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昊然傻眼了,一脸无辜道,“这……这……你们什么意思呀?这信里到底写了什么?怎么我就成了贼喊抓贼呢?”
“好啊,事到如今,你居然还敢抵赖!”那女子怒道。“居然还口口声声建议圣长大人查间谍,你还敢说你不是贼喊抓贼?”
“到底怎么回事儿啊?”陈昊然汗都出来了,“这破信是谁写来的?上面到底写了些什么?这怎么忽然间我就成了间谍了啊?我真是冤死!”
“你自己看看吧。”
说完,那女子就将信扔在了地上……
陈昊然换忙上前,蹲下将信捡了起来,展开去看,不禁大吃了一惊。
信是已经失踪的北川圣长的护法芳子写来的,内容如下:
“田中圣长,相信你们已经得到了北川圣长的死讯,而我迫于无奈,只好暂时躲避,无法面见,请您谅解,我要告诉您的是,北川圣长的死,完全是我们鸠山家族内部出现了间谍造成的,昨晚那个叫叶城的年轻人被送来的时候,他看似昏迷,可实际上他却是假装的,他趁着我和北川圣长不备之际,忽然偷袭了我们,从背后杀死了北川圣长,我舍命一战,准备为北川大人报仇,可谁知他来了帮手,我寡不敌众不是对手,只好仓促逃走,我仔细回想,这必是咱们内部出了叛徒,和索伦布家族里应外合设下圈套,才让北川圣长他惨遭不幸,我知道,北川大人他出了这样的意外,我责无旁贷,但请原谅我不敢现身,等您情理完内部的间谍,我一定现身请罪,任凭家族处置。另外,你们开会的位置已经暴露,请立刻停止会议,还有,田中圣长,这个戒指,是我在现场捡到的,我想您应该知道这是什么,芳子敬上。”
陈昊然一面看信,一面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虽然这封信里,并没有提他陈昊然的名字,可明显是处处针对他指向他的。
北川的死状所有人都看过,确实是从身后偷袭所致,和信上所说的完全吻合。
而问题的关键就在于,那个叶城是假昏迷的,这一点,他就脱不了干系了。
因为这是他的任务范畴,给叶城下药,弄昏迷他,然后送到北川那里去。
而这一环节出了纰漏,显然,他就有了最大的嫌疑。
一时间陈昊然慌了,他可太清楚鸠山家族对待间谍的手段了。
如果他们认定他是间谍,那他简直不敢想象。
他得立刻冷静下来,判断是哪里出了问题,是不是有人在故意陷害他。
“这不对呀,这信肯定不是芳子写的。”陈昊然说道,“刚才那服务员都说了,来送信的是一个男的,肯定不是芳子啊。”
“你少来这套!芳子又不是傻子。她既然知道你在这里,怎么可能亲自送信?”那女子说道。
“可即便是这样,也不能确定这信就一定是芳子写的吧?”陈昊然着急道,“咱们这个会,是北川圣长出事后秘密召开的,她是如何知道我们在这里的?”
“你少强词夺理以混淆视听!”那女子怒道,“我早就感觉这里面有猫腻,北川圣长那么高深的修为,居然那么轻易就被杀死了,要不是咱们中间出了间谍,索伦布家族再厉害的高手,也未必就能这么轻易的杀了他吧?”
陈昊然忙说道,“我没有强词夺理,可是我觉得不管怎么样,各位也都是鸠山家族的中高层了,就不能把事情搞清楚了以后再做定论么?”
那些人都没有说话,面面相觑,一个个面色沉重。
陈昊然只好求助田中,“田中圣长,您说句话呀!这您刚才不是还说,您检查过北川圣长的身体,这事儿肯定是索伦布家族的高手干的么?”
那老人不说话,只是平静的在打量着他,目光如刀一般直视着他,看着陈昊然的反应。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说道,“昊然啊,你先不要着急,虽然现在看起来,这封信里所说的东西是合理的,而且处处都指向了你,不过,我们也不至于因为这封信就给你定罪了。”
陈昊然这才放下心来,心里一颗悬着的石头落地,长舒了一口气。
“我对你的忠诚还是信任的,但是,昊然啊,我刚才也说了,不管这信是不是芳子写来的,可信里面所说的东西还是合理的,从现场以及北川的死状来看,应该确实是这么回事儿。”田中说道。
陈昊然刚放下的心登时又悬了起来,“田中圣长,那您的意思是……还是怀疑我了呗?”
“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田中说道,“我的意思是,这件事并不是你一个人去做的吧?你再仔细想想,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漏洞,被人家钻了空子。”
“漏洞?”陈昊然一头雾水,“什么漏洞?”
“我这么问你吧,那个什么叶城的药,是你亲自下的么?你怎么确定他确实是昏迷的,而不是演出来的?”田中说道。
陈昊然一愣,他明白了田中的意思。
这药并不是他亲自下的,而是桃子下的,所以尽管他内心是相信桃子的,可他并不敢打包票一定就没有问题。
可是,桃子会叛变他?
那女子看出了问题,问道,“药是谁下的?”
“是……是我的一个手下。”陈昊然说道。
“谁?”那女子追问道。
陈昊然实在很不爽她咄咄的语气,但又无可奈何,“她叫桃子,是索伦布家族旗下的天玺会所的管理,我把她给争取过来了。不过她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