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斯点点头表示了肯定。
“那些家伙的身份呢?你查清了吗?”
突然转变的话题,让一旁的蒂娜感觉瞬间摸不着头脑......
简单来说也就是完全插不上话。
然而谈话还是在一如既往地向她越来越不明白的地方延伸着......
“虽然我想方设法逮住了其中的一些人,然而他们都——”
“那些人似乎都对雇主有着不可思议的忠诚心,”
“宁死守口如瓶,你是想说这个吧?”
克劳斯带着匀称的呼吸点了点头。
“究竟是什么样的雇主,才能有这样的号召力呢?”
青年自言自语似的嘀咕后,紧接着试着将可以想到的人罗列在脑海里,接着再一个个排除......
剩下的最后一人是——
“果然唯一能做到这种事的只有奥兹曼那老狐狸了吧?”
他话音刚落的瞬间,蒂娜却不小心打翻了杯子——
“我见过他,就在早些时候......”
眼前两人的惊讶在刹那间暴露无遗——
“不过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她非常讨厌自己被晾在一边而无法参与话题这件事。
而且显而易见的是正为此而懊恼不已......
“我们只是在交换关于今天街上的异常氛围到底是怎么回事而已......”
——这种话,无论怎么听都像是敷衍了事呢?
“这是在敷衍我吗?”
“对把你晾在一边这件事我很抱歉。”
“小姐,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偏偏是今天,你想要寄信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投递呢?”
紧接着克劳斯插话进来。
蒂娜霎时间被问得愣住了......
“当然我也觉得事有蹊跷啊......不过却没办法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简而言之你最开始的那个猜测有可能是真相的一部分。”
金色短发的青年说着又帮她换了杯可以提神的咖啡。
在稍显昏黄的灯光下,咖啡的颜色不停地变换着忽明忽暗的光泽。
“哎?到底是谁要做这种事?还是说我和殿下的对话被听到了吗?!”
——她显然吓了一跳......
然而不得不说,这是最有可能的原因。
“但是当时房间里的的确确只有我们俩而已。并不存在第三人......”
真的是这样吗?
如果是的话,奥兹曼......那家伙为什么出现得那么巧?
“的确,如果你说的是事实的话,那么殿下的嘱托的的确确不可能存在被第三人听到的可能性。”
“然而如果这之前接触过殿下的,并不仅仅只有你的话,那么就另当别论了。”
克劳斯紧跟着做出了自己的推测......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幕后黑手果然是——”
而就在这时,酒馆里忽然响起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爆炸声!
“什么?!”
紧接着在三人还没有回过神来的瞬间,酒馆里仅有的照明设施便被破坏了!
满屋子的客人顿时犹如无头苍蝇似的乱作一团!
“克劳斯——!”
青年话音刚落,蒂娜便感觉自己被毫不犹豫推了出去!
紧接着还有溅血声......以及痛苦的**声!
“到底发生什么了——!?”
“啧......!”
原本祥和气息遍布各个角落的酒馆,此时此刻却到处都笼罩在险象环生似的气氛当中。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
现在无论如何也看不见任何东西......
然而即使是身处这样的环境中也依然能听见时时刻刻在自己耳边炸裂的剑戟声!
“......”
以及那仿佛让空气、呼吸都变得迟钝起来的呐喊声!
“没事的,我会保护你的。”
耳边响起的毫无疑问的是克劳斯的声音。
然而他的呼吸听上去却变得稍稍有些急促——
“到底怎么回事?”
“真要说起来就是这个酒馆被袭击了,而且袭击目标毫无疑问就是我们!”
“简而言之就是这样!老实呆着......”
他此时此刻的口吻不慌不忙,明明还得应付眼前冲着自己扑过来的数名刺客......
而且还得时时刻刻顾及着自己这边......然而就算是这样,他所表现出的游刃有余也着实让人大吃一惊。
“如果你觉得难受的话,不用顾忌我也可以的......”
“别废话了!”
然而这并不是说客套话;也不是妄自菲薄而故意要逞英雄......
之所以会说出这种话只是因为她意识到了自己在这样的混战中只能是个累赘的事实。
只会给人添麻烦吧?除此之外简直一无是处。
更何况他们俩还不得不带着个拖油瓶战斗。
“哼,如果连区区女人都不能保护万全的话,岂不是有辱圣殿骑士之名?”
——“就是嘛,所以说我们都不觉得你是麻烦,或者包袱啊。”
也就是说,这话概括一下就是......自己自我意识过剩?!
“抱歉......”
“没什么,别在意......”
“总之团长把你托付给了我,那么我便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你有所闪失不是吗?”
蒂娜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然而她也知道了一点——
“无论接下来自己说什么都不可能再让这家伙有所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