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里维莉亚姐?难道,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吗?”
“就是因为过程太过顺利了,我才担心啊——”
准确来说,里维莉亚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的。但是既然直到现在都没有出现意料之外的状况......
这样的话,也只能证明是她太过于杞人忧天了吧?
同时,弗雷米也顺利通过了身份盘查,得以有惊无险进入了每天正常的轮换阵容。
整个过程,简直顺利得连他自己都有些难以置信——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巡逻兵平常的伙食、饭菜供应也一点儿不差......
不,甚至该说是出乎意料的好。而且几乎......顿顿有鱼有肉。
虽然这让他非常吃惊。不过这也仅仅只是奥兹曼笼络人心——
并且试图扩大支持者范围的其中一种方法吧?
只是他对待自己,绝不会比这些人更清贫。
渐渐的......经过一周的接触,弗雷米显然已经与大部分人混熟了——
以及,除此之外自己还多了个“小矮个”的绰号。
“真是的......”
时不时也经常有人向一直为了不显眼而很少说话的他勾肩搭背。
像是这种情况也渐渐多了起来。然而那些人平常的言行里却很少提及奥兹曼——
明明应该是这样,却把他这次的行动视为“革命”。并坚定不移似的支持着......
“明明可能连那家伙本人都没有见过。”
就任由这种连理由都没有的狂信支配。真的没问题吗?
然后,这种相对平静的生活持续了大约一周,某一天他接到了一个任务——
“处死俘虏?由我来吗?”
“时间在明日正午,可以吧?”
瞬间,弗雷米便明白了命令的全部意义——
他们,这些巡逻兵毫无疑问便是通过这样的方式向奥兹曼宣誓忠诚。
而且如果此时此刻,拒绝了这个命令的话,可能会被立刻怀疑身份来历吧?
虽说他早已准备了应对那种情况的借口。并自信能顺利瞒过这些此时此刻不得不称为“同伴”的同僚......
然而说到底,那是最终手段——
也就是说,不到万不得已,他并不想那么做。
“我明白了。”
所以,弗雷米虽然答应得非常爽快,也能看出他毫无疑问已经下定决心了。
然而就算是他,也还是不由得从目光里掠过一丝犹豫——
因为,自己即将要面对的都是那些曾经发誓誓死都要保护的人啊!即便如此也能毫不犹豫地下手吗?
说实话,此时此刻他真的不知道。
毕竟那些人和此时此刻奥兹曼正在策划的行动与计划一点儿关系也没有。没错,硬要说的话——
仅仅只是被他那过度膨胀的野心给卷了进来而已。
然而现在却被冠上无论怎么看都莫名其妙的“反叛”罪名?
什么错都没有的他们凭什么要受到这种牵连——做这种事的意义到底在哪儿?
除了试探人心以外,它到底还有什么样的存在意义?
然而就算是内心百般抗拒,他也不得不接受——如果这就是奥兹曼试探人心的方法的话......
那么此时此刻的弗雷米丝毫没有拒绝的权利。他只能接受。
然后,待到正午时分,城外靠近护城河的一整块草地上——作为“俘虏”的他们就在那里!
而现在的自己所扮演的,不过仅仅是个处刑人的肮脏角色罢了。
此刻,这些怒不可遏的视线就是证明——
当然不可能会被原谅吧?
带着这样的想法,弗雷米不紧不慢似的接近他们。眼神里连丝毫的感情都没有......
然而,双手却抖得相当厉害——
虽然他隐藏得天衣无缝。但是即使是只有自己才能感觉到他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我知道。毕竟相似的话也听过不少了......”
话音刚落的瞬间,他便干脆利落地处决了那批人!
免得他们继续说下去让自己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内心再度动摇。
以及,就跟之前猜测的一样——
奥兹曼那家伙真的就在不远处窥探着整个过程!直到自己手起刀落的那一刻......
那股违和感才渐渐消失。也就是说当时如果表现出任何犹豫的话,那么被处决的到底会是谁呢?
恐怕到那时候,自己的下场......
就和此时此刻眼前这些倒在藕断丝连似的血泊中的俘虏一模一样了吧?
“......”
当时的自己究竟是怎么样的心情,事到如今早就忘了,什么的......这种事你觉得可能吗?
不过事实是,经过这件事弗雷米算是完全获得了奥兹曼,以及他亲信的信任!
也就是说,可以进行里维莉亚说的下一步了——
“在获得信任的基础上想方设法套出雷米尔,以及牢狱的具体位置。”
当时的她在两人独处的时间里的的确确是那么说的。
然而现在不得不说,合适的时机非常难得。几乎毫无破绽可抓,于是他只好编了个理由——
谎称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并顺利地拉上大多数人一起庆祝。地点就在附近的酒吧......
“没想到你酒量不错啊!那么干脆今儿不醉不归!”
的确,酒量不错也算是自己的特长之一。虽然平常派不上用场就是了——
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