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明日是太子殿下和三皇子殿下的生辰了,这寿宴...”那黑衣男子顿了顿,说道。
皇帝亦是怔住,随后愣了一下心神,对啊,明日,便是城儿和恒儿的生辰,整日里沉浸在朝政,奏折之中,却连两位皇儿的生辰都没放在心上且忘的一干二净了,想到此处,心中深觉有愧。
“是啊,太子和三皇子同年同月同日出生,这寿宴要是一般人家大可一起过,好好的畅饮言谈一番...”皇帝欲言又止的说道。
可皇家不能,自三皇子认祖归宗以来,在深宫里这二人向来不和睦,且不能够融洽相处,倘若是硬要一起过只怕这深宫又要不太平,恐怕兄弟之间又要心生隔阂。
“待朕选两份寿礼替朕送到太子殿下和三皇子的寝宫,再传朕口谕,就说这次的生辰就在各寝宫简单过,就不必大操大办了,缘由就说青凌湖一事尚未解决,全城处与困境之中,深宫里宴会禁忌。”皇帝思忖再三,如释负重的说道。
“是,臣紧遵圣命。”那男子决然地说道,颇有视死如归的气势。
这也难怪他为难,这三皇子殿下还好,心善文雅,可这太子殿下就让他有些胆颤心惊,揣揣不安了。
皇帝从窗棂边走到桌案前亦是慎重的选了两幅绝美的画卷,摊开在桌案,那唯美的山水之景,立现眼前,记得不久前,城儿和恒儿都对此甚是欢喜,爱不释手,为此没少呵斥他们,幸而,二人爱慕的不是同一幅画卷,此时,他才能拿出来作为城儿,恒儿的生辰礼,否则,他可真就无计可施了。
东宫,深宫里最危险的宫殿,却也是众皇子心之向往的地界,不是它相比其他殿有多豪华,而是太子的名讳,储君的位置让人惊羡。
然而,命就是命,虽说这太子只是二皇子,可却是真正的天选之子,大皇子命薄,幼年夭折,皇帝是悲痛欲绝,幸而有二皇子。故而,二皇子才作了太子。
太子的行宫,那正前匾额上雕饰有“东宫”二字,朱红色的门柱,龙的图腾雕饰在檀香木的飞檐上,欲腾空飞起,红墙琉璃瓦顶,雕梁画栋且雄伟壮观,在烟云缭绕之下委实让人衍生敬畏之心。
跨过长长的台阶,沿着或青砖,或青石板,铺造好的地面,路过庄重别致的大殿,穿过一路直达寝宫。
“奴才参见太子殿下。”
“传圣上口谕:因青凌湖一事,全城百姓处于困境之中,宫中禁忌宴会,寿宴取消,在寝宫简单的过一下生辰即可。”
“这是皇上特地选的生辰礼。”一个官宦恭敬地说道,心底深处却是胆颤心惊,如临深渊。随即拿出一份寿礼,那是一幅精美绝伦的画卷,只此一幅,来自名家,堪称绝迹。
“吾知晓了。”太子亦是漠然地说道。
“诶,你这幅画卷是给谁的?”太子亦是眼疾手快的想要上前拿那幅给三皇子的生辰礼,却被那黑衣男子阻拦。
“太子殿下切勿冲动,这幅画卷是圣上给三皇子的生辰礼,倘若此画有任何闪失,奴才不好交代且担当不起啊,还望太子殿下体谅奴才的处境。”那人亦是双手阻拦,一个侧身将画卷紧紧护住。
“吾只不过是看看罢了,你不说吾亦能知晓是给那人的。也罢,那幅画卷,吾老早就看腻了。本殿下亦不稀罕。”太子瞥了那奴才一眼。
“奴才告退。”这样最好了,不然,对圣上对三皇子殿下还真无法交代,自己也要遭殃,眼下,走才是上上之策,免的太子殿下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