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羽想起当年吕广成说过的话,他手中的那张龙语图是从一个山西南爬子哪来的,之后还搭上了九条人命,最后就取出了这么一个东西。
张秀贤回想说:“当时我舅舅差点没下了墓去,好在一个伙计拉着他,说下面有什么吃人的怪物,在棺椁里最值钱的东西已盗了出来,就是那张龙语图,后来那伙计在送去医院的路上,又跟我舅舅交流了许多,下面确实是有个吃人怪物,不过经我分析,那应该是个守在墓里的古生物,又或是变异了大粽子。”
封羽示意张秀贤继续往下说。
“那人说的重点,是在说墓室里的画,那画上画着一件奇怪的事,大概是夏商西周的奴隶时期,天光现世,妖星现落,天空一片血红,中间被撕裂出了一个旋转的大口,封羽,你猜画上还有什么?”
封羽白了眼张秀贤,这时候还卖个什么关子。
“听我舅舅含糊其辞,他说画中天空有一口棺材从撕裂的空中掉了下来。”
“天降棺材?”
这事听起来确实是够奇怪的。
张秀贤解释道:“这话我才不信,天上能掉馅饼,有谁听说天上掉棺材的?要不是这事奇怪呢。”
封羽笑了笑,难怪当年吕广成说及此事的时候,并未提到这个,要搁自己二叔当时的性子,一准是一位吕广成胡说八道。
封羽问了句:“这话是那从下面上来的伙计说的?”
“没错,他是这么说的,血染苍天,天降神棺,搞得真和个神话故事一样,我看这话值得考量,那伙计说这话的时候神志不清,没多久便死了,说不准真是胡说呢。”
封羽但愿那伙计是在胡说八道,可龙语图有四张,现在老爹手里放有两张,就算真有什么事情,也得等四张图全部集齐后,才能知晓,那什么天女送子也好,天降神棺也罢,总之这事与棺山人是脱不开关系。
封羽和张秀贤继续向赵家走去,这事先且放到一边。
怎么赵家的事情都是当下要解决的首要。
前些时日下过一场连绵不断的雨,空气里弥漫有湿潮的味道,树上枝叶又落了一层,零零散散挂着不多,好像在做着最后的抗争。
拐过三两路口后,赵家的院门便远远看着了。
原本就颓唐的赵家在下过几场雨后,更添了几分衰败之感。
推门而入,偌大的赵家宅院内不见人影,自赵水生失踪后,赵宝生躺卧病榻,赵家没了主事儿,想必这会儿觊觎赵家财产的人乱做一团,赵家是大户,许多老祖宗的财产自然能得一份是一份。
封羽和张秀贤一点不陌生,二人直往赵家后院走去。
满院黑骨还在地上,说实话,封羽对处理这种东西没什么经验,以前常听说这种邪物通常得火烧成灰然后再埋进地下深处才行,这办法不见得不是办法。
封羽望了眼,心说这赵家不会一个人都没了吧,一院子黑骨就他和张秀贤两人收拾?丫儿他也想尥蹶子不干了,赵水生人都找不着了,还干个什么劲,他和张秀贤来赵家,只是想看看赵家的现状而已。
正在后院里发愁的封羽忽闻一阵声音传来。
“二位大师,你们可算是回来了。”
说话的这人封羽并不认识,倒是张秀贤知道此人,他是赵水生的堂弟赵金生,之前一直跟在赵水生身后办事。
封羽客套的打了个招呼,“嗯,回,回来了,这家里的人呢?”
赵金生苦着脸摇了摇头,“都走了,都走了,大哥一出事,他们这些白眼狼比谁都翻脸快,家里被翻了个乱七八糟,树倒猢狲散,真是患难见真情啊。”
封羽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他一来赵家时,后院里守着的赵家人就不难看出,这些人的心思和动机。
封羽问了句:“现在还有几个人?”封羽指了指后院黑骨,意思得处理一下。
“七...七八个吧,算上我。”
张秀贤在边上吐槽了句:“这些人太他娘的狗了!”
“这样,赵大叔,你把人叫上,找几个袋子将院里的这些骨头拾掇起,完事找个偏远的地方,用火烧个干净,再埋进地下至少五米深处,不然日后再出什么事,我可不敢保证。”
赵金生闻言连连应答,封羽对这种事儿并不擅长,只是她张满月中间也跑了路,剩下封羽和张秀贤这么个外行,要说看地下墓,探摸冥器,不在话下,可涉及阴阳生死,封羽则外行的多,等回了封家,必定得好好了解一二。
封羽也不显摆自己这半吊子功夫,赵家的事情他管不着,交代完事情便匆匆离开。
二人出门决定再去一趟赵宝生家,虽说五根金闪闪泡了汤,但做事得有始有终,赵宝生儿子死了,金仙正在他家做法,怎么说赵雷十几年阳寿吊着,都是金仙所助。
封羽边走边和张秀贤侃了起来,为了掩饰自己所短,封羽故意找了个自己擅长的故事。
“秀贤,你听过什么叫望气发墓么?”
张秀贤不知,“和那黑骨有关?”
“无关。”
“莫不是和狐大仙有关?”
封羽想了想,“算是有些关系吧。”
封羽接着言道:“古代人迷信风水,凡是葬事皆问凶吉,像老盗墓贼一般都懂风水之术,更擅长堪舆之术,精通历代风水原理,我观山便是如此,每到一处地方,都会先视其风水地势,但凡有风水宝地,龙脉毓秀之地,必然都会有古墓所在。”
张秀贤明白了过来