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浣今日来药铺才是关键,因为王妈告诉过她,这个药铺老板是他们的人,只要无浣进去,那些人就能给无浣准备好药材。
在这里碰见钟原是个意外,但是,也不妨碍无浣将计就计,在钟原眼皮子底下进来药铺,也好撇开自己的嫌疑。
“就碰伤了一点,怎么开这么多药?”此时卫承朗手里拿了好几包药材。
其实只有一包是无浣的,其余的都是给陆凯的药。
“哎,真是世态,我要还从从前那个乡下小乞丐,这大夫铁定将我轰出去的。”无浣靠在马车里面,幽幽的说道。
那模样,活像个怨天尤人的小怨妇。
本来还有疑虑的卫承朗,立刻闭上了嘴巴。
他可不敢再多说了,不然这死丫头肯定又说我看不起她,整日想欺负她。
“怎么会摔倒?”卫承霁皱眉问道,但是目光却是落向卫承朗的。
“对哦!大哥你不知道,刚才这丫头有多鲁莽,差点让钟原的马给踩扁了。”一说起这个,卫承朗又来了兴致。
他说罢,回头又摸了一下无浣的脑门,“刚才忘记让那郎中看一下你脑子的!”
“走开。”无浣翻翻白眼。
卫承霁闻言,眉头拧的更紧,如果今日自己要不是刚好出门去书院拿落下的书籍,及时赶到,这丫头还真让钟原给碰了,那到时候传出去不好的传闻,看她该如何自处。
“以后离钟原远一点,他和父亲不是一路的。”卫承霁语带警告的同无浣说着。
这话说的已经够明白了,卫文山是文官,而钟原是武官,况且卫文山一向是忌讳武者的,如同无浣真的和钟原有了牵扯,只怕卫文山要为难。
再往暗里说,卫承霁的意思也好像再说,这卫家和钟原是分属朝廷两个党派的。
卫承朗自然听出来卫承霁话中的意思,警告的瞪了无浣一眼。
“啊,今日又吃不到天香楼的美食了。”无浣打了一个哈欠,靠在马车木头上面,眯着眼睛似乎很困。
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出来卫承霁话中的意思,或者是,压根没有在意两兄弟的警告。
卫承霁见无浣这样,也不好再说什么,一路上,马车内沉默不语。
回到家,无浣其实脚不是很疼了,本打算喊着丫鬟扶着就可以回家了,谁知道率先跳下车的卫承霁,直接又抱着无浣进去了。
谢氏老远就看见了这一幕,有些慌张的跑了过来,“月儿这是怎么了?”
“脚受伤了。”卫承朗头皮发紧的回答到。
“怎么受伤的?”谢氏问道。
“她踢到了路边的摊位......”卫承朗一边回答着,一边往远处挪。
“好好的怎么踢到了摊位?”谢氏猛的提高声音,等她回头看向卫承朗的时候,那家伙已经往后院跑去,“死小子,你给我站住!让你跟着月儿好好照顾她,怎么她就受伤了?”
谢氏骂着就想追过去,刚抬脚就听见无浣轻轻“呲”了一声,似乎是疼到了。
“月儿,是不是很疼?流血了没有?”谢氏跟着卫承霁的脚步,一路来到了无浣的院子。
卫承霁将无浣放到了床铺上面,就去吩咐婆子去熬药去了。
谢氏坐在床前,检查着无浣的脚丫子,白皙透亮的一双小脚,只有一块红痕,连皮都没有破。
“还好,没有破皮。”谢氏松了一口气,“明日这铁定是一大片青紫,这死小子,真是不让人省心。”
无浣抽抽嘴角,见谢氏眉眼之间是真的在关心无浣。
这一点也是无浣很好奇的,按理说她庶女的身份肯定是被主母讨厌的,再加上谢氏是出了名的小心眼爱计较,怎么会肯轻易的收纳她呢?
况且,还是真的将她当作自己的女儿的!
外界都说谢氏是看她长的漂亮,所以心软了。
这些话也就是唬一些外人,无浣却是不相信的,她越是漂亮,难道不更是谢氏心头的一根刺嘛?
“其实,是我自己不小心的,和三哥哥没关系。”无浣不是在位卫承朗解释,其实就是想试探一下谢氏。
“你还替他开脱,那小子自小就是不长脑子,干什么事情都没个稳重劲。”看谢氏这样子,似乎还是很恼卫承朗没有看好无浣。
这态度更是让人怀疑了。
如果真是当作亲生的,也许谢氏会骂无浣,让她不要这么皮,要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这才是一个为人母经常挂在嘴边的话。
可是现在谢氏完全就是无条件的包容,这压根不想是当成亲生女儿,更多的像是养着一个小祖宗。
谢氏对无浣是真的好。
越好却越是让无浣心疑,其中肯定是有什么特殊的理由。
但是无浣现在也不能问,有些事情只能自己去慢慢发现。
无浣借口有些困了,想先睡一会。
谢氏伺候着无浣喝了药,然后就回去了。
没一会,王妈就钻了进来。
“小姐,陆凯不至于让你伤了自己。”王妈很是愧疚的说道。
“我也就是不小心摔跤了,然后就将计就计了。”无浣趴在被窝,无所谓的说道,好像这一切真的只是碰巧一般。
“小姐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王妈点头,显然是不信无浣的说辞,但是也不想在这上面纠结了。
王妈随即从怀里掏出来一个东西,“这是陆凯拿回来的东西。”
无浣接过,打开看了一下,这是一本书,上面记得都是一些人名,大约有二十页,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