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五十万。”
衍罗对着李海易比出了五个手指头。
“你玩我？”
李海易看着眼前笑颜盎然的衍罗，愣了一下。
“请我出面调查本来就是这么贵的，更何况她现在还是被各种人关注着，”
“我担心一个处理不当，就会被一堆人给抓住尾巴，以后我生意还做不做了？”
衍罗笑眯眯地说着。
“行吧，五十万就五十万，记住不要暴露了你的行踪，现在狗仔队厉害着呢。”
李海易烦扰地揉了揉太阳穴。
正当李海易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手机突然响起了短信的提示音。
“是她，用了别的手机号码给我发了条短信。”
李海易打开了手机查看短信，脸上的表情从困惑转变到厌恶。
“是吗？给我看看。”
得了李海易的允许，衍罗拿过了手机看上面的短信内容。
‘来找我，我在水上等你，亲爱的老公。’
待衍罗看完了那行小字，李海易就跟防衍罗偷看别的短信一样把手机给拿了回来。
“她在水上等你？说话还挺有诗意的。”
衍罗随意地调侃着。
“她就喜欢装她的什么文艺女青年，我都懒得伺候了。”
李海易嫌恶地摇了摇头。
衍罗再次拿起丢在桌上的信封，信纸上的字也很简单，和发来的短信一样。
都是让李海易到水上去找她。
“听着，衍罗，我可以给你丰厚的报酬，无数的钱，你要做的就是将方涵瑜抓回来，”
“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故意玩失踪给我带来了非常严重的舆论压力，”
“现在外面的那些狗仔记者和网民都觉得是我始乱终弃杀死了她藏了起来，”
“但他妈的只有我知道这个女人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垃圾东西，”
“她一时兴起，想要玩死我，结局要么是我死，要么是她死，你懂的吧？”
李海易看着衍罗的眼神变得阴翳森冷。
“我懂的。”
衍罗把信纸放回到信封里折叠好，对李海易温柔地笑了笑。
冷风沿着曲折的大街马路呼啸而过，掠过了在马路上疾驰的车俩，卷动了植被的枝叶。
衍罗从李海易的别墅里走出来，她拢了拢身上的风衣，沿着街道悠悠走着。
舒言温润的声音如同细水长流，让人听着安心了许多。
“谢谢你了，舒言，来科普一下这个小说世界吧。”
衍罗低声说着话，与她擦肩而过的路人都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舒言语气轻快地说着。
“听起来还行啊，那就开始找吧，方涵瑜说的在水上等李海易……”
衍罗回忆着看到的那条未知号码发过来的短信内容。
舒言淡淡地说着，语气里尽是上帝视角的优越感。
“谢谢，有你可真是太好了。”
衍罗毫不吝啬地夸赞着舒言。
她听着舒言的导航，坐上了一辆出租车往城市附近的海边驶去。
城市的海边并没有那么干净，海水涌上礁石又缓缓退去。
各种人造垃圾便混杂在浑浊的海水泡沫里上下飘动着，看着很是碍眼。
天气越发的冷，还正是上班的时候，这个时间点的海边也就没有什么人来游玩。
一些造型别致的高脚小木屋就搭建在海边，还带着旋转楼梯和舒服的躺椅。
舒言饶有兴致地看着那些高脚小木屋。
“正常讲不应该是住草屋吗？就现在这鬼天气，估摸着里面是冬冷夏凉啊。”
衍罗笑眯眯地调侃着。
舒言给衍罗说了个位置。
一觉醒来，暖炉里的火已然灭了许多，半掩着的窗户透进来些许明光。
方涵瑜撑着柔软的沙发坐了起来，她捋了捋凌乱的卷发，抬起手腕看手表。
昂贵的手表指针缓缓移动，指向了十点。
“睡了两个小时，想着写什么线索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啊。”
方涵瑜自嘲地摇了摇头。
“算了，出去走一走，老闷屋子里头晕。”
方涵瑜揉了揉自己的脸，下了这个决定。
她到衣柜前拿了一些宽大的外套和墨镜给自己换上，对着镜子转着圈圈。
嘴里轻哼着今年流行的歌曲，手拧上门把手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另一个女人。
向后梳起的大背头，铁灰色的风衣，隐隐能瞥见风衣鼓起来的的内衬口袋。
让方涵瑜铭记的，是那柔和端丽的面容。
“……你好？”
两人开门就四目相对，方涵瑜打量了一会儿衍罗才开口打断了尴尬的气氛。
衍罗不知道该以什么身份回答，但还是先礼貌地朝方涵瑜点了点头。
“进来坐坐吗？”
方涵瑜瞥了一眼手表的时间，给衍罗让了一条道。
“好。”
衍罗和方涵瑜保持着距离，走进了小木屋里。
“你先坐，我去给你倒茶。”
方涵瑜想了想，忽然笑得花朵绽放般灿烂，转身去给衍罗倒茶了。
衍罗坐到了沙发上，感受到上面还有一丝人体的余温。
“你是李海易雇佣来找我的私家侦探吗？”
方涵瑜捏着勺子，一边询问着衍罗，一边把罐子里的茶叶倒在茶壶里。
“是。”
衍罗看向了方涵瑜背对着她倒茶叶的背影。
她接了李海易的委托才过了短短的两小时，方涵瑜却这么快就得知了情况。
不必多想不必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