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已经心如缟素了。
她自顾自的念着经,想着那个人可能只是好奇这个破旧的尼姑庵为何还会有尼姑在这守着呢?
没错,会有的。
不出意外,这个尼姑庵还会山头上在存在个几十年。
这是无寻师太的心愿,以后也会是无浣的。
她想到这里,脸色忽然柔和起来。
只是,似乎过去了好久,身后一直有双眼睛盯着自己。
无浣回头看去,那人宽阔的身材将尼姑庵的门都挡住了,以至于那点点的光速从门缝里面露出来,竟然有些不可亵渎之感。
她看不清那人的面貌,也不知道他为何站在那里这么久。
“施主,你是否有事?为何站在那边久久不动?”无浣双手合十,慢慢鞠躬,然后问道。
只见那人抬起手,往前了一步。
这么高的男人,在自己面钱她得仰着头和他说话。
他缓缓伸出手,然后看见无浣眼底得点点戒备之色,忽然又颓然放下了。
“施主?”无浣再次询问道。
“小尼姑,这尼姑庵就你一个人吗?你是什么时候到这里得?”那人出声问道,那温润低哑的声音竟然出奇的好听。
无浣赶紧稳住心神,万不敢再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庵里还有师太,因为生病所以卧床休息了。我自幼便是孤儿,一直都在尼姑庵。”
无浣缓声说道,看了一眼天色,貌似该做午饭了。
终于再熬一点细细的米粥给师太吃,无浣这样打算着,可以一抬头,眼前的人又这样直直地盯着自己。
“不知施主来尼姑庵有何事呢?”
“你不记得本....我了?”
“我该记住施主吗?不过,这样逆着光确实看不太清你的面容。”无浣说罢,换了个角度,走至门边,才又重新看向眼前地男人。
“原来是深夜醉酒地那个施主啊!”无浣看清了人,虽然心底还是有些害怕和疑惑,但是却想着这是在尼姑庵,自己地地盘呢!
青天白日还能将自己如何了?
“你拿了药,师太喝着还没好?”男人又问道。
“你怎么知.....是你,是你让我进去了药铺吗?”无浣会想起那日的情况,虽然因为当时太害怕有些记不太清了。
但是,他这一身醒目的白衣,还有身上淡淡的酒香,无不唤醒了她的记忆。
“是.....”男人回答道,却是看着无浣疑惑稚嫩的面容,轻轻的摇头叹息。
“施主怎么了?”无浣奇怪的问道。
“无事。”男人摇摇头,独自走出门,“不知庵堂可有多余的房间让我落脚几日?为了表达我的谢意,我可将你们的泥菩萨塑个金身。”
“啊?”无浣相当的惊讶。
这人这么有钱为何要给这边小小的尼姑庵里浪费呢!
不不....此话大逆不道!无浣胡思乱想的猜测道。
“没有吗?”
“有是有....我待会去给施主收拾出来。”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想,反正如果菩萨能够塑了金身,师太听说了肯定会高兴的。
这样想着,无浣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赶紧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师太了。
“我可以等着,多久都行。”男人说道。
“好,那施主先在尼姑庵转转吧!”无浣说道,然后双手合十,便迫不及待的跑了出去。
这个白衣男子,正是寻来人间的承霁仙君。
他在人间寻了好久,想过无数次的可能。没想到无浣的破碎的魂魄会落到这个小尼姑的身上。
虽然她将自己都忘记了,但是,他还是有办法的。
现在,且先等等吧。
承霁仙君打量着尼姑庵里那正首的泥菩萨,没了香火灯油,就连菩萨也弃了这里了。
怪不得,他寻了这么久,将天生底下闹了个天翻地覆,这里的菩萨也没通知自己一声。
看来,他得回去天上走一圈,将尼姑庵的主家给喊回来帮他盯着了。
“师太,有个施主要给我们庵里的菩萨塑金身了。”
无浣跑回去院子,开心的说道。
师太依旧半躺在床头,听见这话,眉目才舒展了一瞬,“那施主从何而来,又为何塑金身呢?”
“不知。”无浣摇摇头。
当时只顾着开心了,哪里想到这么多的问题啊。
“咱们这地方,也没什么香火了!....也罢,既然是他自愿的,就让他塑吧!”师太叹口气。
“好,那个施主还要在这住上几日,等会我给他收拾出来斋房。”
“那等会,你带我去看看这位施主。”
“师太,你还是休息吧,等你好了再去感谢这位施主。”
“......只怕是以后没机会了。”
无浣闻言,眼泪霎时就流了下来。跪在师太的床头,默默无语,就只有眼泪像是小溪流一般,流个不停。
“我意思害怕这施主会离开尼姑庵,到时候我们去哪里寻他啊。”师太见无浣这样子,赶忙改口。
“恩,等你好点了,我们一起去感激他,那个施主说要在这住一段时间呢。”
“好。你却给他将斋房收拾好。”
“好,我先做饭,做晚饭就收拾。”
无浣抹抹眼泪,开心的点头。
师太看见无浣小小的身板跨过门槛往外奔去,终是没忍住,连咳了几声,直到吐出那口淤血,这才觉得呼吸舒畅一些。
无浣直接跑去了柴房,生火做饭。
想着多了一个人,无浣便去后院的菜园看了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