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满月的话实则也是封羽所想,会不会真是在三十年前,马大伯和金仙师傅二人达成了共识,决定要将此事瞒天过海,说不定二人早将压龙骨藏在了某处。
可这么做的动机值得考究,马大伯要那压龙骨有何用处?金仙师傅是修道之人或许会有用,可马大伯会为了这个撒下瞒天大谎么?
压龙骨封羽没有见过,只是耳闻,他能成为众矢之的,想必没有想象中的简单,它会是个什么样的物件?这点让封羽好奇的紧。
张满月的话只是试探,听闻麻衣神相术可以观察透人的五官,是否说谎,一看便知,这种术法要是能运用到战场上,哪还能有打不胜的仗?看来还是部队的首长们不信这些个民间奇术,哪天有机会一定得给张秀贤好好讲讲,到时候抓个敌方士兵一问,哪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马大伯眼神十分不屑,相信在多年前,他一定遭受过这种质疑。
“我老马话尽于此,你们这些个晚辈信不信随你。”
张秀贤挤着眉强笑,“诶,我说,马大伯,不是我们不相信,是你这故事骗个孩子还行,就好比那街边上卖糖葫芦的骗小孩子说,哎呀又香又甜的糖葫芦,实际情况是那糖葫芦到底甜不甜只有卖糖葫芦的人自己知道,他放了多少糖浆,怎么怎么甜了,还不都靠一张嘴,那放了半斤的糖浆在他嘴里不一样当二斤卖么。”
“你们走吧,别说废话了,有着时间,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出去。”马大伯变了脸。
张秀贤是个较真的人,见对方先撩了蹶子,回道:“这话我听着不中耳,什么叫废话?我们说的都是废话么,还想想我们怎么出去,我看,该好好想想怎么出去是你吧?等着一会出去,去赵家把钱一领,老子是打死不想再来这狗屁地方了,人一个比一个滑,墓的味道还贼他娘的大,事儿还一个劲往复杂里弄,还是我京城好,北海故宫太阳照,豆汁烤鸭美滋滋。”
封羽适当性的打断了下张秀贤,不然这货不定又得扯到什么地方去。
几人陷在沉思中,各有想法,就在此时,附近里忽的有几声闷响发出,像是什么东西撞到了岩石层上,动静不大,可是极为清楚。
封羽脑中忽的就在想,这狐仙墓地下该不会他娘的还有人吧?这可真是热闹。
马大伯坐在地上低声言语道:“来了。”
气氛瞬间诡异到了极致,整个地下静的连呼吸都禁止了下来,狐仙神殿内,燃烧残破的旗旌似乎一点点摆动了起来。
“我靠,马大爷,啥来了?”张秀贤让这气氛下了一跳。
“百足虫。”
封羽用手电向神殿外的神道照了照,光线被吞没在黑暗之中,什么都看不到,“百足虫?”
“马大伯,这地方可是狐大仙神殿,什么百足虫?那是什么东西。”
张满月抽出了刀,“是生长在地下的蚰蜒,它们是被血的气味吸引来的。”
封羽顿时明白,马大伯之前口中一直说的时间不多是什么意思,原来他早知道这地下有蚰蜒,可什么样的蚰蜒能让人觉得会时间不多?
不出十几秒钟,神道外就传来了密密麻麻的爬行声,听起来数量似乎十分庞杂,可终闻此声,不见其物。
“我靠,马大爷,听着响动,这底下是有多少蚰蜒?我们怎么走啊?”张秀贤叫喊了句。
“底下全是蚰蜒,现在它们惊了,你还想走?哼。”马大伯是视死如归了,他早知道是这样结果,从他中枪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打算要再出去了。
神道里爬行声轰轰而起,听动静不下有上万只,先头一些的已经窜到了跟前,封羽顺着手电光看到,那所谓的百足虫蚰蜒,足有一米高,表壳发黑,两侧长有百足,这种体型的蚰蜒绝已是世上罕见了,它身上的绒毛同样放大了几倍,整条虫子看起十分恶心。
张秀贤下意识的就惊呼了出来,“我靠它奶奶,一米多高的大蚰蜒!有一个加强团!”
近点的蚰蜒已经要窜了过来,张满月说道:“这虫子是吃太岁长大的,没闻过血腥味,它们从冬眠里醒来了,我们先退进神殿。”
几人都明白,冬眠的虫子最忌讳被叫醒,要想让它们在安然无恙的睡回去,除非吃饱喝足了,就封羽它们四人,恐怕连这些虫子的牙缝都不够塞的。
张秀贤拔腿就跑,马大伯在地上压根就没想走,他也知道,他身上的血腥味太重,跑到哪里都是无用的。
封羽和金仙不能扔下马大伯不管,二人上去拉扯拖拽,出于人道主义,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马大伯一把挣脱开,他言道:“我老马一辈子不求于人,到死也不会为难,若是有心,就叫那婆姨自己寻个好去处,你们还是多想想自己吧。”
封羽见一条大蚰蜒咬住上了马大伯的腿,那虫子腿上也尽是长短不一的绒毛,头顶上的两根尤为长的粗壮,话说这一米多高的大蚰蜒封羽是生平头次见着,顿时让吓的不敢动弹。
蚰蜒有百足,所以也叫百足虫,近看之下,身长有两米左右,背部光滑,腿上长满了约有巴掌长的棕色绒毛,看起来恶心极了,且这虫子腿多,行动起来灵敏异常。
封羽只见那只大蚰蜒将马大伯咬起,与另一只蚰蜒配合,在半空中便是将人拉断成了两半。
那场面看得封羽生了一身白毛汗,后背上凉飕飕的一片,怕是这辈子难以忘记。
马大伯没吭半个声,便让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