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为何来此撒野?”萧君玉一脚踏在一个风氏子弟的胸口,问向为首那人。
张将此时正被捆了由叶缘远押着,看着虎视眈眈的村民和这五个实力高强的人,心里叫苦不迭。
早先他误入寒冰洞,冻晕过去后再醒来就出现在雷山脚下,那个昙花一现的八角灵髓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本身灵根为木水双系,只是木系天赋下品,水系天赋勉强算是中品,在雷山之中,他真是经历了九死一生才走了出来。而且在雷山,他还无意中寻到了几株雷蛇草,回到宗门换给含有雷系灵根的大师兄,得了两颗培灵丹,借丹药之力一举进了金丹期,好生扬眉吐气了一把。
原本那些瞧不起自己的筑基期师兄弟们也开始对他示好,前段日子一个素日里和他关系还不错的师弟说兰泽有一个村子被魔物控制,他就觉得机会来了。
风氏子弟虽然挂着风氏的名头,但是只有内门弟子才能冠以风姓,继而学习风氏的控风传承。其余弟子皆在外门,单独成院,所学功法与寻常仙宗无异,也就只有像大师兄一样有稀少灵根或者天赋异禀的人才能得到重视,作为准内门弟子培养。
而像他这样天赋普通的外门弟子,虽然整个外门金丹期弟子不过十数人,但他并不出彩,想要获得更多的资源,就要干出点功绩。平日里除魔、寻找灵药灵宝便成了外门普通金丹弟子的任务。
外门弟子之间暗波汹涌,虽然他看着这村子里的人面色正常根本不像是被魔物控制的样子,但是,他说村子里的人被控制了,这些村人就必须成为他的一笔功绩。
被控制如何,不被控制又如何,不过是凡人而已。无依无靠,死了又有什么可惜?
原本只想全部弄死了事,之后随便从哪里弄点魔气来灌进尸体里谁又能把他怎么样?外门要的只是数据而已,他不这么做,其他的弟子、其他的势力也会这么做。
谁知就这样一个在他看来无依无靠的小村子里,竟然藏着五位高手。刚看到这几人的时候他还心存侥幸,认为这几人只是过路在此歇息,且看这几人虽气度不凡,但衣饰很是简单,甚至比不得他这个外门弟子,就起了轻视的意思。认为这些人断不会为了这些凡人而去得罪风氏这样一个庞然大物。
哪知一青年立马出手救了那个被他打伤的村人,另外一个女人还拿出了一颗丹药,明显是护着村人的。他在震惊的同时也忍不住猜测自己是不是看走眼了,这些人根本就是哪个大家族的高手乔装打扮出来游历的。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他面上也有了退意。凭武力他们根本不是对手,凭靠山目前来看也很有可能不管事。
正想嚣张几句再退走的时候,那衣着最为普通的青年瞪了他一眼,他就挪不动步子了,恐怖的威压笼罩在他周围,他牙关咯咯地响着,一个不稳就栽倒在地,迅速就被捆了起来。
这时听见一个青年的问话,他压下心里的惊慌,正想说什么,带他来的那个小师弟就开始嚷嚷:“你们是什么人!知道我们的身份吗就敢这样对我们!待我回禀了宗门必要将你们碎尸万段!啊——”一声惨叫过后,小师弟那张合的嘴就迸出十几颗牙齿,踩着他的那青年很嫌弃的躲开从他嘴里溅出的血液。
“风氏嘛,我代替风氏宗主处理几个小碎虾想必他会很感激我的。”萧君玉笑着,浑不在意的语气让张将猛然打了一哆嗦。
知道对方根本不怕风氏,他心里暗自叫苦,觉得自己真是被小师弟给害惨了。
就在这时,村口一片哗然,紧接着陆续走进来许多人。
“呀,这是怎么了?”一个中年男人从队伍后面走过来,见村口这么多人还见了血,张口问道。
那群人停在村口的榆树下,有不少年轻人撸了袖子就冲过来。怀里抱着或者手里牵着娃娃的女人们留在原处,倒是许多干练的妇人们跟着一块去了。
“大伯,这是谁在闹事?”中年男人走过来,看清楚形势后远远问向李村长。
李村长摇摇头,倒是身边许多气愤的村人一人一句的将情况说了一通,听得后面赶过来的人怒视着被几位仙人压制的风氏子弟。当听说了一直立在一边的澹容的身份时,村长抢着说这是一位早年游历四方的长辈。这些年轻人看着面貌比他们还显年轻的澹容,都面色古怪起来,想道谢的犹犹豫豫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澹容也不计较什么,张将已经怕了,哆哆嗦嗦开口求饶:“众位大仙饶命啊,是小的有眼不识,求大仙饶了小的这条贱命,待我回去必有宝物相谢!”
想起生了灵智逃跑的八角灵髓王,景青璃开口问道:“你可见过一个八角灵髓?”
张将被问的懵了一瞬,也想到了那凭空消失的灵髓,虽然不知道那灵髓去了何处,但眼下他只能肯定地咬咬牙道:“小人……小人自然是有,不过还要回去宗门取……”
看他这样子,景青璃就知道他手里定是没有的,也对,那狡猾的灵髓肯定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等抓到那个灵髓王她一定得咬它几口泄愤!
温婉话的景青璃没了兴趣,剩下的就都交给澹容。只见他弹出几道灰色气息,没入风氏几个子弟的脑海,那些人就全部昏厥过去,待醒来,便会没了关于兰泽这一行的记忆。澹容隔空从张将指间的储物戒指中引出一个小玉瓶,交到了景青璃手上。
喊李村长为大伯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