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之中的邓艾,看着王迪的眼神充满了一种……怨念,仿佛王迪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看的王迪有点心慌我去,不会是我想困住他做人质这件事被看透了吧?
“这等好去处,汝就拿来做这个?!”好在,邓艾打消了王迪的这个无聊的想法和念头,指向了远处那一片草场。
草场之上正有一群幸福的羊儿慵懒的散步、吃草、嬉戏……
“怎么了?”安心下来的王迪反而犯起了迷糊在草场上放羊有什么问题吗?牧羊又不是他们游牧民族的专利,自己当初找来的这些职业牧羊人也算是称职,再加上这里羊群的天敌野兽不是很多,管理起来轻松了许多,产出回报是很高的啊,这些费劲千辛万苦从南中倒腾来的山羊功劳很大的,虽然吃的是草,但是,山羊板皮用途广泛,由于其强度高、张幅大,具有柔软致密、轻便、排湿、防水、美观等优点,可以制革可以制裘皮,销路很不错,最关键是的……它们的肉很好吃,肉质细嫩,膻味轻(话说是不是该找些技术人员画个草图把火锅研究出来了呢?),于是说道“太尉,隔壁还有一批,那是从益州西部置换过来的名曰岩羊(后来被吃成了国家二级保护动物,现在还没有这个待遇),要不要……”
“你是说还有一块草场?”刚想吐血的邓艾发现了关键所在,连忙问道。
“正是,呃,此地一共有三处草场,总计大约……”王迪想了想没想起来,回身问李特“大约多少来着?”
“上次估算的是约20万亩。”李特回道。
“20万亩?!汝就拿来牧羊?!”邓艾现在不想吐血,只想打得王迪吐血“暴殄天物啊!”
“那太尉以为这些可以拿来做什么?”王迪有些不开心。
“为何不养马?”
养马?王迪一开始也不是没想过,但是问题在于,养来干什么?组建骑兵?呵呵,盛产战马的主产地在北方啊,在这西南山区我特么的养战马作甚?那战斗力有保证吗?这一招要是能行的通的话,当年诸葛大神不早就这么做了?你邓艾难道比他老人家还要厉害不成?何况,战马是个奢侈品啊,汉初年,一匹马每天消耗精饲料2斗(顶上三个人的口粮了),这还是平均水平,单论拉上战场的军马来算,一天要消耗10斗,要不怎么说“军马一月之食,度支田士一岁”呢,20个人缴纳的赋税才可以养得起一匹战马啊!秦汉时代,在位统治者一直认为“马者,甲兵之本,国之大用。安宁则以别尊卑之序,有变则以济远近之难”。
所以,秦在边郡地区大力发展官营马场,同时也在内地大建官马厩;秦律中规定,“盗马者死,盗牛者加(枷)”;汉高祖时,丞相萧何作汉律九章,创加厩律,制定养马法律;吕后时明令禁止母马外流,防止军资遗敌。历代统治者都能达成这个共识,可是做到者能有几人?西汉休养生息三代,到了汉景帝的时候才开始真正扩大马政规模,到了汉武帝极盛时期有了60万匹战马,才创造了一个农耕文化重创游牧文化的奇迹,而也正是这60万匹战马以及战马支撑起来的战争险些摧毁了一个强大的汉帝国。也只有一个统一强盛的大帝国(比如隋唐与明)才玩的起来。
所以,现在的自己?还是放羊实际一些。
“子均,汝还是年轻啊,”听完王迪的解释,邓艾叹了口气“诚然,这些都是问题所在,但是,谁说养马就一定是要养战马?谁说只有北方才是产马之地?谁说只有北马才有资格成为独步天下的战马?”
邓艾的连环三击不禁把王迪,包括李特等人都给问傻了难道不是吗?
“难道马全都是用来冲锋陷阵的?”邓艾开始逐个解释“运输工具啊,有一种马就是耐劳善负重,能远行,非常宜于在崎岖山道上长途驮运。你不是喜欢货殖吗?就在身边的这种上乘工具没有发现?”
“对啊!”王迪恍然大悟“滇马!此马虽然矮小,但是体健、耐劳、灵活,在这西南山地,最是发挥所长了。”
“所以说,为何非要是北方才是产马之地?”见王迪明白了,邓艾心情好了点“滇马,老夫未曾亲自使用过,暂且不去说它,但是有一种马,却很是合适。”
“哦?太尉见多识广,愿闻其详。”
“榨马。”
“……在下孤陋寡闻,没听过啊。”王迪脸一红,作为二十一世纪人类,穿越以来居然总是被古人扫盲,真是羞耻啊。
“巴蜀民或窃出商贾,取其榨马、焚僮、牦牛,以此巴蜀殷富。”邓艾没有嘲笑的意思,继续说道“这榨马便是出于越嶲郡。”
“太尉如何有机会使用过这榨马啊?”王迪不知道,邓艾所说的榨马便是后来的建昌马,但是他感到很奇怪,越嶲郡属于蜀汉的西部地区,邓艾一直在西北地带与姜维作战,灭蜀后一直在成都待着,出了成都就奔着东线战场来了,应该是没有机会接触到榨马这种非军用的马匹吧。
“因为这榨马,羌人用过。”邓艾说道。
羌人?王迪一愣,这个古老的民族他是知道的,西汉和匈奴人打了一辈子,到了东汉,羌人就成了主要敌人之一,可以说,正是因为羌人的不安分守己,摩擦矛盾不断、连年战争损耗了东汉的国力和元气啊,甚至后来建立西夏折磨北宋的党项族前身就是党项羌啊。“只是,”王迪问道“这羌人不是应该居于西北之地吗?又如何会在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