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个中年人,用一只手握着那个奇怪的乐器继续吹奏着,而腾出另外一只手,取下腰上挂着的渔网,腾空撒了过来,将哑巴罩在网内。
而哑巴则在地下不断翻滚,像极了一条被网拖上岸的鱼。
中年人空着的手在半空中比划着,不知道比划着些什么。
而哑巴的身体随之扭动,以各种人类身体做不到的奇特角度变化着。
终于,中年人的手停了下来。
哑巴的身体也挺了下来,以一个想象不到的姿势躺在地下,看上去像一个什么图案似的。
中年人满意地点点头,手又开始比划起来,而哑巴的身体也随之舞动。
如此周而复始好多次之后,板凳才终于看出一点门道。
这中年手在半空中比划的似乎是在写字或者是画画,而板凳最后摆出的那个姿势,就是那个字或者那副画。
板凳看了很久,也看不出到底是什么字或者画。心想人家又没做什么坏事,在这里偷窥总是不太好吧。于是就准备离开。
这时那个中年人突然爆喝一声:“有凤来仪兮,楚魂归故里!”接着就停止了所有动作。
哑巴的动作也完全停止了,累得像一滩烂泥,摊在地下。
片刻后,中年人拉起小哑巴,自言自语地说:“好了,黑凤来接他们的魂魄回江汉了。也算我徐某人不枉这千里迢迢过来一趟了。走吧,我们也回去吧。”
中年人和哑巴走后,板凳也就去忙自己的事情。天长日久也就把这件没什么意义的小事忘了。
刚才看到江天师手里的阴符,板凳总觉得上面有几个字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想了很久终于记了起来,其中有几个字就是当时他们摆出的姿势。因为那姿势实在是太怪异了,现在再看到阴符,就一下又记了起来。
江天师喃喃地说:“楚地……招魂曲……有凤来仪……”
看到江天师陷入了沉思,几人都不敢打扰他。
突然,江天师如梦方醒,语调急促地问道:“对了!板凳,刚才你说那个中年人自称什么?是姓徐吗?”
板凳不太肯定地回答:“这个音我应该没有听错,不过是徐还是许,又或者这个音的其它字,我就不敢肯定了。”
江天师脸色大变:“难道是他?不,不,不,不会这么巧。”
江小刁看到一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父亲,今天已经一惊一乍好几次了,不免担心地问:“爹爹,谁呀?很厉害吗?”
江天师摇摇头说道:“没事。不过,看来我得抽空去一趟江汉了。”
几人又在青云观里仔细搜查了一遍,再也没有任何发现。
于是回到了海城。
原本是想先治好李堂配,但是在海城呆了三天,江天师发现之前还是小瞧了蟾蜍精的毒性,李堂配所中之毒还真不那么好解。
因为心里还牵挂着龙十三郎的事,也不能在这边耽误过久。于是和海城城主等人交代了一声,便带上李堂配离开了海城。
此时他们还不知道,云锦山那边虎妖却遇到了大麻烦!
。。。。。。。。。
江天师把真正的龙十三郎交给了虎妖,动身来海城的第二天下午,云锦山上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来人在约定的地方等了很久,没见到狐狸精和臭鼬精,自恃艺高人胆大,直接闯到了虎妖的洞穴之中。
虎妖看着眼前一身黑衣黑袍,浑身上下只剩一双眼睛露在外面的人,心知绝非普通人,于是问道:“来者何人?”
黑衣人目光冰冷地盯着虎妖,并未掩饰自己的身份,直接回答:“瀛胜魔使。”
虎妖心中一凛,别说瀛胜魔了,只怕就这个魔使,修为都在自己之上。
来硬的是肯定别想了,只能虚与委蛇,反正自己的任务就是保护好龙十三郎。
于是恭敬地说道:“不知魔使前来,有失远迎。”
魔使也不废话,直接开口问:“狐狸精和臭鼬精在哪里?”
虎妖如实地回答:“魔使如果早一日两日来,便可见到他们。现在,已是黄土一捧了。”
魔使杀机顿现:“你杀了他们?”
虎妖急忙说道:“怎么可能?阿狸是我夫人,臭鼬是我手足,我怎么可能杀死他们?”
魔使大怒:“那是何人?竟敢动瀛胜魔门下!”
虎妖一脸惋惜地说道:“就在昨日,不知道怎么地,当朝江天师竟来到我们这个小地方。”
魔使眼光闪烁:“江天师真的来过?莫不是他们二人被你藏了起来,又或者你谋害了二妖,以为死无对证,认为本魔使不敢直接去找江天师对质,借此打掩护吧。”
虎妖叹了一声:“魔使请随我来。”
说完便带着魔使来到了二妖墓前。
见着狐狸精墓碑上的“爱妻阿狸之墓”的字样,魔使对虎妖的话便信了几分。按理说,如果二妖是虎妖所杀,不太可能帮他们修坟,更不可能刻上这样的字眼。
但多疑的魔使不肯就此相信,围着二妖的墓转了两圈,突然伸出手臂,猛地向臭鼬精坟上插去。坟土在他手下简直就像豆腐一样,片刻后臭鼬精的皮便被魔使抓了出来。
再三仔细辨认确是臭鼬精之皮后,虎妖急忙说道:“魔使要验尸在下不敢阻拦。但阿狸是我爱妻,在下只请能否不要破坏棺木,我自开棺取出给魔使看,可否?”
魔使盯着虎妖的眼睛看了一会之后说道:“不必了。你且说说,他二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