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看的王博哑然失笑:好大的阵仗!看来这鲜卑人是真急啦,亮出万把人就为了干这个?不过还挺管用的,最起码咱兴汉专业骚扰船,是无法靠近敌营啦。而且由于队形站的很分散,兴汉军的战车转动太慢,所造成的损伤就没那么大了,毕竟游牧民族的骑术不是盖的。
拉过一旁的张辽问道:“文远,吾当如何破此阵?”
张辽皱眉看了看,犹豫着说道:“如此散乱阵势?当以狼枭卫破之!或辽自领数百骑……”。
“哈哈哈哈!文远呐…汝言之太过谨慎矣!”说完,王博心里一阵黯然:看来张辽还是把自己当成了外人啊!我对他也不薄啦?唉,顺其自然吧!先打完这一仗再说。
随即一扫心中阴霾,向后大声问道:“狼枭卫何在?”
“末将等在此!请主公下令!”身后周仓、杜远等人涨红了脸,兴奋地齐声回答。
“善!尔等听令:许褚领狼枭甲队!文远领狼枭乙队!予吾击破此阵!尔等敢战否?”
“敢!敢!敢!兴汉万胜!”
“廖化听令:汝领盾兵、枪兵数百,弓兵千余,于关前壕沟处,组防守大阵,以策应狼枭勇士,且须阻击敌骑冲击。不得有误!”
“喏!元俭领命!定不负主公所托!”
“如此甚善!吾在此为尔等擂鼓助阵!去吧!”张辽、许褚等人在陈到怒视下,跨上战马走出关门,一路小跑。等到达壕沟外,分两路突然加速,冲向正纳闷的鲜卑大阵。
此时廖化才率领着两千余兴汉战兵,昂首阔步地行往壕沟之后,从容列阵。重盾兵顶盾在前,长枪兵架枪在后,而最后面的箭术高超的弓箭手,已经用手中的三石硬弓,对离最近的鲜卑士卒,开始了逐个点名射杀。
数架床弩战车也调转射击口,除留一部分还在不断向河岸射击之外,全部对准壕沟通道前方,准备随时迎击来犯的鲜卑骑军。
这一瞬间的变故,让没来得及明白兴汉军意图的泄归泥,一阵恍然大悟:哦!原来是想靠这几个人冲阵啊?切!太狂了吧?我这可是一万大军呐!昨晚我军损失惨重,那是因为天黑!大白天的还敢来玩这一套?你们真以为我鲜卑勇士是泥捏的不成?
马上叫传令兵出去,吩咐营外的带队头领:将靠近来袭之敌的骑军阵型,并拢的稍紧密一些,你兴汉军总不能连自己人一起射吧?其他人原地防守。
自己则裹了裹有些松散的兽皮大袄,高高地坐在从商队手里换来的椅子上,好整以暇地观看起场中,即将掀起的血腥大战。
但下一刻的场上的情景,却让泄归泥惊得将手中的奶酒,一把掼于地下,蹦了数尺高。
远远的还觉察不到狼枭卫的威势,只有到了跟前,当头的鲜卑士卒,才感到就这区区数骑,能给人造成多么大的震撼:瞪眼呲牙的狰狞面孔;呜呜怪叫的嗜血兵刃;张口咆哮的高大战马……。
直到这几个人形怪兽在飞驰中,轻而易举地戮破鲜卑人的第一层阻挡,看到了刚才还一起说笑的同伴,瞬间变成了四分五裂的尸体,旁边的人才惊觉自己的下半身,涌动着一股尿意,往日健壮有力的大腿,感到一阵阵的发酸。
可许褚、张辽领的狼枭卫,可不管你是要尿裤子,还是往下趴,抡起兵器左砍右刺,马踏人吓,凡是当面之敌,一路碾压过去,通通变为刀下之鬼。
尤其是许褚,有了宝马、马蹬的助力,再也不见以前上了马就好像有劲儿使不上的憋屈样子。浑身的神力在此刻,发挥的淋漓尽致。双手持丈余长刀,挥动还转间,卷起一道由无数人头断肢、散乱兵甲纷飞的血腥之路。附近原本围上来的鲜卑骑,忙不迭拨马避让,有胆小的甚至一个懒驴打滚,扑倒地上,似乎忘了四周的数不清马蹄……。
跟在后边的周仓、张白骑等人一看,没有啥油水啊!一合计,干脆另外找了一条路,去寻鲜卑人的晦气。
张辽所领的刘石、黄龙等人,则是另外一番光景。张辽在前打头,其他人于后。鲜卑人过于稀疏的阵型,形不成一丝丝的阻力,也就不用管什么配合啦,只组成一个简单的三角冲锋阵型。像一块拦截海潮的礁石,荡开层层人浪,将整齐的鲜卑骑军阵搅了个天翻地覆。
御奴关上,王博亲自操起头大战槌,敲响巨鼓,为许褚等人擂鼓助威,连带着四周海啸般的欢呼声,组成一波震颤人心的巨浪,袭向场上心惊肉跳的鲜卑骑军。
此时的泄归泥,反应过来之后,是左右为难:聚军围杀吧?在长矛的威胁下,恐怕比现在死的更多!弓箭覆盖吧?先不说效果怎样,这几个杀神飘忽不定,尽往人堆里冲,这么做势必连自己人也一起射杀!那以后部族勇士会怎么看我?
最后一咬牙,把自己的亲卫军召集到跟前,大声问道:“儿郎们!汉狗猖狂!竟敢凭区区十数人,妄想击垮吾鲜卑大军,尔等素日自称族中勇士,现可敢一战?”
鲜卑勇士自有鲜卑勇士的骄傲,两百精壮的汉子,虽不敢说是鲜卑部族最强大的武士,但那也是数万鲜卑人中出类拔萃的。听了自己老大的言语相激,在泄归泥的带领下,发出一阵叽哩哇啦的怪叫声,冲出营门,杀向正在战场左翼杀得兴起的许褚等人。
狼枭卫里负责补缺策应和观察敌情的李大目,远远看见敌营中,冲出一彪甲胄齐全的精锐军士,尤其是为首大将宽膀阔额,腰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