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手中还有20000大军,”王迪分析道“相信只是无法灭掉吴军,但是,凭险据守,吴军也拿他没有办法,如此一来,三卫将军以逸待劳,大事可成啊。”
“成事的也只是太尉,于我三人何干?”牵弘也不客气“又是搭人,又是砸钱,最后,荆州保住,我三人不还是要回到这三巴?能得到什么?得到太尉的一声道谢?”
“其实,与其想出手会什么都得不到,不如退一步想想,”王迪反驳道“如果不出手,诸位会失去什么。”
“失去什么?”牵弘与田续一愣。
“子均是说,荆州一旦沦陷,吾等就要腹背受敌了?”一直冷眼旁观的王颀说道“难道吾等就不能和吴主达成新的联盟吗?”
“不能,”王迪很肯定的说道“如果三位不肯出手,令孙吴以较小的代价便光复荆州,到时候,士气大振的吴军会作何打算?别忘了,当初季汉风雨飘摇的时候,那吴军,打着拯救盟友的旗号,妄图对这三巴地区做些什么!”
听了这话,三人脸色变了变。
王迪这话,虽然有忽悠的成分在内,但是,但是也有几分道理啊。
“我们联合其他一些势力,相信也能阻止吴军!”田续不服,强辩道。
“将军这所谓的其他势力都能有谁?南中的刘谌?成都的钟会?”王迪以一种同情的眼神看向田续“届时,只要陶璜在交州边境陈兵,刘谌还会全力救助?至于钟会,且不说分身乏术,如果三位现在对邓艾是见死不救,日后,他人也如此对待三位又当如何?”
“也就是说这邓艾,还一定要救了?”田续扒拉不出来别的理由,但是,就是不爽。
“不错,只有邓太尉继续存在于荆州,那么,三位将军脚下的这片领土,才会更有保障,”见三人不吭气了,王迪再接再厉说道“人,只有活着,才能衍生出无限可能,试想,太尉年事已高,即便寿终正寝,又有几年活头?其子嗣中,最有能力的邓忠,已经死了,其余几个儿子,都是不成器的庸才,唯有一个孙子邓朗颇有才华,但是,资历尚浅,而三位将军呢?春秋鼎盛啊,太尉大人百年之后,这荆州……就算是留给邓朗又当如何?为了他邓家平稳的生存下去,势必会给三位将军更大的利益,更多的地盘,而这些,我们只需要再等等就可以得到,一旦沦入吴国之手,还有人会给三位这些?”
还是拿利益说事,事倍功半,明知道这只是王迪的一面之词,但是,三人知道,邓艾,没得选择,所以,继续维持这种唇齿相依的关系,有百利而无一害。
“子均,怎么说你也为了这吴主费了不少心机,此番为何一味和其做对呢?”
此事有了定论,一向喜欢多想的王颀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哎,一言难尽啊,我与邓朗情同兄弟,其父邓忠,对吾甚好(呸),如今惨死于吴军之手,这仇,如何能不报呢?”王迪一脸悲伤的说道“不过,那吴主对我也是没的说,往日里,和陆家走动也比较和谐,如今,闹出这一出,奈何啊,所以,也只能背后指点一二,明面上,还是要两不相帮才是,届时,三位不要以为子均不愿出力就好。”
对于王迪的这个“纠结”的心态,三人倒也表示理解,敲定了援助邓艾的决定后,这才将邓朗唤过来商讨如何行动。
老爸已经没了,爷爷又身处险境,悲愤交加的邓朗,自然申请打头阵,率军一万先行驰援。
王迪,是不方便出面的,不过看在和邓朗关系甚好的份上,将李庠分配给了他,希望可以掌控一下节奏,以免一心报仇的邓朗中了敌人的圈套。
“一定要将场面稳住,战争拖得久一些,吾等在荆州的利益才会更大一些。”王迪事先暗中嘱咐了李庠。
一般来说,很少出现在战场之上的王迪,一向主打的都是经济战和金融战,拜商战技能点的突飞猛进(相比较这个时代的人而言,都快点满了)的李流的努力,武陵、宜都、零陵、建平,但凡有矿、有盐的地方,都留下了他的足迹,军火企业生意开的如火如荼,尤其是战争机器开动以后,各项战略物资和生活物资需求量都迅速增大,拖得久一点,当然赚的也会更多,虽然粮食的消耗惊人,底子不太厚实,但王迪未雨绸缪,通过狩猎、养殖等活动,在副食产业方面开发了不少商机出来,一定程度上弥补了主食匮乏的缺口,控好局面,将战争再抻长个个月出来,还是可以的。
李庠的表现果然很理智,虽然很想为哥哥报仇,不过,不差这一时。
邓朗呢?同样怀着血海深仇,却也很淡定,淡定的近乎冷血(所以捣鼓出了毒气弹嘛),和王颀等人商量后,决定,援救是援救,却不是直接奔着围攻邓艾的大军去的。
既然你能集中十万大军围剿爷爷,说明什么?说明你的老家也是很空虚的,那么,就以邓朗为头阵,做出兴师动众救援邓艾的架势,牵制住吴军主力,然后,田续和牵弘率领20000大军,在邓朗的掩护下,走武陵中部,进入衡阳,貌似和李流会师回救邓艾,实则“暗度陈仓”,以15000人佯攻长沙,然后来一个大迂回,进入已经空了的南郡!
如果陆凯回援,假装回救的李流,就在途中偷袭,将其拦腰截杀,不求全歼(也不可能全歼),啃下一块肉就跑,然后尾随在吴军后面以袭扰为主,绝不正面冲突死斗,待吴军精疲力竭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