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想成为“谁”的话,那么相应的代价是必须的。
然而将代价与心愿不知不觉放到天平上的做法,却并不明智......
甚至可以毫不犹豫的说,那是蠢货才会照本宣科似的去做的事。
因为在这样的等价交换中,最后的最后,任何人都将理所当然的一无所获。
甚至,既伤害了自己;也在不经意的刹那,将周围人卷入。
然而,当那代价是死亡时,却不用担心这种事发生。
因为考虑“如何去死”充其量只是一个人的事。
而且,这里也没有其他人可以诉说。
没有遗书;没有遗言,即便有......可是,此时此刻无论如何也无法传达。
——“如果是这样,你会感到悲伤吗?”刹那间,鲜血淋漓的少女躺在支离破碎的驾驶舱里,尝试着这么问着自己。
“当然会悲伤啊,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紧接着她得出了那个显而易见,仿佛触手可及的答案。
四周围都是敌人,仿佛惊涛骇浪一般......
也许过不了多久,自己就会被一拥而上的它们大卸八块吧?
“那是单独机体绝对无法战胜的对手,如果不幸遭遇了,只要绞尽脑汁想想怎么逃跑就够了!明白了吗?”
这是在以前的课堂上学到的东西,也就是所谓的忠告。
虽然并不想否认它的合理性,继而去质疑事实
——那是因为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错,但是话虽如此,幸却并不想临阵脱逃。
“必须把它们想办法挡在这里,一旦我被干掉,这个基地所有人都会被......!所以,再坚持一会儿吧,训练机!”
紧接着,尽管由于神经的共享与连接,现在的幸早已经遍体鳞伤了,但是即便如此,她还是决定垂死挣扎到最后一刻!
——明知赢不了;明知会输;明知会死,你为什么还要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事呢?霎时间仿佛冥冥之中有人这么向她提问。
“这不是明摆着吗?因为我有无论如何都要保护的东西!”
——紧接着,做好了必死觉悟的她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不顾一切、义无反顾似地冲向敌人!
这是拼死一搏吗?不,当然不是。
如果可以的话,自己当然想要活下来。
然而就连她自己也明白,活下来的概率实在微乎其微,那么至少得有个稍稍体面些的死法吧?
这样的话,没准之后还能被追勋封爵之类的。不过那也是死后的事了。
渐渐的,视野模糊了,混杂着多得分辨不出的味道。当然血腥味也是有的,而且正变得越来越浓厚......
手腕也渐渐抬不起来了,挥出去的刀也理所当然似的变得软绵绵的......
视野早已经模糊了;意识也摇摇欲坠。已经连举起武器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时,忽然恍惚听见了某人的声音:“真亏你坚持了这么久呢!辛苦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幸并不知道那到底是谁,此时此刻的她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自己似乎可以暂时休息会儿了。
紧接着,缓缓转过身的迦雷斯,目光中透露出的杀意,就仿佛滂沱大雨似的货真价实——
那是足以让任何对象感到毛骨悚然的愤怒与憎恨!
“换人了!杂啐们......!”
霎时间拔刀的他,以令人难以置信似的速度毫不犹豫地冲进了那犹如泰山压顶似的敌群!
紧接着在刹那间便在中心,燃起熊熊烈火!眨眼间射出的枪林弹雨,铺天盖地而来!
瞬间,便轰散了大半的敌人!顷刻间使它们身首异处!
“哼,只是这种程度吗?亏我还对你们有所期待!”
话音刚落的瞬间,迦雷斯手中的武器,具现化为仿佛由鲜血铸就的,长枪。当然他的所有动作都与机体完美同步,做到了分毫不差!
紧接着,他以令人瞠目结舌似的速度,将手中的枪竭尽全力投了出去——
笔直飞出去的长枪,眨眼间便以万夫莫当的气势,刺穿了一整排的敌人,四周的兽群见状,纷纷萌生怯意,缓缓后退了。
然而正在这时,它们忽然发出了远超人类听觉范围的鸣声!
“它们在干嘛?”就在迦雷斯对此感到百思不得其解的瞬间。地面忽然出现了异常的震颤,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频繁......
紧接着他机体的显示屏正下方出现了许多密密麻麻的红色标点,而且数量随着时间的推移还在持续增加!
“嘁!原来那鸣叫声是在求援吗?!而且还是从正下方什么的,别开玩笑了!”
眨眼间他立刻升空,结果在几乎同时,地面变得四分五裂,眨眼间便塌陷了!
从那之中出现的是个犹如沙丘似的巨大脑袋!而且并没有眼耳口鼻这些司空见惯似的感觉器官......
“哇,果然好恶心!虽说已经习以为常了。”
然而事实上,形势远没有像迦雷斯说得那么轻松,现在的他光是在半空中躲避那些触手就已经竭尽全力了。
而且,维持活动所需的能量已经渐渐接近了临界点!而一旦完全枯竭的话,现在活蹦乱跳的机体会理所当然地陷入动弹不得的窘境。
也就是说,必须在那之前找到能一击逆转形势与目前状况的突破口!
就在这时,眼前那像是洋葱似的莫奈拉忽然敞开了头部四周像是叶片似的瓣膜,紧接着露出了像是昆虫复眼似的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