的责骂。
“尽快把李伐立先生送去医院,之后还要他来配合调查。”
文景光走到了那两个救护人员的身边说了句话。
有文景光的话,那两个救护人员也不照顾着李伐立的感受,直接抬到担架送到救护车上去。
“是你们出现在案发现场还阻止了命案的发生,那么凑巧啊。”
文景光对李意秋和衍罗她们笑了笑。
“我怎么感觉你说话阴阳怪气的,难不成你怀疑是我们自导自演吗?”
李意秋不满地看着文景光,也想起来衍罗随身带着枪的事情。
发现受害者是中了枪伤的发现者其实自己就带着枪,这似乎容易让事情变得不那么好解释。
李意秋心中有些慌张,下意识地看向了衍罗,担心她还拿着手枪。
“你会想到这个层面上,难不成是因为你自己就有做过这种事情?”
衍罗笑眯眯地看着文景光,手枪早就被她藏好了。
“我只是开个玩笑,你没有必要怀疑我的人格吧。”
文景光礼貌地说着。
“我也只是开个玩笑,你怎么就好像认真了呢?”
衍罗笑着摊了摊双手。
李意秋站在两人的中间,总是神经大条的她这次难得感觉到两人之间那股浓郁的敌对感。
莫名其妙的,李意秋竟然觉得这俩人很可能会因为三言两语的不合就开始打起来。
“认真?也许我是应该认真一下。”
文景光挑起了眉头,忽然贴近了衍罗。
衍罗愣了一下,那种陌生男人的气息霎时间包裹了衍罗。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上,衍罗眉一横,狭长的眼眸里浮现出了几乎溢出来的厌恶。
“等等白镜你干什么啊!”
李意秋愣住了,她反应过来要解围的时候,衍罗已经大力将文景光推开了。
“别误会。”
文景光顺着衍罗的力道退了出来,轻盈地站稳了脚跟。
衍罗蹙着眉头,冷冷地看着文景光,手按在胸口。
“这个!”
李意秋惊讶地看见文景光的右手上拿着一把手枪。
“随身持枪,在天朝,这不是个好习惯,你说我要是把你有枪这件事说出来会怎样?”
文景光把手枪在手中转了转,语气戏谑地说着。
李意秋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悄悄观察着周围,希望不要有人看见这把手枪。
“你可以试试啊。”
衍罗冷笑了一声。
文景光也只是笑着看衍罗,没有说话。
两人之间的冰冷逐渐蔓延开来,让一边站着的李意秋有些不知所措。
“枪还你吧。”
文景光似乎是觉得有些无趣,把手枪扔回到了衍罗的怀里。
手枪落到胸脯前,衍罗的双手就迅速地将手枪藏进了风衣的内衬口袋里。
“有事,先走了,晚安了两位。”
文景光朝她们礼貌又带着一些疏远地笑了笑,转身上了警车就离开了。
“你跟白镜有仇吗?”
李意秋看着离去的文景光,犹豫了许久,还是说了出来。
“他总是神经兮兮的,别理他,刚刚我好像听见,那个受到枪伤的人名字是李伐立?”
衍罗对李意秋说。
“李伐立,那个给死者送牛奶的工人?他怎么会受到袭击?”
李意秋感到有些诧异。
“不清楚,你看见那个黑衣人拿着的手枪了吗?泛着银色的光,很像传说中的银枪。”
衍罗一边回忆一边说着。
“我看见了,确实泛着银光,不过我没有见过银枪啊,”
“那个黑衣人会来杀李伐立,是有什么目的啊?”
李意秋对传说中的银枪没有什么兴趣,她更加在乎的是黑衣人和李伐立之间的联系。
“不知道,这些暂且先放下,留到明天去解决吧,现在该回去休息了。”
衍罗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带着出神思索着的李意秋回了酒店。
夜晚很快就过去了,衍罗坐在阳光明媚的窗前对着手机发呆。
她想要去医院找李伐立聊一聊,文景光委婉拒绝并称李伐立现在很不方便。
这种花式拒绝的理由她已经看习惯了,便将注意力放到了死者的丈夫王柏伦身上。
她早早留了王柏伦的手机号码,先发了一条消息试探。
王柏伦很久才回复了消息,百乐公司的水管坏了需要他去修,也就没有时间见衍罗了。
“衍罗,你在吗?”
正当衍罗发着呆考虑接下来的行动时,房门外响起了李意秋的声音。
“我在,你有什么事吗?”
衍罗打开了门,看见了穿戴整齐的李意秋。
“你有空吗?有的话我们一起去找方铃恬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